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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撲的那叫一個緊,埋頭就把眼淚全蹭楚年身上去了。
楚年:「......?」
額,見著我,倒也,不至於這麼激動吧?
跟著過來的哥哥們:「......?」
這個外人是誰?
不知道。
但,
惆悵;
還委屈;
並且嫉妒。
懷揣著極其複雜的心情,幾個哥哥把楚年夫夫請進了趙府。
一路上趙文君就沒放開過楚年,他拉著楚年的衣角,哭得通紅的小臉糊著眼淚,被寒冷的北風吹得顫顫巍巍,我見猶憐。
趕走所有人,只跟楚年獨處下來後,趙文君才撒開手,抱起捲軸繼續哭。
楚年:「......」
楚年都被趙文君哭懵了。
難道趙文君已經知道這件事了?是丁浩遠那屑跑過來自首了?
但要真是自首了,也不至於哭得這麼傷心啊,該是高興才對吧?
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呀,你別光哭呀,光哭不說我哪裡知道!」楚年不許趙文君哭了。
趙文君皺著鼻子瞅著楚年,抱緊懷裡的捲軸,抽抽噎噎地把事情跟楚年說了。
趙文君其實對弟弟早就沒有什麼期待了,尤其得知弟弟回來豐文鎮後卻沒有來過家裡,就更加堅定弟弟對家裡半點感情都沒了。
也就是在那個時候,趙文君才完全放棄了那點不切實際的幻想,不再跟心裡的另一個自己較勁,不再任性刁蠻的找丁浩遠的麻煩。
如果不是弟弟,那麼嫁誰都一樣。
丁浩遠,李浩遠,王浩遠,隨便是誰都可以。只要嫁給一個能讓大家皆大歡喜的人就好了。
可是......
「他還記得我喜歡什麼,他把它拿來送給我當賀禮......」
楚年在心裡咂舌。
什麼落霞雲歸賦他是不清楚的,但是前朝墨寶,聽著就價值不菲吶,這是一般人能搞到手的嗎?
他那個弟弟...恐怕有點東西......
「可是他都不肯見我一面......」趙文君哭到打嗝。
楚年嘴角一抽:「...你也太難為他了,他要怎麼來見你?親眼看著自己心愛之人所嫁他人嗎?這未免也太殘忍了點。」
趙文君:「我是他心愛之人嗎?」
楚年:「你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。」
趙文君又大聲哭起來:「可是他都不見我,我又不知道他在哪裡......」
話題似乎進入了一個死胡同。
楚年指尖有節奏地叩打著桌面,沉吟問:「你膽子大不大?」
「挺大的?」趙文君抹眼淚。
「那就去貼尋人啟事吧。」楚年說。
趙文君:「?」
楚年:「全鎮貼文找人,不放過一個角落,不信他看不到,肯定能把人找出來。」
趙文君:「???」
楚年:「哦對了,要是你的膽子足夠大的話,接下來的婚禮都省得取消了,現成的婚禮,現成的來賓,只要換個新郎就好啦。」
趙文君:「?????」
趙文君哭都忘了,氣呼呼地擰了把楚年的手:「我在跟你說正經的!」
楚年忙把自己的手搶救回來,嘶氣說:「我也在跟你說正經的呀!」
趙文君:「......」
片刻的靜默,趙文君小聲道:「可是...那丁浩遠怎麼辦......」
「好問題。你猜我今天找你來是為了什麼事?」楚年冷笑一聲,說:「就是專門來問你丁浩遠怎麼辦的。」
趙文君:「?」
楚年把錦囊來了出來,放到桌面,推給趙文君:「你猜猜這裡面裝的是什麼?」
趙文君想了想:「難道跟丁浩遠有關?」
「不錯。這是丁浩遠寫給別人的情書。」
趙文君一怔:「什麼?」
楚年問:「他給你寫過嗎?」
趙文君搖了搖頭:「好像沒有...但是他給我家寫過門楹算嗎?」
楚年差點笑出聲:「你自己覺得算嗎?」
趙文君見錦囊都壞了,打開一看,裡面的紙也壞了,都是一副被火燒的半死不活的樣子,也就沒有打開這所謂的情書觀看,將其放了回去。
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?你又怎麼會知道?」趙文君問。
楚年:「說來實在是巧,我的鄰居就是這封情書的主人,就在昨天夜裡,他自殺了。」
趙文君嚇了一跳:「自殺?死了嗎?」
「沒有,救回來了。」
趙文君這才拍拍胸口:「...救回來了就好。」
楚年看著趙文君的眼眸閃爍了一下,問:「你不生氣嗎?」
趙文君有點茫然:「生什麼氣?」
楚年:「丁浩遠口口聲聲說喜歡你,要跟你成親,實際上卻一直在和另一個人糾纏不清。」
「......」趙文君慢慢低下了頭,看起來羞愧又難堪:「你不要這麼說,其實我也...明明選擇了跟丁浩遠定下婚約,卻一直在偷偷想著弟弟。」
楚年:「......」
楚年忍不住扶額。
這能一樣嗎!
關鍵是丁浩遠那個屑還想強迫來著啊!要真是被他強迫成了,吃虧的可是你啊!
但是這個事又不完全好說,楚年上一次看到這麼混亂的愛情關係,還是在韓劇裡面。
「而且...我不知道居然還有另一個人...」趙文君顯然有些不安:「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?救回來了後身體可有大礙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