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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敏酥也走了出來。
上方又有黑衣人下來。
她立即吹竹管。
毫無意外的,黑衣人再次倒地。
「師叔,你這……」杜楝瞪大了眼睛。
「杜大人,我能自保。」傅敏酥可不想被杜楝再次塞回那個角落去,說著,沖他揮了揮手,飛快的說道,「大家都找地方藏好,含好解藥。」
「你要做什麼?」杜楝皺眉。
「人太多,侍衛不是對手,我們得智取。」傅敏酥說著,拿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。
之前她跟著上京,身上就帶了不少的藥,各種各樣的都有,只是這麼多年來,她為了做好謝家大少奶奶,所有東西都束之高閣了。直到這次出行,她才把東西翻出來,往裡添了不少的好東西,哪知道,現在就用上了。
「用毒?」杜楝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。
「杜大人,是藥三分毒,我們現在用來自保,也是為了解決普雲郡的病情,而且,並不會致命。」傅敏酥當然知道醫者的禁忌。
哪個醫者不會用毒?
只不過,大家都不輕易用罷了,因為,他們怕被人防備、被人誤會。尤其是在宮中當值的那些太醫們,更不能輕易動用。
她理解他們的想法,但她並不苟同。
生死大劫面前,還守那些破規矩,無疑於著急投胎。
杜楝說不出話來。
這時,又有黑衣人從上面下來了。
「找東西把這些人都綁起來,綁結實點。」傅敏酥再次朝著那黑衣人吹竹管。
這次下來的黑衣人功夫似乎更高些,察覺到危險,他立即朝著旁邊盪去,避過了傅敏酥這一擊。
傅敏酥也不急,另一隻手朝那邊一揚,白色粉末飄散開,將那人罩了個滿頭滿臉。
那人舉起手中的刀劈向傅敏酥,只是,腳步卻跟喝醉了似的,歪歪斜斜了幾步之後,刀脫手掉在地上,人也跟著倒了下去。
杜楝反應過來,衝上前將傅敏酥遠遠的拉開。
其他人也反應過來,紛紛找繩子綁人。
屋裡安全,眾人就開始想辦法將外面的人引進來分批解決。
無奈,䘵松一人守著大門,有一人守關萬夫莫開的氣勢。
「老人家,別堵這麼嚴實,放幾個進來,我們有辦法對付他們。」醫署有個大人挺機靈,湊在門邊對䘵松小聲說道,「進屋的全被我們麻翻了。」
䘵松愣了愣,順手拍飛了一個人,腳步往旁邊偏了偏。
黑衣人見狀,立即攻向大門。
門內報信的人連滾帶爬的躲開。
五六個黑衣人涌了進來,一股白煙吹向了他們,瞬間,幾人倒地。
「老人家,再來。」醫署那位大人又撲到門後小聲通報。
如此反反覆覆,小半個時辰之後,戰鬥終於結束。
小小土地廟裡綁了好幾串黑衣人,外面也倒了一地。
「沒事吧?」䘵松第一時間進來詢問,看到裡面的情況,愣了愣,緊接著,人也跟著晃了一晃。
「䘵老伯,快含解藥。」枳香飛快的衝過去,雙手奉上藥丸,「壓舌底。」
䘵松接過扔進了嘴裡,人也迅速清醒過來,他微訝的看向傅敏酥。
「䘵老伯,您有沒有受傷?」枳香圍著䘵松團團轉。
「沒受傷。」䘵松搖了搖頭,目光關切的看向傅敏酥。
傅敏酥已經收起了藥餅。
接下去的路不知道還有多久,她得省著點兒用。
這時,外面的侍衛也進來了。
謝彧宣留下的四個侍衛,都受了輕傷。
醫署的侍衛們則折損了兩個,還有兩個重傷。
杜楝等人忙幫著治傷。
雨依舊下得很大。
水氣中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,讓人作嘔,還好,大家都有口罩。
傅敏酥將那些黑衣人交給䘵松和四個侍衛,自己加入救治的行列。
醫署一位侍衛的肚子被拉開,腸子都漏出了一截,杜楝正愁得揪頭髮。
「杜大人,若是信得過我,我來。」救人如救火,何況,還是這種天氣,再拖就該給這侍衛收屍了,傅敏酥上前,主動幫忙。
「你有辦法?」杜楝看向傅敏酥。
「他的傷看著重,但,沒有傷及腑臟,動作迅速些,問題不大。」傅敏酥如實說道,「只是這兒沒有治療的條件,拖久了怕是要失血而亡。」
「好,你來,我們配合。」杜楝立即點頭。
這次來的人,大多與防疫、治瘟有關係,似這類外傷,反而不太擅長。
於是,在這豐安村的土地廟裡,傅敏酥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初露鋒芒。
條件有限,物資有限,這場手術就做得有些艱難。
外面,夜越發的黑。
雨越下越大,時不時的還夾著一個驚雷一道閃電。
䘵松原本守在門口打盹,忽然,他睜開眼,抬頭看向了外面。
「䘵老伯,是不是又有人來了?」枳香見狀,嚇了一跳,忙小聲問。
「嗯,很多。」䘵松點頭,神情鄭重的起身,看向傅敏酥那邊。
傅敏酥已經將傷者腹內做了清理,正在縫合,並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動靜。
「你家姑娘之前用的針,還有嗎?」䘵松指了指那些還在昏迷的人,方才他已經檢查過,這些人在多是被藥弄昏過去的,還有幾個身上則有細細的針,明顯不尋常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