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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自流就這樣看著楚年,默默的,好像在等待著什麼。
等了會兒,楚年依然蟄伏著安睡。
不知道下一次翻動會是什麼時候、不知道下一次翻動是會朝什麼方向,更不知道會是怎麼樣地去翻動......
未知的等待變得煎熬起來。
江自流倏然斂下長睫,纖長細密的睫毛尾羽一樣輕掃,將眸底的情緒遮掩的一乾二淨,他突然伸出手,主動攬住楚年,把人抱進了懷中。
瘦薄的肩背被扣住,楚年毫不知情,被江自流按在了心口。
火焰翻滾,江自流懷裡熱騰了起來,好像連心臟都要被填滿了。
他想...
反正今夜阿年遲早是會撲過來的,自己先動手...也是可以的吧?
*
作者有話要說:
謝謝土狗超猛,37度女人的情話,你的貓在我手裡,無話可說,晨妃小萌物澆水!
第100章 標題 腦迴路不在一條線上!
... ...
因為去鎮子上的奔波折騰, 第二天,楚年一直睡到太陽高高掛起才醒。
楚年這一覺睡得還算香,但是有做夢, 做的都是碎片式的夢, 一睡醒就想不起來內容了。只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是抱著個什麼東西,抱著抱著,覺得那東西越來越燙,還有地方硬的戳人,楚年便不高興抱了,想要撒手逃走, 可惜那東西纏人的很, 無論他怎麼逃都逃不遠,到了最後, 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抱著那東西,還是那東西在抱著他......
「奇奇怪怪的......」
楚年抓了抓頭, 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這一坐,好傢夥,差點沒直接倒頭栽回去。
腰也太酸了!
不僅是腰, 還有胳膊、腿, 腳, 渾身上下除了脖子,哪哪都酸澀, 一頓一頓得疼。
楚年:「......」
不用說, 肯定是坐板車坐的後遺症。
楚年都無語了,他根本沒想到板車的後勁這麼大, 搞得他好像不是坐了板車, 而是讓板車給創了似的。
躺在床上給自己揉揉, 緩了緩,楚年才慢吞吞地穿衣服下床,去外面打水洗漱。
這個點已經不早了,江自流一早就起來了,楚年沒在屋子裡看到他,倒是聽到外面有他的聲音。
在和人說話?和誰呢。
楚年往外走去。
出去後看到江自流站在廚房土牆的邊上,手裡拿著細長條狀的根根竹篾,他身前蹲著彎腰在地的張黑牛,張黑牛手裡還拿著傢伙,正在地上敲敲打打。
「你們在幹嘛呢?」楚年好奇地往前面張望。
「醒了?」江自流轉過身來,對著楚年一笑,說:「昨天買回來的雞,我放它們出去透透氣,想抓兩把米喂,彩花姐看見了,便讓黑牛哥來給我們打個雞圈。」
張黑牛手裡的活沒停,抬起頭,對著楚年憨厚一笑,說:「雞最好是圍著養,不然在家裡家外到處跑,拉得到處都是,髒死了。」
原來是這樣。
楚年感激地一笑:「謝謝黑牛哥。」
「不謝不謝,應當的。我手腳快,很快就能給你們把雞圈圍好,你們不用管我,去干你們的事吧。」張黑牛說著,加快了手上的速度。
江自流看到楚年有點蔫,不似平時起床時精神,問他:「可是昨天太累了?」
「...恩,應該是吧。」楚年撓了撓頭。
江自流有點捨不得,說:「早飯給你盛好了,洗了臉後去吃飯吧,今日就別忙活了,在家歇一歇。」
「好。」楚年沖江自流一笑,過去打水了。
張彩花在家裡,聽到外面楚年的聲音,知道楚年起了,把臉包包好,出了家門。
張彩花本來是直奔著楚年過去的,但是半道上聽到了他跟江自流的對話。
這兩人的一番話,直接把張彩花給聽愣了。
什麼昨天太累了?
這說的是那個意思嗎?
張彩花意外地看了江自流一眼,她一邊有點迷茫江自流斯斯文文一個人,怎麼會直接在外面跟楚年說這種閨房裡才能說的話,一邊又很是臉紅耳赤。
想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呢!哪裡聽得這種話!
頓時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,尬在不遠不近的地方,不知道要如何下腳了。
楚年已經打完水洗漱完了,端著臉盆出來倒水的時候,張彩花還沒有動磕,站在外面發愣。
楚年瞧見了,疑惑地喊了她一嗓子:「彩花姐,你站在外面發呆幹什麼?」
張彩花看向楚年,猶豫了一下,說:「我在等你。」
「等我?怎麼啦?進來說話吧。」楚年朝張彩花招手,示意她過來到家裡來。
江自流都給他盛好早飯了,有什麼事邊吃邊說。
楚年先腳進了堂屋,張彩花後腳就跟上來了,她進了屋後,順便還把後門給帶上了。
楚年聽到關門的聲音,有點奇怪,但也沒多想,坐到桌子邊吃飯。
吃的是雜糧粥,除了白米粒,裡面還摻了穀子和玉米粒。外加一顆水煮蛋,已經被剝掉了雞蛋殼,放在粥裡面一塊泡著。
楚年彎起唇角,拿起筷子在粥碗裡面攪了攪。
「吃的挺香。」張彩花看了看楚年的飯碗,在他對面坐下,又說:「瞧你蔫吧的,是得多吃點。」
「有這麼蔫嗎?」楚年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臉:「看起來這麼明顯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