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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跟蹤的好好的,一直不都是很順利嗎?怎麼今天突然就被翻盤了?
又是被狗咬,又是被胖揍,疼死了!
當然,比起這種疼和困惑,麻子更奇怪江自流和張黑牛聽到自己說的話後的反應。
這兩個人的反應也太奇怪了!
居然是沒有反應!?
按理說,作為夫君的,聽了這樣的話,不得是生氣?不得是懷疑?
楚年的夫君倒好,根本不生氣,也根本沒懷疑。
哦,不對,還是懷疑了的,不過懷疑的對象不是他夫郎,而是他夫郎的弟弟?
怎麼會這樣呢?
麻子著急奇怪的功夫,楚年也已經把事情捋了一遍,大概猜到了一切是怎麼回事。
肯定就是楚蓮作妖。
那白蓮花,仗著麻子喜歡他,又跟自己住得近,就給麻子灌了迷魂湯,說服他搞出這麼一套,栽贓陷害自己,給自己添堵搗亂。
楚年心中生了氣。
上次回門,他給原主出了頭,就打算跟後娘家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了,楚蓮倒好,不作妖就渾身難受是麼。
楚年對麻子說:「我不知道楚蓮是怎麼忽悠你的,但可以肯定的告訴你,你被他騙了,被他利用了。」
「你們做什麼一直說楚蓮,這裡面可沒有楚蓮的事。」麻子啞著嗓子喊。
楚年看麻子直到現在還在嘴硬維護楚蓮呢,便知道他應該是真心喜歡楚蓮。
可惜,楚蓮怎麼可能會喜歡他。
楚年搖搖頭,說:「你是不是傻,楚蓮要是喜歡你,能讓你這樣誹謗我嗎?這樣誹謗,壞的不僅是我的名聲,你自己的名聲不也難聽了?到時候,楚蓮還能跟你在一起?」
楚年說的一針見血,麻子聽了,神情愣了愣,因為充血而通紅的臉迅速的白了下來。
但他還是堅持:「你喜歡我,我也喜歡你,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。」
「這不是你們之間的事。」江自流打斷了麻子:「楚年是我的夫郎,你不要再亂說,詆毀他的名聲。」
麻子轉了轉眼睛,說:「你忘了嗎,他本來可不是你的夫郎,是替嫁,替嫁才成了你的夫郎的。」
「既然嫁給我了,那就是我的夫郎,現在是,以後也是。」
江自流一抿唇,語調清冷了幾分,說:「你要是還糾纏,我們便去見村長。」
分家的時候見過村長,那是個講理的人,江自流相信村長知道親因後果後,會自有判斷。
哎呀,好久沒有聽到江自流說這樣的話了。
楚年這下不僅嘴角的弧度上揚,眼睛也彎了起來。
畢竟,有什麼比自己在被人詆毀清白時,江自流無理由的站在自己這邊、無條件的信任自己更開心的呢?
並且,楚年還意識到了這其實是個機會。
是的呀,這剛好是一個可以確認江自流對自己的感情的機會!
哈哈,想到這個,楚年差點沒在心裡笑出來。
他想楚蓮一定沒有想到,這次的挑撥,不僅沒成功,還陰差陽錯給自己創造一了機會。
也得虧楚蓮想不到,要是他想到或者知道了,還不得氣死?
楚年心裡敲定了這個主意,便立刻湧上幾分急切,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江自流確定下來關係。
沒必要再在這裡多跟麻子糾纏了。
速戰速決吧。
楚年對麻子說:「彩花姐說你是個好人,我想,好人是不會願意這樣撲著一個清白的人陷害的吧?楚蓮是不是在你那裡哭訴了許多我欺負他的壞事?」
麻子聽到楚年的話,眼珠子動了動。
楚年:「你也跟蹤我不少天了,就算是在暗中觀察,難道完全看不出我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嗎?」
麻子:「......」
「當然,我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有沒有被楚蓮騙。唔...讓我來猜猜,楚蓮是不是還給你畫了很多餅?比如,報了『我欺負他』的仇恨之後,出掉惡氣,他就願意考慮跟你成親的事啦?」
「哦,等一下,我剛剛格局沒打開,他應該不僅僅說我欺負他,肯定還說我欺負他娘,對不對?他讓你這樣做,其實也不是為了他自己,是為了給他娘出氣呢,對不對?不然娘一直生著我的氣,一不小心積鬱成疾,他哪有心思嫁人呀,不得在家照顧親娘嘛。」
楚年這一句接一句的說著,地上坐著的麻子已經不知不覺中瞪大了眼睛,臉上的表情都要麻了。
「你......」麻子嚅囁著嘴唇:「你你你一直也在跟蹤我?」
楚年看麻子的表情,就知道自己猜的大差不差。
他噗嗤笑了,說:「就他就那點手段,我不用在現場,閉著眼睛也能想到啊,他也就騙騙你這種老實人了。」
麻子白下去的臉重新紅了起來。
他把沒被大黃咬到的那隻手攥成拳,對著地面狠狠來了一錘:「不可能,阿蓮是那麼善良,花朵一樣的人,怎麼可能會騙我!」
楚年:「...唔,白蓮花也是花。」
某種程度上倒也不算說錯?
張黑牛踢踏了一下腳,不恥道:「你果然是在撒謊陷害楚年,堂堂男子漢,怎麼做這麼卑鄙的事情?」
麻子:「......」
麻子也知道這事做的不厚道,可......
沒有說話,麻子麻麻的,一言不發,不願意相信楚蓮在騙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