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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風凜冽,遠隔數里的紫陽峰也受到了波及,阮玉揮袖間護山大陣直接開啟,擋住了五行中傳遞來的震動波紋,只是大陣晃動了數下,圍繞紫陽峰周圍的山川地脈也跟著都如同地震般搖晃起來。
事到如今,阮玉也終於想起自己忘了什麼了,他干侄子白暉。
阮玉懊惱地敲敲自己的腦殼。
阮玉每每看到白暉,總會莫名想起自己作死的叔祖,雖然認了白暉做干侄子,其實也是出於某種惡劣心理。
叔祖弄得他們全族差點跟著他陪葬,阮玉雖討厭他,但是在他心理,那也是一座曾經的高不可攀的大山,想到要護佑全族時,阮玉唯獨漏了白暉,因為下意識覺得叔祖是不需要他保護的,甚至覺得叔祖是不存在的,所以沒人提阮玉經常就想不起白暉。
可按說以他渡劫妖仙的實力,不該在關鍵時刻忘記這麼重要的事……阮玉心中升起一抹懊悔,一定是有什麼因果影響了他。
「乾坤借法!」似水河邊,寧予道人和一位同修倒轉大陣,轉攻為守,讓周圍幾乎魂魄要散開的弟子能緩回一口氣。
他們離黑龍出世之地太近了,那股可怕的能量他們首當其衝,只有寧予道人和那位同修修為最高,勉勵維持,護持弟子。
三轎鬼真的控制了天昱帝君的身軀!
事到如今,所有人心中都一陣冰涼。
眼前巨龍這威勢,別說快要渡劫的妖仙阮玉,怕是真的天仙下凡也可能被壓制。
這還怎麼打?
應智行在師父保護下定住神後一陣後怕,仿佛再次感覺到了當初在冰雪城時的力量,甚至更邪惡,更強大。
寧予道人:「這樣下去不行,有沒有什麼辦法,讓三轎鬼再次和天昱帝君神軀中剝離,它現在剛剛控制住,應該還附著不深。」
「也許得看那壓勝城的灝社君。」他們已經知道了灝社君在陣法上的厲害,灝社君能用陣法抽離三轎鬼煞氣數百年,直到如今,如果他還存留後招,也許還有挽救的餘地。
就在這時,天空的黑龍忽然再次動了,所有人抬眼看去,卻發現那黑龍徑直朝著壓勝城而去。
飛凌天空中的黑龍漆黑的眼瞳盯住了灝社君,似乎一眼就看到了灝社君這個仇人。
顯然也是脫困而出,到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時候了。
數百年來用那座破城壓在他頭上,日日抽取他煞氣,將他和神軀剝離,這種大仇,怎能忘記。
「咳咳。」壓勝城中,大陣接連損壞,鎮壓不住的反噬不斷透過破裂的陣法反滲回來,灝社君身體搖搖欲墜,狼狽地咳嗽兩聲,若不是中樞陣法還沒受到太大影響,還在轉移嫁煞,不過灝社君剛剛就危險了。
「吟——」
黑龍發出鯨魚長吟,接近的那一瞬長尾猛地一甩,壓勝城內的大量街鋪,頓時如同泥塑玩具般哐啷啷土崩瓦解,同時大量洪水猛烈衝擊進壓勝城。
灝社君被屬下架著躲開,灝社君輕咳聲中像要轉大陣移山,力量卻像是被抽乾一樣,正要暗道不好,忽然發現有源源不斷的法力正湧入大陣,讓灝社君也恢復了一絲力氣。
是他?
灝社君剛看向城主府的那一刻,周圍倒塌的山石就直接砸向了城主府,眼看著中樞大陣就要被破壞,一個黃衫少年一躍而出。
黃衫少年身體外散發的金光越發明顯,他身體中剛剛吞下的金身遺骨,在能量被不斷的抽取中,漸漸仿佛在黃黃體內融化開來一般,大量能量不斷湧入黃黃的竅穴,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和黃黃融為一體。
黃黃再次啟動壓勝城的中樞大陣,哐哐哐,仿佛故意引黑龍而來的陷阱一般,大量的金光猶如陷阱一般朝黑龍罩來。
而黃黃本身則一躍而出,和試圖破陣的黑龍周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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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火車撞開空間壁壘來到一片新空間後,元溪第一個探頭向外望去。
他們回到現實世界了嗎?
似乎是的,不過這是在哪裡?
左右一看,元溪忽然發現一條好像沒氣了的白蛇。
元溪驚地晃了晃手中的枕頭糰子:「小白哥你快回去,看看你自己還有沒有救。」
說著元溪就要抓著一團白暉給送進它的肉身中去。
白暉看到周圍的環境心中叫遭,悲催道,「這肯定是抓我的那怪物的肚子裡,那怪物很是厲害,我們跑不出去的。你們被我連累了。我現在回身體肯定會陷入神魂修復狀態,不知道何時會醒,到時你倆怎麼辦?」
「沒事的沒事的,我和曇曇能來,肯定也能出去。」元溪自信滿滿地拍著胸脯,讓白暉別擔心,然後不等白暉再說話就先給他塞回了身體中去,怕再晚一秒他沒氣的肉身真就徹底沒氣了。
白暉拗不過元溪被塞回了肉身,隨即已經有些僵硬的身體竟漸漸柔軟了下來,蛇形雖還有些冰涼,但是卻和剛剛的死相相差甚遠,但是沒有醒來,似乎像他說的那樣,直接陷入了休眠狀態。
白暉被塞回去後,元溪見他救回來了,正要放心地鬆口氣,忽然周圍一陣天翻地覆,轟隆隆,他們所在的這個洞穴仿佛活地一樣驀地劇烈大動。
小火車直接翻了車,通道中的元溪和李曇被左甩右甩,很快就有些暈頭轉向。
「啊——」元溪抓在手中像繩子一樣的小白蛇,差點沒抓穩給甩飛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