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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可能!」皇帝哼了一聲,「且不說那孩子是不是老二的……」
後面的話,他沒說。
那種混浠皇家血脈的孩子,怎麼能認回來!
頂多就是給個小官,當成容家子對待。
這已是他最大的仁慈。
傅敏酥笑了起來:「皇上,我本不想摻和這些事的,可您的二皇子和傅靜珠不依不饒,光是容初住進去那些日子,他們就上竄下……咳,他們就沒消停過,您說,他們這樣干擾,以後三天來長青醫者來鬧事怎麼辦?」
「除非,御林軍能長駐,要不然別辦醫舍了,天天不夠鬧心的。」謝彧宣涼涼的接了一句。
「……」皇帝瞪了謝彧宣一眼。
謝彧宣拱了拱手,又老實下來。
「皇上,我倆說話不好聽,但,說的都是事實,長青醫舍可是您為前線將士們、為東煌百姓們的一片真心,您總不希望我以後天天不務正業,不管醫舍反而天天與他們斗天斗地斗空氣吧?」
傅敏酥眨了眨眼,繼續說道。
「我知道,二殿下是您親子,是您的手心手背肉,您不想他有任何受損,可您想過沒?您的手心若是長了個瘡,裡面生了膿,卻因為怕疼一直加避不去治療,長久下去,豈不是要威害到整個手掌甚至整個手臂?」
皇帝一想到那個畫面,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了。
「您讓我培訓醫署的大夫,好讓他們去前線,不就是為了那些受了傷後傷口化膿沒命的將士麼?可見,您也是知曉化膿有多可怕的。」傅敏酥輕嘆道,「這也是我和謝彧宣今日口無遮攔的原因,皇上,小小的一顆瘡,也是能要人命的。」
「朕知道。」皇帝忽然長長一嘆,又呡了一口茶,說道,「你們的忠心,朕很放心,容初的事到此為止,你們只管專心辦差,其他的,朕會處理。」
「謝皇上。」傅敏酥和謝彧宣齊齊見禮謝恩。
「容初……真不見了?」皇帝忽然盯住謝彧宣。
「他本就沒死,是有人想殺他,他為了自救,服了藥裝死,現在在很安全的地方。」謝彧宣倒是沒有隱瞞,如實說道。
「啊?」傅敏酥驚訝的看向謝彧宣,「他沒死啊?」
「嗯。」謝彧宣點頭,「我原本是想查出背後那些人的身份後再向皇上稟報的,沒想到,二殿下如此心急。」
「把人看好了,別讓他再用那張臉出來見人。」皇帝再次嘆了口氣。
「是。」謝彧宣再次應下。
「都回吧,好好做你們的事。」皇帝說這話的時候,多看了傅敏酥一眼。
傅敏酥莫名被看得有些虛,默默在心裡清點自己還做過什麼不務正業的事情。
「出宮前,去給太上皇請個安,他惦記你們很久了,還有容妃那兒,她這幾日似乎身子不太利索,你去給她看看。」皇帝放下了茶杯,像個長輩一樣的叮囑著兩人。
傅敏酥和謝彧宣當然不會拒絕,確定皇帝這兒沒什麼事,就雙雙去見蕭老。
蕭老在自己的宮殿裡,賞花餵魚下棋,好不自在,見到兩人過來,先笑罵了幾句:「小兔崽子們居然還記得老頭子我。」
「蕭老,您說的這什麼話,我們就是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您呀,要怪,就只能怪您家的門不好進,我們就只能心裡惦記嘍。」傅敏酥笑道。
「知道你忙,不跟你計較,正好,快到飯點了,你去做幾道菜,咱爺仨一起樂呵樂呵。」蕭老也就是抱怨一下,並不是真的怪罪,聞言立即不客氣的指使起傅敏酥。
「是是是。」傅敏酥挽著袖往小廚房走,「正好我也檢查一下您最近有沒有聽話。」
福宣招呼了一個太監過來侍候著,自己則笑呵呵的陪著傅敏酥過去:「最近太上皇還是挺聽話的,就惦記著姑娘做的飯菜呢,前兩天還說,等長青醫舍建成,他要回去那邊住著。」
「住醫舍不合適。」傅敏酥搖了搖頭,「我府里倒是空得很。」
「那就這麼說定了,回頭收拾個院子出來,老頭子要去那邊住。」蕭老耳尖的聽到了,在後面喊道,「謝家小子,來,咱對一盤。」
傅敏酥:「……」耳朵真好!
福宣見傅敏酥一臉懵,更樂了:「姑娘,說真的,真去。」
傅敏酥無奈:「行,回頭我讓人準備上,不過,現在我自己也回不去府里的,還得等等。」
「都知曉的,太上皇一直關注著那邊呢。」福宣小聲說道,「今日的事,他也知,他就一心想著去給姑娘你鎮鎮宅子。」
好讓那些宵小知道,長青醫舍傅博士是誰罩著的人。
傅敏酥心裡暖暖的,當下拿出了十八般的廚藝,給蕭老做了滿滿的六菜一湯。
福宣和䘵松的飯菜也備了一份。
謝彧宣和傅敏酥陪著蕭老吃過飯,又說了一會兒話才走。
蕭老什麼也沒問,關心的都是他們的近況。但他們都知道,老爺子始終都在關注他們關心他們。
這份心意,很暖。
很快,他們就到了容妃住的宮殿外。
謝彧宣等在外面,讓傅敏酥自己進去。
「啊!!」
傅敏酥還沒踏進去,就聽到裡面傳來慘叫聲,一瞬間,她整個人汗毛都立了起來。
第277章 被皇帝算計的
這是深宮內苑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