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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何守望也會先請罪,說不是故意拖延,馬上就讓人去拿嶺南地形圖給他。
何守望給他下馬威,那他也得回報一二才行。
想到這些,李長安頗為滿意地再次笑了。
到了次日,皇上剛下朝,就派人把李長安叫到仁政殿。
等李長安進仁政殿時,果然看到先到一步的何守望,他還沒開口,父皇就讓他跪下。
「太子,朕讓你去嶺南,是想讓你好好學些本事。你倒是厲害了,在兵部逞威風起來,你想幹什麼呢?」皇上越說越氣。
「皇上,其實這事也怪不了太子殿下。」何守望也跟著跪下,「其實這個事,還是怪微臣,昨日忙著巡查城防,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。讓太子殿下等微臣那麼久,確實不應該。」
李長安微微低著頭,聽著父皇的罵聲,只當是左耳進,右耳出,早就不往心裡去。
皇上罵到累了,便問去拿嶺南地形圖的人為何還沒回來。
何守望也覺得奇怪,按著時辰,應該拿來了才是,「想來是花了點時辰找……」
他還沒說完,外邊就進來一個內侍,說嶺南地形圖沒了,並不在何守望說的地方,問何守望是不是忘記存放的地方。
李長安這時才轉頭看過去,見何守望皺眉,他也蹙眉質問,「何大人,你是真忘記了,還是自個弄丟嶺南地形圖,這才故意拖延時間,不願意給孤呢?」
第211章 聽書怕怕
「這……太子殿下莫要冤枉微臣!」何守望慌了,藏在家中密室里,還上了鎖的嶺南地形圖竟然丟了,不管怎麼丟了,他現在都要為此受責罰。
李長安義正言辭地看著何守望,「不是冤枉不冤枉,你說昨日是湊巧不在,既然如此,嶺南地形圖呢?在哪呢?這麼重要的東西弄沒了,你這個兵部尚書的烏紗帽,還想不想要了?」
李長安一聲比一聲高,周身的氣勢鋪天蓋地地朝何守望壓去,何守望忽然有種窒息的感覺。
皇上也是面色鐵青,「守望,這到底怎麼回事?」
「微臣現在也不知道,皇上,但微臣前幾日去看的時候還在的,您容微臣去看看,其中必定有蹊蹺!」何守望磕頭道。
皇上看看臉色慘白的何守望,又看看一臉憤怒的太子,點頭同意了何守望的請求,不過讓李長安跟著一塊去何府。
嶺南地形圖沒了是大事,李長安他們去何府的時候,還帶了錦衣衛去。
李長安一路上都沒給何守望好臉色,而何守望這會也端不起架子了,老老實實地帶著太子去了密室。
密室在何守望書房邊上,進去後,裡面的東西擺放整齊,並沒有被偷盜過的蹤跡。
何守望徑直朝藏嶺南地形圖的木盒過去,用鑰匙打開後,裡面倒不是空的,而是另外的地圖,就是沒有嶺南地形圖。
「何大人是不是忘記了地方?」李長安兩手負背,板著臉道。
「不會錯的,絕對不會錯的,明明放在這裡,怎麼可能沒有?」何守望不理解,前幾日得知太子要嶺南地形圖時,他特意來看過,當時明明還在,但是現在卻沒有了,「不對勁,肯定是被人偷了,來人啊,快去給我查!」
何守望剛說完,何府的管家就過來了,說在書房的竹林中發現一些腳印,還找到了一塊令牌。
「快點拿來!」何守望額頭出現細細的汗珠,他感覺太子這會快要吃了他,「殿下,您聽到了的,這個事另有蹊蹺,不是微臣故意不給您,也不是微臣沒藏好,實在是有人從中作梗啊!」
何守望這會,恨不得弄死偷嶺南地形圖的人。
這個時候來偷地形圖,不是明擺著要加害他,挑撥他和太子的關係麼!
此人心思歹毒,實在太可惡!
何守望在心裡罵了八百遍後,管家才拿來令牌,而這塊令牌,他們一眼就認出是壽王府上的。
「壽……壽王?」何守望結巴了。
作為兵部尚書,何守望自然能知道壽王的一些野心。不過壽王一直隱藏得很好,並沒有把野心擺到明面上。故而很多人還是覺得壽王光風霽月,不會是野心勃勃的人。
但是眼下這個令牌,何守望覺得極其燙手。
他本來只是想在太子跟前立威,讓太子對他有所顧忌,但他並不是壽王的人。
現在找到壽王府的令牌,這不是得罪了太子,又要得罪壽王?
在何守望忐忑不安時,李長安也有些奇怪,他只是讓聽書來偷嶺南地形圖,並沒有要嫁禍給壽王的意思。
看了會壽王的令牌,李長安想了想,沉下臉道,「何守望,你這是什麼意思?難道你府上丟了那麼重要的東西,想要嫁禍給壽王嗎?」
「孤和你說,這個事不管是誰做的,都不可能是壽王做的!」李長安甩袖走出密室,滿臉怒氣。
外邊院子裡的人看太子黑著臉,只有聽書敢跟上去。
何守望看太子走了,忙狂奔追出去,「殿下,您聽微臣解釋!」
李長安哪裡會停下呢,大步出了何府,就騎馬進宮去了。
等見到父皇,李長安只說何守望離譜,這個事怎麼會和壽王有關。他與壽王向來要好,壽王不可能故意偷走嶺南地形圖讓他為難。
皇上聽了後,更是頭大。牽扯出一個兵部尚書,還拉出另一個兒子。當即下令,要壽王進宮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