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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就不想知道,我為什麼這麼做嗎?」墨書白生氣的瞪著傅敏酥。
她竟一點兒都不關心他!
一時之間,他十分的委屈。
「跟我有關係?」傅敏酥一臉疑惑。
墨書白更是氣得連話也不想說了,眼神更是陰沉了下來。
就在這時,外面有了動靜,聲音就在門口。
傅敏酥警惕轉身退到一邊,卻在看到外面的身影時停住:「謝彧宣,你怎麼來了?」
來的正是謝彧宣,他還穿著那身大理寺少卿的公服,紅袍襯得人如玉。
傅敏酥看了一眼後面,發現謝彧宣是一個人來的,不由皺了皺眉。
謝彧宣已經進了門,停在傅敏酥身邊,目光詢問。
傅敏酥看懂了謝彧宣眼中的擔憂,微搖了搖頭。
謝彧宣這才看向裡面的墨書白和蘇韻予,淡淡開口:「放人。」
「呵,你讓放就放?」墨書白冷笑。
兩人四目相對,隱隱有火花四濺般。
「宣兒,你們走,不用管我。」蘇韻予急急喊道。
「母親莫急,我們會帶你回家。」謝彧宣應了一聲,目光盯著墨書白,「當年的事,不是你想的那樣,你想知道的真相,就在這兒。」
說著,從懷裡抽出一捲紙,朝著墨書白示意了一下。
墨書白看了一眼,冷哼:「你以為隨便拿一捲紙出來,就能誑我放人?」
「你若不看,定會後悔。」謝彧宣說著,將紙卷得更細,隨手就投擲了過去。
隔著好幾米的距離,那紙直直投向墨書白。
墨書白隨手一擋,接住了紙,他抿了抿唇,還是打開了紙卷看了起來。
「他真是你表弟呀?」傅敏酥靠近謝彧宣,小聲問。
「嗯。」謝彧宣點頭,微微彎下腰,和傅敏酥耳語,「他的生身母親是我母親的胞妹,當年出了些變故,被人帶走了,外祖怕外祖母擔心,只說她生的是一個,就是我母親,背地裡,外祖一直沒放棄尋找。有一年,他重病,怕尋親之事就此中斷,便把這個秘密告知了母親,母親便接手尋人。」
他簡單的講了一下當年的事情。
蘇韻予尋人還是有效果的,那年,她收到消息,說胞妹可能在江南,她親自帶人去了。那時,她才進謝家門一年,身懷有孕。
她卻不知,她前腳剛走,她不知道的是,她的胞妹並不在江南,而是一直在京都,閨名叫秋錦若,養父是國子監的一位博士。
秋錦若在一次宴會時偶遇謝長松,被他的俊雅吸引,後又沉醉於他的才華,好幾次都藉機靠近他。
那時候,謝長松對很有才情的秋錦若也是很有好感的。但,他為人板正,深守著君子之道,對她並沒怎麼回應。後來,他與蘇韻予議親,便把一腔柔情都傾注在了自己的妻子身上。
秋錦若倒也不是那種厚臉皮甘心做小的人。於是,她也在養父母的精心挑選下,嫁給了舉人柳嘉年。只是,第三年,她即將臨盆之際,柳嘉年得罪了某勛貴,被打得四肢皆斷,奄奄一息,秋錦若走投無路,救到了蘇府。
那時候,她就知道,蘇府是她真正的家,但,她從沒想過要回去。
那一次,是她鼓起勇氣,第一次上門。
哪知道,她上門後,沒見著蘇家任何人,而是被一個婆子接待,那婆子告知她,蘇家只有一位小姐,名叫蘇韻予。
她就被這麼驅逐。
回去的路上,她不小心摔了一跤,直接發動,差點兒一屍兩命,還是醫仙谷的大長老路過,伸手援救了一下。但,她大出血,生下兒子後就過世了,臨終前求大長老相助。
那個孩子就是墨書白。
大長老叫墨大有,他根據秋錦若說的地址,帶著孩子尋到地方時,柳嘉年也剛剛咽氣,他不忍初生的孩子也沒了命,就把人帶回了醫仙谷,並按著秋錦若的遺願,待著孩子長大後,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事情。
「那事兒,你母親做不出來吧?」傅敏酥忍不住看向蘇韻予。
她在相府的那些年,這位大夫人總派難題給她。但,並沒有用過什麼陰毒手段,因為,這位大夫人自恃出身高貴,從不屑做那些。
她覺得,秋錦若的事情,怕是另有原因。
「不是她,是另有其人。」謝彧宣輕嘆了一聲,眼神複雜的看著墨書白,這會兒,墨書白還在看那張紙,一臉的不相信,「都是些後宅爭鬥,上不了台面的手段。」
傅敏酥恍然,點了點頭表示理解。
「不可能!這不可能!!」
墨書白忽然激動的大吼,看著謝彧宣的眼神像要吃人。
第389章 你只能選一人
「可不可能,你可以去查。」謝彧宣淡淡的看著墨書白。
「我不信你,你這是想用緩兵之計來麻痹我,好趁機救人。」墨書白戒備的說道。
「認識這麼久,我可誑過你?」謝彧宣輕嘆,語氣緩和了些許,「若非此次相府被冤,我也不會去查那麼多,便也不會知曉你的身世,那時,我可騙過你?」
墨書白語結。
他其實是知道謝彧宣的為人的,這也是他進京後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。
「你不信我沒關係,你只管自己去查。至於我母親,我不會接她回府,還讓她到長青醫舍住著,你在醫舍這麼久,想來也熟悉了那兒的情況,我母親在那兒,我心愛之人也在那兒,有兩個這麼重要的質子在你手中,你還不放心麼?」謝彧宣繼續說道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