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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服地喟嘆出一口氣,楚年拿腦袋拱著江自流的下巴:「好暖和啊!」
江自流好笑地把楚年往身前摟了摟,說:「天冷了就別每天晚上都洗澡了。」
「那怎麼行,天天來回地跑,路上又是灰又是土的,不洗澡能上床?」
楚年小時候是吃過苦的,條件惡劣的時候,別說洗澡,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,所以沒條件就算了,有條件的情況下,怎麼可能不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。
再說自家美人冰肌玉骨的,不洗乾淨了楚年都不捨得抱著他。
楚年蹭著江自流懷裡的暖意,江自流怕不夠,將他摟得更緊。
於是呼吸間全是楚年身上的味道。
才洗過澡的,清爽的皂莢的味道。
除此外,不知道為什麼,總覺得還有股濃郁的甘甜。
於是摟著摟著,說話聲靜了下來,江自流的嘴唇游移到楚年的頭頂,從清香的發上一路吻了下去,最終含住兩片唇,吞吃甜味。
楚年眼神閃爍了一下,窩在江自流懷裡,抬起頭迎合他的親吻,好讓他可以親的更深一點。
他們接的這個吻就像是一道閥門,閥門被打開,愛.欲洶湧地衝出來,不斷壓縮著屋子裡的冷空氣,等回過神來,兩個人渾身上下都只剩下滾燙。
依依不捨地分開,江自流呼吸灼熱,又在楚年頭頂印上一吻。
楚年:「......」
又停了!
好幾個晚上了,都是這樣,江自流會突然地親他,然後親著親著,在他以為會有其他什麼的時候,戛然而止。
再然後,就,什麼也沒了,睡大覺。
楚年:「......」
一開始還好,楚年正好有點累,同時又總掛念自己肚子裡會不會已經有了寶寶這件事,所以江自流沒有碰他,他也沒有多想。
但是!
距離那晚圓房,已經過去好幾晚了!
江自流是一直都沒再碰過!
要不是江自流的反應實實在在貼在自己身上,楚年也要懷疑他是不是有點什麼問題了。
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?
不舒服嗎?
不喜歡嗎?
怎麼就、就不動手了呢?
楚年有點汗顏,該不會真要自己邀請吧?
就在楚年懷疑人生時,頭頂上傳來江自流沉啞的聲音:「睡吧。」
「......」楚年感受了一下,真想問他:你們君子,晚上都是硬著睡的,是嗎?
黑暗裡楚年眨了眨眼睛,枕在江自流懷裡,慢慢抬起頭,一點一點親他的脖頸,濕潤的唇若有似無地貼在皮膚上,來到脆弱的喉結處時,才張開嘴,用牙尖去輕輕地咬。
江自流悶哼一聲,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呼吸更亂了。
「年年......」
「...我想你了。」楚年低聲悶悶地說。
幾乎就是這句話說完,楚年都能察覺江自流身上更熱了幾分。
江自流仍然摟著楚年,他的手漸漸地往下,指尖碰到楚年的腰腹,卻又堪堪停住了。
楚年:「......??」
楚年真的要懷疑人生了!
就在楚年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江自流的手掌貼上了楚年平坦的小腹。薄唇貼在楚年的唇邊,江自流問:「年年想要給我生個孩子麼?」
楚年一怔。
黑夜像水一樣柔軟,江自流的聲音低啞地劃在其中:「...那日我見你神色不對,似乎是不太想要孩子。」
楚年:「???」
那日?
哪日?
楚年心說我怎麼不知道?
反應了半天,想了半天,楚年才恍然大悟:
可能是去看房的那日?
翠兒嬸說到兒孫滿堂的時候,自己意識到能受孕,所以一個激動,跑出去了。
是這件事?
江自流又說:「我都可以的。」
楚年:「......」
楚年都懵啦。
你都可以什麼呀?!
「你都在想什麼呀?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?」楚年拍開江自流的手,認真起來,翻了個身,跟他臉對著臉,雖然看不太清臉龐,但還是注視著他的眼睛,說:「跟我說說,你都在想什麼?」
江自流沉默了。
楚年只好問他:「你這幾日,是因為以為我不想生孩子,所以才沒有跟我親熱?」
楚年說的直接,江自流呼吸又重了一些。
楚年簡直是又好笑又好氣,隨之還有一種荒誕的心疼。
是的,他確實是一時間沒太適應的了能生孩子這個設定,可是,這也是因為這顛覆了他以前的世界觀,讓他覺得不可思議,本能地有些害怕。
但就在今天白天,他甚至都在思考如果真的有了孩子,該給孩子起一個什麼樣的美好的名字了。
怎麼可能不願意生?
如果是和江自流的孩子。
楚年忍不住地又貼過去抱住了江自流。
他白天都在忙生意的事,不在家裡面,沒跟江自流在一起,從來沒有想過江自流會想這些事情,更沒有想過就因為這種事情,江自流就一直忍著不碰自己。
想想楚年又覺得特別:「如果我真的不想給你生孩子,你就真的一直不碰我?」
江自流:「......」
楚年:「那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!」
江自流:「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