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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……哪裡受傷了?」謝彧宣聞了聞指尖,不由皺眉。
「沒有。」傅敏酥愣了一下,側頭看到他的動作才恍然,「那是我自己調的護膚的,熬夜不僅傷身,還傷臉,我可不想年輕輕就熬成黃臉婆。」
「我不會嫌棄的。」謝彧宣低笑。
「呵,我謝謝你啊。」傅敏酥撇嘴,加快腳步下樓梯,一副不願意和謝彧宣同行的態度。
謝彧宣啞然失笑,不徐不緩的跟在後面。
吳嫂子已經做好了早飯。
枳香看到兩人下樓,立即著手準備。
「謝侍衛他們的飯可有準備?」傅敏酥關心道。
「方才已經輪流來吃過了。」枳香點頭,「姑娘不必擔心他們,就謝侍衛那人,看著臉臭,其實他特不要臉。」
「謝侍衛……不要臉?」傅敏酥愣住,「他做了什麼?」
「他壓根沒把自己當外人。」枳香不滿的吐槽,「一來就指揮我給他打熱水,拿早飯,還搶了我一碗紅棗銀耳羹,姑娘,你說他一個大男人,吃什麼紅棗銀耳羹呀。」
「……」剛剛端起一碗紅棗銀耳羹的謝彧宣頓時僵住。
「哈哈哈——」
傅敏酥正好看到,頓時樂了。
第165章 我若回不來
枳香被傅敏酥笑得奇怪,便轉頭環顧了一下,才看到謝彧宣的動作,不由吐了吐舌頭,訕訕的解釋了一句:「謝大人,奴婢說的是謝侍衛,可沒說您。」
「能換你家姑娘一樂,說我也無妨。」謝彧宣淡然的應了一句,端起銀耳羹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。
傅敏酥聽得耳根一熱,翻了個白眼拿起了筷子。
枳香可不敢接這話,擺好東西就溜出了大堂。
謝彧宣含笑望著傅敏酥,沉悶的心情倒是略有了些鬆快。
早飯後,傅敏酥去給那女人做檢查。
女人的燒已經退了,脈象又強了一絲絲,這都是在好轉的跡象。
「她何時會醒?」謝彧宣等在外面。
「暫時沒辦法。」傅敏酥搖頭,她知道他的意思,這案子怎麼惡劣,給予他們大理寺的時間不會多。現在,屋裡那女人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,線索非同不可。但是,他們也不可能一直無止境的守在這兒等這一個線索。
謝彧宣抿唇,望了一眼屋裡,眉心緊鎖。
「你來一下。」傅敏酥招了招手。
謝彧宣立即跟上。
傅敏酥把謝彧宣帶回了隔壁自己的屋子,遞上昨晚寫的病例,上面有關於那個女人的診斷和傷情報告:「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辦案的,不過,若是想保護她,或是給她爭取到養傷的時日,我倒是有個想法,不知能不能幫到你。」
「說來聽聽。」謝彧宣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。
「你過來點。」傅敏酥示意。
謝彧宣再上前兩步,微微彎腰。
傅敏酥看了看兩人的距離,無語的翻了個白眼,邁步貼近了謝彧宣,踮起腳在他耳邊悄聲說了自己的想法。
謝彧宣沒想到傅敏酥會靠得這麼近,不由愣了愣,正要說話,一股熱氣就撲在了他耳廓上,癢意直滲他的心房,他不由自主的側臉去看她。
她白淨的臉頰近在咫尺,紅潤的唇一張一合。
這一瞬間,空氣中的藥香味都似濃烈了幾分,熏得他心猿意馬。
忽然,眼前的俏臉往後退去。
他心裡一緊,下意識的伸手將人按回了懷裡。
「?!」傅敏酥剛說完,正要拉開距離,結果,整個人就撞上了溫暖寬闊卻也硬梆梆的懷抱中,頓時就懵了。
這什麼情況?
她就是出個主意而已,他不會又以為她是在對他投懷送抱吧?
「喂!」傅敏酥抬手,用力掙扎,「我用心給你幫忙,你卻想著占我便宜是吧?!」
謝彧宣回神,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,耳根後瞬間紅了一片。不過,他卻沒有放手,反而收緊了雙臂,低下了頭。
「謝彧宣,你敢胡來,別怪我不客氣。」傅敏酥掙不開,眼見謝彧宣低下頭來,心就跟被什麼車撞了一下,又亂又快,她想也不想,手在腰間一摸,一根銀針捏在了指尖,並迅速的對住了他頸後的一個穴位。
「讓我抱一會兒,就一會兒。」謝彧宣低嘆著將臉埋進了傅敏酥的脖頸間,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。
傅敏酥手裡的銀針一下子就扎不下去了。
「酥酥。」謝彧宣閉目低呢,「我若回不來,你……會記得我嗎?」
「??」傅敏酥滿臉的黑人問號。
不就查個案嗎?怎麼就回不來了?
「酥酥,我好後悔,我浪費了四年。」謝彧宣的聲音越發的低,像是情人之間的低呢,又似在自言自語。
傅敏酥聽得無語。這都什麼跟什麼?
謝彧宣長長的嘆了口氣,緊緊的摟了傅敏酥一下,鬆開了手。
傅敏酥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面前的男人,他低著頭,垂著眸,面露哀傷,妥妥的憂鬱小生一枚,她無奈的閉了閉眼睛,妥協的開口:「謝大人,你還是維持你的清冷貴公子人設吧,你現在這個樣子,讓人很出戲啊。」
謝彧宣:「……」
所以,他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?
「我說的辦法,可行?」傅敏酥忍住想趕人的衝動,再次問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