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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,確實是有點太巧了。
聽黃黃如此一說,元溪也感覺到了不對。
【能被地府網開一面的,要麼是功德在身之人,要麼是……有錢能使鬼推磨,你懂吧?這兩樣,死得突然的那誰估計都沒有,照我猜測,多半是那大公雞在下頭賄賂了哪路鬼神,才給了他這復生的機會!不然你以為地府的官員那麼好說話,死都死了,因為想家就給倆三月時間和親人告別?那還不亂套了。】
這樣的嗎!
元溪聞言瞪大了眼,越聽越覺得黃黃說得好有道理,他之前都沒想到這回事。
元溪犯愁道:「黃黃,那怎麼辦?我小舅不會出事吧?」
【出不出事就看他運氣了,他現在命運被改變這麼多,還敢去發財,萬一有日游神或夜遊神查他,肯定完蛋!那大公雞也是個心裡沒數的,自己好不容易脫離輪迴在金雞嶺尋了份差事,幹這種掉腦袋的事,一旦被發現,估計它立刻就要被打入六道輪迴,到時困在胎中之迷下,輪迴蒙昧中,輾轉於人畜餐盤,不知道幾世才能尋回靈智,渡劫解脫。】黃黃攤攤手,他也沒轍,這陰司的案子,已經記錄在冊了,那隻看下頭查不查吧。
見元溪六神無主的樣子,黃黃安慰道,【你也不要太擔心了。這都只是我的猜測,也許是你舅舅有什麼功德才避過一劫也說不定。】
元溪還是很難放下心來。
和黃黃告別後,元溪連去玩的心思都沒有了,磨蹭著和小姨問到了舅舅的電話,問起了小舅的近況。
【鐵頭,怎麼想起來和舅舅打電話,給你買的禮物喜不喜歡?有沒有什麼想要的,下次舅舅給你寄更多回去。】
元溪趕忙直奔主題:「舅舅,你的心口還痛嗎?」
田俊聽到外甥關心自己,還挺感動的,心口每日都會固定時間劇痛,習慣了之後可以忍耐,痛得特別很時,實在忍耐不了喝些酒下去,也能緩解不少。
田俊和外甥說還是說得很輕鬆的,【不怎麼痛,鐵頭不用擔心舅舅。】
元溪聞言卻更加發愁,「不然舅你還是痛一痛吧。」
【???】
貼心的小外甥怎麼漏風了……
元溪憂心忡忡道:「痛一痛可能下頭才不容易查你啊舅舅。我今天聽說,有日游神和夜遊神,會審查什麼善惡,巡視異常,舅舅,萬一你的事被發現……我不要禮物了,舅你也不要發財了,不然會被抓去的。」
田俊聽罷卻笑了,心道小孩子也不知道在哪裡聽到一些傳說,小小年紀念叨起這個來了。
田俊一開始也想過借著大毛的便利擺脫刑罰,但是想想自己有錯就應該承擔,最主要的是大毛幫自己免刑萬一暴露了,對大毛也不好。
所以田俊基本是能忍就忍了,習慣下來也不是太難忍受。
大毛教他喝雄黃酒讓心口黑蛇不敢咬他,不過田俊最痛的時候也只喝過普通白酒,那黑蛇確實不勝酒力,普通白酒也能讓它勁力鬆懈,疼痛減輕。
田俊本身就愛喝酒,就算大毛不提雄黃酒能壓制黑蛇之事,他日常都會呼朋引伴小酌幾杯,大毛提了之後,他也照樣是喝普通白酒,並沒有特意去買過雄黃酒,就算像鐵頭說的這樣被誰調查了,他也不懼,這怎麼也賴不到大毛身上去。
田俊:【好好,舅知道了,你不用擔心,舅心裡有數。】
真的有數嗎?
元溪有些懷疑,「不然舅你先不要去賺錢發財,再回來休息休息?」
那不可能!
田俊差點脫口而出。
痛可以忍,窮不能忍!
眼下機會難得,他好不容易搭上關係,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不能阻他財路,怎可能因為外甥一句話放棄。
田俊打起了馬虎眼:【舅會注意的,你小小人哪裡知道社會上的事,發財是那麼容易的嗎?真那麼容易舅早發財了。】
「沒發財你怎麼給我買那麼多禮物?」元溪不信。
嘿,給你買禮物還被你小傢伙抓到把柄來了。
田俊哭笑不得:【行,舅舅這是打腫臉充胖子,以後絕對等發了財,再給你買禮物,沒發財前就不買了怎樣?】
元溪糾結了一下,再三聽舅舅說發財不是容易的事,才慢慢放下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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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業從逃出碧游派大本營後,仍覺危險罩頂,仿佛在印證他所想一般,一路上各種倒霉事紛至沓來。
剛出碧游派,他就差點被一輛渣土車給撞成廢渣,要不是他新換的這輛車帶自動避讓,他又給自動避讓加了道保險符,估計那一下他就要死過去了。
回到家後,門派那邊也斷了消息,沒有任何音訊傳出來,丁業不敢主動聯繫門中之人,只看到自家供奉的祖師爺神位出現了裂縫,面色看起來烏雲罩頂。
丁業都懷疑自己看錯了。
他們這位在地府當大官的祖師爺都已經是鬼神了,還能怎麼烏雲罩頂去。
神位加身,應該不死不滅才是,他入派的時候門內長老就這麼宣傳的,難不成這還搞虛假宣傳?
正在丁業坐立難安的時候,他又收到了狐狸精的信息。
【碧游派大限已至,門中之人很快就會死絕,你也逃不了,現在給你個選擇,看你想活不想活。】
丁業收到信息後,連夜打電話給秘書交待了一下工作,就跑到立隆村狐狸精的地盤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