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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等你們大人到了,你再裝作為難的樣子來稟我。」傅敏酥抿了抿唇,「記得,多勸他們儘快去別的醫館保命。」
「那,萬一他們真的走了呢?」謝衛肆隱約猜到傅敏酥想拖住容初和夏冬焰。
「走就走吧,派個人暗中盯著就行。」傅敏酥無所謂的應道,「但,都這麼久了還不走,你覺得他們會放棄進來?」
要是就這麼走了,她還省事呢!
「不會。」謝衛肆立即搖頭。
「目的不純,別有用心。」傅敏酥撇了撇嘴,心情還是有些被影響到,不知道夏冬焰是被蒙在鼓裡的,還是和他們同流合污了。
要是後者,就真的可惜了。
那麼乾淨溫暖的一個人!
「大少奶奶,那人是傅家的二姑爺,他會不會因此出去抹黑你的名聲?」
謝衛肆想的卻是容初的妻子可是傅靜珠,當初那女人都敢到相府毀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的姻緣。要是容初在這兒出事,那女人豈不是要往死里毀大少奶奶的清名?
「我現在沒辦法接診呀,也好心提醒了他,去別的醫館看病了呀。」傅敏酥一臉無辜。
謝衛肆愣了愣,隨即便笑了起來:「是,小的明白怎麼做了。」
傅敏酥笑了笑,又叮囑了一番。
謝衛肆大步回去,和容初、夏冬焰表示了遺憾,請兩人速去找別的大夫。
「小酥!」
哪知,夏冬焰忽然起身,衝著傅敏酥的方向大聲的喊。
他發現了這邊的傅敏酥。
第239章 你想救便救
「小酥,是我啊,我在這兒!」夏冬焰衝著傅敏酥的方向用力揮手,大聲的喊道,一副達不到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。
傅敏酥正要回屋的腳步一頓。
要不是容初在,她早就把夏冬焰迎進來了。
只是,每個容初似乎有問題,就這樣放任夏冬焰和他在一起,會不會有危險?
無論怎麼說,她和夏冬焰也算是髮小了。
「小酥,是我,夏冬焰!」夏冬焰以為傅敏酥沒有聽清楚,再次大聲的喊道。
傅敏酥轉了回來,看向巷口,暗嘆了一聲,緩步往那邊走。
她還是不希望夏冬焰陷入危險,而且,夏爺爺夏奶奶對她挺好的,他們為了這個孫子,費盡了心血。如今正是有所回報的時候,若出了岔子,二老非跟著去了不可,她要見死不救,未免涼薄了些。
她做不出來。
「小酥。」夏冬焰高興的揮手,笑容明朗燦爛。
「你怎麼在這兒?」傅敏酥來到巷口,站在謝衛肆身邊時就停住了。
「他們沒告訴你嗎?我是送傅二姑爺過來的,他受傷了,我剛好遇到,想著你離得近,就送他過來了,小酥,你快給他看看吧,他這樣子好像快不行了。」夏冬焰看到傅敏酥,立即又往前迎了兩步。
守在這兒的御林軍馬上伸手攔下。
夏冬焰愣了一下,看向了傅敏酥:「小酥,我知道,你忙,可,傅二姑爺看著快不行了,救人如救火,你快幫他看看。」
「大火,他的病,我救不了。」傅敏酥的目光落在容初身上,「你帶他去別的地方吧。」
他嘴邊還有血漬,那血的顏色,暗紅中還透著些許的綠意,怪不得謝衛肆說看著很怪。
正常人哪裡能吐出這種顏色的血。
再看容初的臉色,慘白慘白的,眼尾還透著些許墨綠色。
這都是什麼怪毛病?
傅敏酥被勾起了一絲興趣。
「救不了?」夏冬焰愣了一下。
「對。」傅敏酥點頭,坦言道,「何況,他還是傅靜珠的夫婿,與傅靜珠有關的人,我都不想沾手。」
「小酥,你曾說過,醫者仁心。」夏冬焰微微皺眉。
他沒想到傅敏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,曾經的她,可一直是以醫為本。哪怕是以前嘲笑過她的人,她也救過的。現在,卻因為容初是傅靜珠的丈夫就拒診?
「醫者仁心,沒有錯。」傅敏酥平靜的接話,「但,我現在還不是一個純粹的醫者,我沒有行醫資格,沒辦法救他。且,我也沒空處理救了他之後帶來的種種麻煩。」
夏冬焰好看的眉頭頓時打結了:「既然如此,你為何還要收謝六小將軍?你不怕謝家找你麻煩?」
「哦,謝六的事,相爺說了,死馬當活馬醫,不追責。」傅敏酥笑了笑,解釋了一句。
「他……」夏冬焰看向容初,問道,「傅二姑爺,你可要讓小酥幫你看診?」
若是要,那也得和謝六那樣,死馬當活馬醫,不得追責。
容初:「……」果然是個書呆子!這話讓他怎麼接?!
「有病就得治,何況,你現在這般嚴重了,可不能諱疾忌醫。」夏冬焰一本正經的勸著容初。
「我沒諱疾忌醫。」容初忙辯道,只是,一句話才說完,一口血又噴了出來。
夏冬焰離得近,避之不及,血落在了他的鞋面上。
傅敏酥微眯了眯眼。
「嘖,大少奶奶,這人看著好像真的快不行了,這樣的人,你還是別接了吧,萬一出事,怕是要賴到你頭上了。」謝衛肆忙提醒道。
他可是知道,傅家那二姑娘曾經肖想過他家大少爺的。要是大少奶奶接診,這姓容的死在了長青巷,傅家那女人必定不會放過機會的,到時候,大少奶奶必有大麻煩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