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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口出……你太沒教養了!」傅棗福被推得踉蹌。
「我打從生下就沒了爹沒了娘,天生地養,你不知道嗎?」傅敏酥冷笑,手上用了巧勁,逼得傅棗福無法站穩,轉眼就退到了院門邊上。
枳香一直守在旁邊,眼見傅敏酥動了手,立即抄起大掃把,將那兩個縮在旁邊偷看的婆子也趕了出去。
「傅敏酥!」傅棗福被推出院門,氣得跳腳。
「滾!」傅敏酥冷冷的看著傅棗福,要不是他之前還記得讓她快跑他來幫她善後,她的拳頭早揮出去了。
「你到底是為什麼?!」傅棗福無法理解,他說那麼多,都白說了嗎?
「我為什麼與你何干?」傅敏酥呵了一聲,直接甩門。
「砰砰砰!」
傅棗福不甘心,用力砸門。
「幹什麼的?」外面忽然響起一聲喝斥。
「官爺,我們是傅府……」婆子嚇得連忙解釋。
「什麼父府母府,宵禁了不知道?這是你們家嗎?」外面那人不耐的打斷了婆子的話。
傅敏酥和枳香對視一眼,心裡瞭然。
傅棗福倒霉,這條街上很少有五城兵馬司的巡城兵過來,今天他卻遇上了。
傅敏酥不知道的是,自條她出了門,這邊就加強了巡邏,而且還是好幾拔。
「帶走。」巡城兵不由分說的將人帶走。
「姑娘?」枳香悄聲喊了一句,目光詢問的看著傅敏酥。
傅敏酥面無表情的離開門邊。
闖宵禁而已,頂多就是拘一晚,明早讓家人拿銀子贖人。
枳香愣了愣,放輕手腳上了門栓,扭頭跑進了廚房。
外面很快就沒了動靜。
小院又安靜了下來。
傅敏酥沒再上樓,一起進了廚房。
枳香已經揉好了麵團,配菜也準備好了。
兩人一起做了兩碗麵條,吃完收拾收拾,各自提水洗漱睡下。
次日,枳香去買菜,帶回了不少的小報。
她幾乎把附近報亭最近這段日子的存貨每樣都買了一份回來。
傅敏酥看過,才知道傅棗福為何來發瘋。
她這邊出發離了京,就有小報載出了謝彧宣離開那天的圖畫,這畫用的水墨畫,畫的也是他們離京時的場面。但,標題和內容卻是在說她不甘就這樣失去謝府大少奶奶的位置,不顧謝彧宣要去救災,厚臉皮追上了他的車。
然後,各種連載,各種小道消息,將她怎麼進相府、怎麼被趕出謝府、怎麼不甘、怎麼搶妹夫……看得傅敏酥都懷疑,她是不是真的做了那麼多事。
「太過份了!」枳香看得差點兒把報紙全扔了,「這都是誰啊?!太惡毒了!」
傅敏酥卻平靜得很。
不想讓她好過的人,想毀了她名聲再回不到謝府的人,無非就那麼幾個。
「姑娘,我們也去登報吧。」枳香來來回回的踱了幾圈步,又一屁股坐回到了傅敏酥面前,「你可是奉旨去治病的,怎麼就變成追著謝大人去了呢?!」
「登報?登什麼?」傅敏酥看向枳香,淡淡一笑,「聖旨拿在手上,人家還說你造假呢,這畫上去的圖,誰信?」
「可是,也不能讓人這麼誣衊吧!」枳香愁得直撓頭。
「不急。」傅敏酥慢條斯理的收起了剛看完的東煌雜談,又換了一張繼續看。
枳香在旁邊看得干著急,卻也無奈得很。
「去忙你的吧,為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氣,不值當。」傅敏酥笑著捏了捏枳香氣鼓鼓的臉。
枳香還能說什麼,只好先幹活去了。
傅敏酥將所有報紙全看了一遍,根據上面的日期,將事情援了一遍。
最先報導的,是東煌邸報,因為二皇子領命帶人去救災,這是件值得稱頌的事,畫師很厲害,將出行那天的畫面都畫成了小畫。
這上面,根本沒有提到她和謝彧宣,大片都是宣傳二皇子悲天憫人、不顧危險。
她和謝彧宣就是那畫面里的一個毫不起眼的背景。
然,就是這么小小的一塊,就被人截出來,放到小報上大作文章。
這個人……會是誰?傅敏酥有些吃不准。
傅靜珠應該是跟著二皇子離開的,但也不排除她留了人做這些。
蘇子嫻一向嬌縱,當面熱嘲熱諷、百般為難的事,她沒少做。但,用這樣的手段,她是沒那個腦子的。當然,也不排除她有個非常想讓她當兒媳婦的姑媽。
再就是傅家二夫人……
「叩叩叩——」這時,門被敲響。
經歷了昨天,枳香對敲門聲格外的敏感,她拿著鍋鏟從廚房衝到了院門後,貼耳聽了聽,警惕的問:「誰啊?」
「請問,傅姑娘在家嗎?」外面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。
「你哪位?」枳香聽不出來人的聲音,也不敢冒然開門。
「我是柳府的丫環蘿沁,我家姑娘特讓我來給傅姑娘送請柬,邀請傅姑娘三日後參加府上的賞香宴。」外面的人客客氣氣的應道。
第67章 意外的請柬
「哪個柳府?」枳香一頭霧水,追問道。
「禮部左侍郎府。」籮沁笑著應道,「姑娘,我不是壞人,我家姑娘仰慕傅姑娘已久,想借賞香宴與傅姑娘結識一番,並無惡意。」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