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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人並不確定能不能讓墮種恢復原狀,但是他們這些人可都是親眼見過的。
服用新魔植或者讓元沅幫忙都是可以的,哪裡需要血肉這麼血腥的辦法?
這到底是什麼仇,非要這樣害玄閔。
元沅攥緊了對方的手,只覺得心髒快要爆炸了。
他好生氣。
幾人議論紛紛,連不愛說話的阿力都講了幾句氣話。
「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搜捕,哪裡都貼了畫像,專門安裝了檢測龍族的裝置,還有的直接跑龍族去討要龍蛻了!」
「聽說龍族最近基本不出門,那些瘋子實在是太煩了。」
「還有好多自發成立的組織,打著為各族未來的名號抓捕大人,我看就是野心勃勃。」
「……現在他們都不知道玄閔在這裡,只要不出去應該就不會被纏上,」元沅想了想,「我們儘快把那個種植的事情想好,這樣等新魔植長成了,那些流言應該會自己消失。」
伽爾提議:「我和哥哥之後可能得外出打探消息,誰知道其他種族會不會又弄一些破事情出來,消息這一塊不能落後。」
阿力直接起身:「我現在就出發。」
他們都感受到了時間的緊迫性。
希維婭還不知啊發生了什麼,在阿力拿著物資離開之後還有些茫然:「結家人?」
埃米特與伽爾對視一眼,接著一言一語地把他們缺少人手的事情說了一下。
「誒,那個人類居住地的人還算挺多的啊。」希維婭提議著,她送黛米的時候短暫地路過了一下。
常鈺一直安靜旁聽,這會兒卻激動地連連點頭,心里像是有個小喇叭在叫:對呀對呀,他們都是可以幫忙的!
說起這個,伽爾忽然警覺:「那些人見過玄閔!」
元沅他們兩個帶常鈺回來的時候在那裡路過面!
大家都知道這話里的意思,常鈺先反駁了一句:「不會的!他們都是很重感情的,不會做這種壞事的!」
伽爾客觀地道:「就是因為重感情,他們會出現在那裡就是因為家屬邪墮,可現在有了疑似恢復的方法出現。」
他們會怎麼選?
元沅心髒頓時狠狠一跳,他抿著唇耷拉著腦袋,指尖攥得很緊。
他是不是又做錯了?
好像每次幫忙都會鬧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。
他下意識仰頭看向玄閔,心頭被後悔的情緒緊緊地纏繞著。
男人若有所覺地垂眸看來,伸手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腦袋,話卻是對著伽爾說的:「他們不會暴露我的存在。」
玄閔說了什么元沅其實沒有聽清。
他胸腔肺腑被紛雜的思緒充滿。
低沉的情緒本就在心頭漸漸鼓脹,被這麼安撫地一碰,頓時像是被戳爆的氣球被,各種思緒裹挾著情緒席捲全身。
元沅眼眶有些發酸,他發泄一般咬著嘴裡的軟肉,眼裡儘是迷茫。
他也不是真的沒腦子,外面那種情況,這裡估計是唯一清淨的地方了。這是他們的容身處,是他們的家。
可現在,他們或許會就此暴露。
就因為他想幫助別人。
幫忙其實沒錯,只是他好像每次都會幫了這個,卻又讓另外的人陷入危機。
而這次是陷入危機的不是別人,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玄閔。
先前殘餘的舊觀念逐漸復甦,開始擠占了新生的思想——是不是真的只有逐利為己,才可以活很久,活很好?
玄閔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小東西又在亂想了。
他也不管是不是在外頭,直接牢牢將人攬在懷裡。
右手攏在對方後頸,掌心的溫度一點點地傳遞過去,帶著安撫的意味。
「常鈺還在這裡,他們不會冒險;而且如果暴露,居住地附近會被各種勢力的成員圍起來,」玄閔說著頓了頓,「但希維婭送黛米過去的時候,沒看見任何異常。」
希維婭頓時點頭。
她看了一圈大家的神情,覺得自己還挺能感同身受:「其實對於重感情的人來說,除了看重親情之外,恩情也是同等重要的。」
「既然是重感情,那當然是一視同仁嘛。」
常鈺含淚點頭,雖然是個小孩子,但還是很有決心的:「如果真的有人做了不好的事情,我就拜託我爸爸揍他!」
童言稚語讓緊繃的氣氛鬆了一松。
伽爾也撓撓腦袋:「我就是比較習慣這樣思考了。」
埃米特幫弟弟說話:「伽爾看起來不太聰明,但其實他是比較謹慎的!」
伽爾:「……」
他摸摸捂住了哥哥的嘴。
玄閔看了眼懷裡的人,感受到相貼的地方傳來溫熱的濕潤感,頓時眉間蹙起。
他對幾人道了句:「我們先回去了,今天好好休息。」
潛台詞是——之後可能就開始忙活了。
說完轉身就走,果斷極了。元沅全程埋著腦袋,一聲不吭。
玄閔離開前還用魔法弄出了一行字:這樣沒錯,剛才那些也只是猜測,最好還是去那邊看看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