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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德山說:「不錯,恢復的很好,比我想像中還要好一點。再喝一個月的藥病根就能除了,期間持續進補,把底子給補回來。」
馬志成:「那就是還按照之前說的那樣進補?我看他恢復的比原本預料的好,要不要把補藥往下按一按?」
「不用按,先這麼補著。」
「好。」
「辛苦老爺子和馬叔啦。」
可能因為那通急診的緣故,羅德山和馬志成兩個人都很疲憊,楚年便沒多留,道了謝,辭別回去了。反正治療方案沒有改變,之前說的那些治療事項他都早已爛熟於心,暫時無需多請教什麼。
... ...
楚年和江自流回去的時候,時候已經不早了,村子裡道上的人比來時多了些。
有些是有事的,帶著傢伙匆匆趕路;有些是無事的,街溜子一樣吊兒郎當在路上瞎晃蕩。
不過不管是有事的還是沒事的,在看到楚年和江自流時,他們的視線都會落到楚年和江自流身上,游移著忍不住多看幾眼,眼神里是呼之欲出的驚艷。
楚年當然是注意到了。
他忍不住有點好笑,肯定都是在看江自流呢。
江自流多年不曾出來走動,一出來,就把這些人驚艷得一愣一愣的。
哎,就這還是大病初癒,想當年江自流身體好著時,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風華呢。
沒有看見過那樣的江自流,楚年不由覺得有點遺憾。
不過轉念一想,至多一個月,江自流就能完全恢復精氣神,再養一養,還不又是一個風華正茂的才俊?
沒有見過他的從前又如何,能擁有他的以後就行了。
這麼一想,楚年便又眉眼彎彎著高興起來。
秋陽照拂在楚年臉上,映他明艷笑容,光彩耀然,別提有多奪目。
江自流餘光里全然是楚年的明媚。
可他又多次觸及周圍漢子們投來的視線,於是明明不累,還是越走越慢,最後停下了腳步。
楚年見江自流越走越慢,最後還停了,收了些笑意,關心道:「累了嗎?」
江自流眸光飄忽一瞬,囫圇點了下頭。
楚年想也沒想,伸手饞住江自流,挽住他的胳膊扶他:「那我扶著你慢慢走。」
兩人挽在一起,走得慢了,離得卻近了。
那些看著兩個人的村民,有的臉皮薄,知羞,便轉過頭,不好意思再看了,但還有些臉皮厚的,依然津津有味地看。
江自流對楚年說:「倒是可以走的快些。」
楚年攙著他,疑惑:「可你不是累了嗎?」
「你扶著,就還好。」江自流低聲。
楚年拿不準什麼速度才更好了,說:「那你先走,我跟上你的速度。」
江自流走快了些。
楚年扶著江自流,跟他保持一樣的節奏。
走了幾步,楚年發現江自流這速度一點沒變慢呀,甚至好像還變快了?
楚年:這?到底是累了還是沒累!
... ...
快回到土屋的時候,道上沒什麼人了,那些視線早就沒有了,江自流也沒再讓楚年繼續攙著自己,兩人並排走在泥土的小路上。
然而沒多時,又一道視線戳了過來。
這道視線和剛才的那些都不同,它的目的性極強,楚年極其敏銳,只覺得背脊上被插了許多道針。
眉頭擰起,楚年一凜,知道那個躲在暗處的偷窺狂又來了。
真是......
也不知道是什麼人?天天這麼閒,啥事不干就等著偷窺?
楚年有點生氣。
江自流感受到了楚年的情緒,問他:「怎麼了?」
楚年看向江自流。
他還沒跟江自流說過這件事,因為江自流生著病,不想讓江自流操心擔心。
況且平日裡出門都有大黃跟著,大黃聰明,又是獵犬,楚年不是特別擔心。
眼下江自流身體好了許多,偷窺狂也越來越囂張,楚年覺得還是跟江自流說一說比較好。
但肯定不是在這裡說。
「先回家。」
楚年牽住江自流的衣袖,沒有在外面表露出什麼情緒。
等回到了家,關上了門,摁住搖著尾巴撲過來的大黃,楚年把偷窺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江自流說了。
江自流聽完了,知道了,一算偷窺狂從出現到現在,居然都要有十天了,臉色變得有些難看。
楚年擔心他著急,說:「一開始我覺得他藏得那麼拙劣,應該成不了什麼事,所以就暫時沒當回事,誰知他後面這麼變本加厲,而且好像還是個成長型的,還藏出經驗來了,手腳越來越輕......」
「......」江自流知道楚年是個膽大的,但沒有想到他能這麼膽大。
江自流認真道:「不能放任不管。」
「...嗯,是不能放任不管了。」楚年點頭。
「我有猜過他是什麼人。最可能的就是我得罪過的人。但要說得罪過的人,除了江家,我好像也沒有得罪過其他人吧?偷窺狂又顯然不是江家那倆......」
「然後我又想會不會是鄰里左右的哪家,畢竟我們搬來這邊時間還不長,沒跟所有鄰居的關係都搞好,可能是哪家格外討厭我的,看我不順眼,所以才會整出這麼一出......」
「也想過有可能是我娘家那邊的人......咳咳,前陣子回門,跟他們鬧得有點不愉快。後娘應該沒這個本事的,不過,楚蓮的話...害,還真說不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