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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殺妻,這還是個人嗎?!
「呵呵——」不等差役上前,白長生忽然低低的笑了笑,越笑越大聲,越笑越瘋魔,「哈哈哈——」
兩個差役上前,一左一右按住了白長生,防止他暴起傷人。
「她活該!」白長生忽然咬牙切齒喊道。
堂中一片寂靜。
「她明明是我的女人,卻與旁人眉來眼去,簡直不知廉恥!」白長生魔障了一般,開始自顧自的說起他和閻玉的事情。
兩個人是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一起長大。
到了適婚的年齡,父母做主,三媒六聘成婚。
一開始兩人甜甜蜜蜜,感情極好,但是後來,他就發現她越來越美。尤其是在他父母兄弟面前,她每次都笑魘如花,嬌羞動人。
他心生懷疑,就多關注了一下,他發現,他的兩個庶弟每次看到她出現,都會盯著她看,有時還會言語調戲,而她不僅不避開,還故作含羞帶怯的樣子。
他很生氣,可他又捨不得質問她,便只好加倍的疼她愛她,讓她沒有力氣去關注別的男人。
為了她,他不惜低下頭去找人學接生之術。
他一個大男人去學接生之術,他不要面子的嗎?
還不是因為愛她!
哪知道,他千防萬防,還是沒防住,她的身子被一個女人給碰了!
隨著白長生的敘述,傅敏酥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這男人……太可怕了。
只因為那些沒有根據的無端猜測,如此折騰自己的妻子,甚至因為妻子生了病去求診,接受了她的檢查,就把自己的妻子給弄死了!
想想,都讓人不寒而慄。
「呵呵呵——」白長生笑得前仰後合,陰森的眼睛看向了傅敏酥,「你要是不給她檢查,你不碰她,她就不會死,你這個殺人兇手!」
「簡直不可理喻!」丁牧川聽得臉都黑了,驚堂木一拍,下令仵作去驗屍。
「不!你們不能動她!不許動她!她是我的!是我一個人!死了也是我的鬼!」白長生瘋了一樣的掙紮起來。
兩個差役急忙用力按住。
仵作領命下去驗屍。
就在這時,謝彧宣帶著人來了:「丁大人,我這裡找到一些線索,請查證。」
說著,後面的謝泗平捧上一個匣子,遞給了丁牧川的師爺。
師爺接過,先查看了一番,才呈到丁牧川面前。
丁牧川看後,大怒:「白長生,為了一個外室,你幾番精心策劃殺妻,現在還要栽贓他人,你該當何罪?!」
幾番?
傅敏酥疑惑的看向謝彧宣。
謝彧宣來到了傅敏酥的身邊,淡淡開口:「白長生的心上人是個藝伎,他花重金為其贖身,卻無法娶進門當正妻,只好安頓在外面,成了外室,他的妻子都是家裡人安排的,第一任妻子與他青梅竹馬。但是,成,他卻發現還是外室和他心意。於是就暗中將其妻子折磨致死,閻玉是他的第三任妻子,她身子骨比前兩個要好些,性子也堅韌。所以才會為他生下幾個孩子還沒死,此次閻玉求診,倒給了他解決麻煩又能栽髒他人的藉口。」
傅敏酥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知道這是個渣,沒想到竟然這麼渣。
簡直畜生不如。
「稟大人。」仵作回來了。
「講。」丁牧川沉聲說道。
「死者體內被送入不少鐵釘,傷及根本,血盡而亡,並非用藥中毒而死。」仵作給予了最終的答案,說到這兒,他還憤怒的瞪了白長生一眼,「小的做仵作盡三十載,頭一次見識到如此喪心病狂的手段。」
第341章 想向世人證明
謝彧宣這兩天雖然忙,但他手下多。所以,閻玉及白長生的底細,全給摸了一遍。
白長生的外室也被帶了過來。
證據確鑿,白長生的外室也沒辦法抵賴,哭哭啼啼的認了罪。
對付閻玉的法子,還是她潛移默化讓白長生知曉的。
這個案子,白長生是兇手,他的外室是幫凶。
丁牧川厭惡白長生丟了男人的臉,且,此案惡劣,還有誣告長青醫舍的罪名在。因此,他判白長生腰斬,其外室還有挑唆罪,先拔舌再腰斬,閻玉的兩個丫環知情不報,等同幫凶。但念在兩人受閻玉約束,罪不致死,交由賤口行發賣。
賤口行,是牙行的一種,專營罪奴罪仆買賣。
兩個丫環聞言,跪伏在地,泣不成聲。
長青醫舍無罪。
那兩個大夫唏噓不已,當堂給傅敏酥賠禮,表示此事也有他們考慮不周在先,讓白長生鑽了空子,拿起了軟刀子的本事。
「兩位言重了,兩位也是為了弘揚醫術,哪會想到白長生那人心懷邪念。」傅敏酥客氣還禮,兩位大夫的功與過,她不便評說,不過,今天也是個機會,「我早就聽聞兩位的醫術,只因庶務繁忙,又怕貴東家誤會,一直都沒有機會邀請兩位,不知,兩位可有意向到長青醫舍坐診?」
「這……」兩位大夫面面相覷。
不是說怕他們東家誤會吧?
這樣光明正大的撬牆角好嗎?
「也不用日日到長青醫舍來,只要兩位休沐日得空來坐診便可。如此,也能加強咱們同行之間的交流,兩位回去之後大可與貴東家明說。」傅敏酥笑著解釋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