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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書白進京,是有心人在操縱。
長青醫捨出現那些東西,也是有心人在指引墨書白做的。只不過,他們沒想到傅敏酥竟然會提前發現,並去了相府,還打破了他們的布局。
眼見事情僵歭,那些人才又給墨書白遞了消息,把秋錦若和蘇韻予的一些事又挑了出來,才有了今天的事情。
墨書白捏緊了手中的紙,有些猶豫。
「墨書白,你為的就是一個真相,現在,真相有誤,你就不想查查清楚嗎?若是,事情確如謝彧宣所說,你卻因為不肯多查一步,親手要了你親大姨的命,你確定以後不會後悔嗎?」傅敏酥也幫著勸。
墨書白的本性並不壞,她也不希望他行差踏錯。
「呵。」墨書白忽然笑了起來,深深看了一眼傅敏酥,對著謝彧宣說道,「要我放了你母親,也可,從此以後,你不許再來找她。」
「什麼?」謝彧宣皺眉,目光微凝。
「我要娶她為妻。」墨書白冷冷一笑,挑釁的看著謝彧宣,「你母親和她,你只能選一人。」
「!!」傅敏酥頓時風中凌亂。
這破孩子,說的這話與後世的「老媽和媳婦兒同時掉水裡救誰」有什麼區別?
「呵——」謝彧宣勾唇,目光也冷了下來,「你是在想屁吃。」
俊雅如他,竟也爆了粗口。
傅敏酥不由眨了眨眼,望向謝彧宣。
咳咳……她其實也挺想知道他的答案的。
「你管我想什麼吃,你只要回答,你選誰。」墨書白低笑出聲,再次說道。
「小孩子才做選擇。」謝彧宣說完,忽然身影一晃,就躍向了墨書白,腰間的刀也緊跟著出鞘。
說都不說一聲直接動手。
墨書白的身手也極好,他沒有退後,也縱身迎了上去。
兩人打成一團,你一刀我一掌,斗得如火如萘。
「宣兒小心。」蘇韻予著急的喊道,「莫要傷他。」
傅敏酥嘆了口氣,迅速跑向了蘇韻予那邊,視這邊的毒如無物,到了邊上,迅速解開了繩子,把蘇韻予扶了起來:「能走嗎?」
「我……能。」蘇韻予其實有些腿軟,但,眼見這樣的場面,她硬是點了頭,不想拖他們後腿。
「那就行。」傅敏酥迅速倒出一枚藥塞進蘇韻予的嘴裡,「壓舌根下,跟我走。」
蘇韻予老實的照辦,跟著傅敏酥往外面跑。
傅敏酥鬆了口氣。
還好還好,這女人還算識相,沒有一根筋要留下給墨書白賠罪,要不然,她只能用針了。
「當心!」
忽然,跟在邊上的蘇韻予驚呼一聲,一把拉住了傅敏酥,整個人就撲了上來。
傅敏酥還沒回頭,就聽到一聲悶哼,她心裡一驚,伸手接住蘇韻予,抬眸就看到蘇韻予的後背多了一支箭。
箭沒入的很深。
蘇韻予已經軟倒在她身上。
同時,還有幾支箭射向了墨書白和謝彧宣,兩人反應迅速,都及時避開了。
「謝彧宣,別打了,快來。」傅敏酥抱住蘇韻予,迅速拖到了柱子後面,蹲下衝著那邊喊道。
謝彧宣立即沖了過來,見狀,也吃了一驚:「母親。」
「宣兒。」蘇韻予用力的撐著眼皮,聲音微顫,「別管我了,快帶你媳婦兒走,有人要殺她。」
她看得很清楚,剛剛的箭就是衝著傅敏酥去的。
今天這一切,怕是局中局,激發了墨書白的恨、引來了傅敏酥和謝彧宣,看似為了當年舊事,可事實上,是想要傅敏酥的命。
傅敏酥一死,有些病症就無人能治……蘇韻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蕭老和皇帝。
蕭老在長青醫舍,容妃帶著皇子也在長青醫舍,這個時候出事,皇帝肯定不會不管,到時候……她不敢想。
「跟我走。」墨書白打落了箭雨,也沖了過來,看到蘇韻予的傷,他眼神凝了凝,低喝著說道。
謝彧宣回頭看向墨書白。
墨書白面無表情。
「走。」傅敏酥抱不動蘇韻予,只好勸道,「先救人要緊,這傷耽擱不得。」
墨書白抿了抿唇,轉身就進了大殿。
謝彧宣也沒有再猶豫,背起了蘇韻予,拉著傅敏酥跟上。
大殿的神像後面,竟有個暗門。
墨書白先走了進去。
傅敏酥從隨身的大荷包里取出一枚夜明珠,這東西在手術時很管用,她就隨身收了一枚,這會兒就用上了。
謝彧宣背著蘇韻予在最後面。
長長的地道,挖得簡陋得很,僅容一人通行,高度也不到兩米。
墨書白和謝彧宣個子都比較高,走在其中就顯得有些逼仄。
兩人一言不發,傅敏酥夾在中間,也專心的做個舉燈工具人。
不知繞了多久,才看到了出口,出去後竟是一片山林,墨書白一馬當,出去後又領著他們在林中走了一會兒,最後來到一個竹林中。
這兒有座竹屋,一共三個房間。
墨書白推開了其中一個,面無表情的說道:「放裡面。」
謝彧宣照做。
傅敏酥打量一眼,看到了不少的藥罐,她挑眉看向墨書白:「最近神出鬼沒的,是來了這兒?」
墨書白板著臉走開,到了另一邊推開了那邊的屋門,他才淡淡的開口:「這邊藥不多,你自己看著拿。」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