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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有!」旁邊的捕快立即應命。
「凡阻攔辦案者,視同犯人同謀帶走!」謝彧宣淡淡的扔下一句話,帶著傅敏酥進了那間屋。
薛倩蘭:「……」
薛家下人們:「……」
誰也不敢動了。
「嘖。」傅敏酥回頭看了一眼,正好迎上薛倩蘭發紅的眼睛,那眼中的恨毒仿如實質,她挑了挑眉,衝著薛倩蘭挑釁的勾了勾唇,轉回頭笑呵呵的說道,「謝大人,你可真是鐵石心腸,看把人家姑娘的心傷得……」
話沒說完,她撞入了謝彧宣深䆳如泓的眸,後面的話立即縮了回去。
謝彧宣緩緩傾身。
傅敏酥下意識的退了一步。
她退,他進,直接將她逼到了牆角。
「你做什麼?實話都不讓說?」傅敏酥感覺自己有些慫,定了定神,硬著頭皮直視謝彧宣的眼睛,兇巴巴的反問。
「再胡說,饒不了你。」謝彧宣低頭,在傅敏酥耳邊低語了一句。
「呵。」傅敏酥冷笑。
「不信?」謝彧宣微歪頭,直視著傅敏酥的眼睛,兩人之間的距離,近得氣息相聞。
傅敏酥屏息,看了謝彧宣幾秒,忽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衣領,湊近他的臉說道:「謝大人,這屋裡的死人還在那兒躺著呢,你就這樣,合適嗎?」
謝彧宣:「……」
傅敏酥鬆開手,輕拍了拍謝彧宣的衣領:「下次再這樣,指不定誰不饒誰呢。」
說罷,一把推開了他。
謝彧宣退到一邊,目光追隨著傅敏酥,見她避開了現場的痕跡,蹲到了死者身邊,他挑了挑眉,笑了起來。
她比他預想的還懂得多。
「謝大人,你要看?」傅敏酥沒立即動手,觀察了一番,她抬頭看向謝彧宣,調侃的問。
「我在外面等你。」謝彧宣回神,正了正臉色,轉身出去了。
傅敏酥撇了撇嘴,拿出自製口罩戴上,開始檢查。
薛倩蘭的這個大丫環,之前她見過。
這大丫環十六歲,長得如花似玉,身形高挑勻稱,顏色極好,卻沒想到,在這兒成了催命符,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好皮膚。甚至,上上下下全是髒東西,此時,正散發著噁心的腥臭味。
傅敏酥一邊檢查,一邊在心裡嘆氣。
好好的姑娘,就這麼毀了。
半個時辰之後,傅敏酥做了線索存證,重新幫著蓋好了白布,回到了屋外。
院子裡,薛倩蘭等人已經不在。
謝彧宣站在院子裡聽手下人稟報各方消息。
蘇子嫻不知從哪兒弄了把椅子,正坐在背風處曬太陽,許是等得無聊,她手托著下巴撐著打盹。
「如何?」謝彧宣第一時間就發現傅敏酥出來,立即轉頭看向了她。
傅敏酥冷著臉走了過去。
「表嫂,有結果了?」蘇子嫻忽然清醒過來,忙站了起來。
「還沒。」傅敏酥搖頭。
「哦。」蘇子嫻垮了臉,又坐了回去。
謝彧宣沖手下揮了揮手,走向傅敏酥,目光詢問。
傅敏酥會意,往角落避了避。
謝彧宣跟上。
「我發現了這個。」傅敏酥將帶出來的物證遞給謝彧宣。
她沒準備,工具不全,也沒辦法像前世的法醫那樣把各種痕跡很好保存起來。不過,她有自己的辦法,借用了屋裡的東西,帶出來的這個,是一把極小的葉子刀,從大丫環的脊椎處取下來的,用一張紙包了出來。
謝彧宣接過,托在手上細細的端詳。
葉子刀上什麼標識也沒有,刀尖處略尖細,但,極鋒利,上面隱有血跡。
「她身上的痕跡,不止一個人的,死亡原因,應是虐……」傅敏酥正說著,便見謝彧宣做了個手勢,她愣了一下,「怎麼?」
「不必說得這麼詳細。」謝彧宣無奈的看著傅敏酥。
這丫頭,到底有沒有姑娘家的自覺?
跟他一個男人說這種事情都能這樣面不改色。
傅敏酥一頭霧水的看了看謝彧宣,他不讓細說,那她也省了事,直接說結果:「這把葉子刀是致命傷之一,還有一處,是細如牛毛的細針。」
謝彧宣這次沒有打斷傅敏酥的話。
「這幾樣東西,做工極精巧,不是尋常作坊能做出來的。或許,查到它們的來歷,會有線索。」傅敏酥建議道。
這些,不用她說,謝彧宣也知道,詳細的問了細節,他派人送傅敏酥回去。
蘇子嫻立即跟上:「表嫂,我要治傷,我直接跟你回去。」
「你不用跟家裡說一聲?」傅敏酥打量蘇子嫻,有些頭疼。
「表哥,麻煩你派人跟我爹打聲招呼唄,我受傷了,我要找表嫂幫我治傷。」蘇子嫻一臉祈求的看著謝彧宣。
謝彧宣皺眉:「不行。」
「為什麼啊?」蘇子嫻瞪大了眼睛。
「你能保證會好好處處?」謝彧宣明明白白的質疑蘇子嫻,以前的她,可是一有機會就找傅敏酥的茬,沒有機會就製造機會的找茬,現在突然變乖,不會又是抱著找茬的心思去的吧?
第98章 不敢刊登
「表哥,我已經知道錯了。」蘇子嫻見謝彧宣不相信她,委屈的不行。
「確定?」謝彧宣還是不太放心。
找茬了四年的人,一下子就能變好?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