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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是挖坑,其實沒有費太大的勁,兔子又不大,只需用樹枝刨個圓圓的坑,把用布條裁剪出來的小陷阱放進去,然後在上面鋪一層草,接下來,只要等著兔子自己掉進去就行了。
因為兔子這傢伙吧,有個怪癖,它們出門只走一條路,永遠只走一條路,從不換路。全世界的兔子都是這樣。
所以只要陷阱做得好,守株待兔不是夢想。
最好的陷阱當然還是用密網做的,密網有纏性,兔子只要掉進去,就會越掙扎越緊,絕對逃不掉。但條件有限,楚年一時間搞不到密網,只能用裁剪加工了的長布替代,勉強也是夠用的。
布置好陷阱後,楚年又看了眼兔子窩,美滋滋地起身離開了。他不用蹲守在這,等晚點回來看看有沒有笨兔子上鉤了就行。
抓蛇的事也很順利,楚年在昨天抓住灰蛇的石堆底下,又翻出來一條蛇。
這次是條花斑蛇,比之前的兩條都要粗,不過,再粗也沒用,在楚年的棍棒之下,它沒能逃出半米,不堪重擊,暈厥過去,被無情地打了結,丟進麻袋,步了之前兩條兄弟的後塵。
楚年覺得好笑:「這裡不會是蛇蛇快樂屋吧,一翻一個準?」
有了一條蛇保底後,楚年輕鬆了不少,繼續去別的地方找蛇,邊還在路上摘些野果吃吃,走累了就停下來稍作休息,別說,倒也滋生出來幾分愜意。
他甚至在想,要是江自流的病真的能被治好,到時候可以讓江自流也跟來,幫著一塊兒捕獵。
那到時候就不僅是抓蛇啦,兩個人的話,可以進到更深的山裡去,如果再有幾條狗跟著的話,就更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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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
謝謝1號的澆灌~
第19章 滿載而歸 新的機會
楚年不知道是自己的運氣太好,還是今天跑出來的蛇太倒霉,繼花斑蛇之後,又讓他抓到了兩條,現在他的麻袋裡面裝了三條蛇。
三條蛇呢,行走的九十文錢。
再加上兜里的五十一文,楚年現在也是身攜「巨款」的人了。
「不錯不錯,離一兩銀子又近了一步。」
大半天下來,楚年翻找扒拉,打蛇摘果,體力也快到極限了,便不再忙了,坐到一塊石頭上歇下來,清點今天一天的勞動成果。
三條蛇。這個不用說。
除此外,還有二三十顆野棗,兩手心蛇果,大幾十顆栗子,三樣東西鼓鼓囊囊裝了一大毛巾。
野棗和蛇果,楚年摘過好多次了,已經見怪不怪,但栗子還是頭一回見。這讓他很欣喜,畢竟野果吃多了會膩,新發現的栗子及時拯救了他的味蕾。
楚年拿起一顆栗子,在石頭上敲敲,試著剝殼。這種小野栗個頭偏小,皮也薄,從中間扣開就好剝了,剝開後,飽滿的杏黃栗子肉呼之欲出,嘗一口下去,發現竟然是脆的。
跟以前吃過的炒板栗口感不同,生栗子不糯不軟,反而是脆生生的,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澀,但總體還是甜的,更多的是一股未經加工的清香。
楚年一連剝了好幾個吃,他胃口小,吃幾個後就飽了,但因為覺得口味特殊,忍不住多吃了兩個。
吃飽歇足,楚年把勞動成果們打包收收好,然後背上灰麻袋,前去驗收他今天最期待的大項目——兔子。
有兔子落網了嗎?
布置完陷阱離開後,楚年時不時就惦記那邊的情況,過一會兒就想一下這個問題。
故而他快步回到陷阱地時,隔著段距離,看到上面鋪著的那層草已經塌了後,笑得別提有多燦爛。
有傻兔子上鉤了!
楚年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,蹲下身一看:布兜裡面倒栽著一隻倒霉兔子,倒霉兔子的一條後腿還被布條套著,時不時抽抖一下。
笑逐顏開,楚年連布兜帶兔子一起提了出來。
嚯,夠肥的一隻小兔子!
然而提的過程中,兔子後腿發力,猛地向後一蹬。要不是楚年眼疾手快一把摁住,差點就要被它越獄了。
越獄是失敗了,破壞性卻不小,這小肥兔居然把肚兜前面撞出了一個洞,大半個腦袋都露在了外面。
楚年一愣,萬萬沒想到加工出來才用過一次的陷阱就這麼報廢了。
這大洞撞出來,連帶著旁邊也散了,再想用它抓下一個兔子,怕是懸了。
楚年本想著至少抓兩隻,一隻吃一隻賣呢。現在陷阱沒了,只剩下手裡的一個......
還是先賣吧。
輕拍了一把兔子腿權當懲罰,楚年索性把報廢的布兜拆了,繞住它的四條腿,將它綁好了,又在背上打了個蝴蝶結,一方面絕了它再越獄的可能性,另一方面也方便拎著走。
就這樣,楚年背著麻袋,挎著毛巾,提著兔子,滿載而歸。
——
楚年到羅老爺子家口時,門是開的,他招呼了一聲,進了前院。
馬志成和羅英卓都在,前者正拿著一把竹篾大笤帚清掃地上的落葉,後者則翹著腿坐在桔子樹下悠閒嗑瓜子。
兩人看到楚年,都停下了動作。
羅英卓先開了口:「呦,放鴿子的人來了。」語氣陰陽怪氣的,字裡行間帶著點不滿。
楚年眨了眨眼。
羅英卓嗤了一聲。
楚年突地反應過來,羅英卓說的應該是上山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