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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哎,那就是梨白沒跑了!」楚年嘆氣。
肯定是梨白啊!
梨白是胭脂,當然能遮蓋住臉上起的包,但包若就是因梨白而起,再往上塗梨白,可不就是火上加油,愈演愈烈嗎!
張彩花哭得更大聲了:「那、那現在怎麼辦啊?」
嘆了口氣,楚年說:「走吧,我們去羅老爺子家吧,去讓老爺子和馬叔給你看看。」
張彩花一聽要出門,還是往羅家那邊跑,去要途徑半個村子呢,立時嗚嗚著不太情願:「可是我的臉都這樣了,還怎麼出門啊?要是被別人看見了,我還怎麼做人......」
楚年:「那也得去呀!臉都這樣了,已經不能自然消腫了,必須得好好處理!」
張彩花:「那我回趟家,再用梨白遮一遮......」
「......」楚年無語了,攔住就要往家跑的張彩花:「我服了你了!都這樣了你還敢用梨白?快別用了!就用清水洗一把臉,然後跟我走。」
張彩花被攔在原地,扭捏著不願意:「嗚嗚嗚,可我不想這樣出門......好楚年,你這麼厲害,能不能你幫我治好我的臉?」
楚年傻眼了:「我哪會治啊,我就會采採藥,你還真當我是郎中了?」
張彩花拽著楚年的手,還在試圖掙扎:「那,那能不能你去幫我問問羅老爺子該怎麼治才行?我真的是打死都不想出去一步!」
楚年:「......」
「望聞問切,肯定得親自給郎中看過才行啊。」楚年知道張彩花要臉,不想讓人看到她這個樣子,但拖下去臉又不能自己好了,他只能勸。
勸了好一會兒,可算把張彩花勸動了。
張彩花說:「那我回去找個東西,把我的臉擋起來,嗚嗚......」
這大概是張彩花最後的倔強了。
楚年心疼地應允了:「...好,你去吧,我在家等你。」
張彩花回了家。
楚年在家等。
等啊等,左等右等,一炷香的時間都過去了,張彩花還沒過來!
別說是回家找個東西擋臉,就算是洗澡化妝都該弄完了吧!
楚年擔心張彩花找來找去,怎麼都克服不了心理障礙,最後還是塗了梨白遮蓋,趕緊出了家門,尋到她家裡。
到了張彩花家裡,楚年看到張彩花可憐兮兮地蹲在床頭地上,雙臂環抱住膝蓋,頭埋在胳膊里,止不住地嗚嗚直哭。
再一看她床上,堆滿了衣服和布料。
估計是全都用來蓋臉試過,但怎麼都克服不了自己心裡那關,著急又害怕,一崩潰,就...就自抱自泣了。
楚年:「......」
楚年淺嘆了一口氣,反思可能也是自己剛才說的太嚴重了。
彩花姐本來就很害怕傷心了,自己還說得那麼嚇人,跟雪上加霜似的。
走去張彩花身前,楚年也蹲下身子,開始小聲地勸她說:「對不起啊彩花姐,我剛才可能說的有點太嚴重了,其實你這個臉很好治的,上了藥後頂多就是丑幾天,丑幾天完了就能恢復的。」
張彩花:「嗚嗚嗚。」
楚年:「...真的!再說你本來就很好看,英姿颯爽的,就算臉腫了也好看!」
張彩花:「嗚嗚嗚嗚嗚!!」
楚年:「......」
緊哄慢哄,哄到張彩花哭累了,楚年才算勉強把人給哄好了。
張彩花換了身最好看的衣服穿上,可算是克服障礙,願意跟楚年一塊去羅老爺子家了。
然而,誰知道兩個人剛出門往外走沒多久,連土屋前面的那條村道都沒走到,就迎面撞見了回來的江自流。
見到人來了,就算是楚年的夫君,張彩花也不能接受,她急急忙忙轉過身去,捂著臉,不想被看見臉。
楚年上前一步,朝江自流迎過去,奇怪道:「你怎麼回來了?我不是說了一會兒過去嗎?」
江自流看出張彩花今日奇怪,似是不願見人,體貼地自發側過身沒有看她,回答楚年說:「老爺子不在家,馬叔也不在家,我只跟羅兄見了一面,說了兩句話,便回來了。」
「啊?不在家?」楚年還想帶張彩花去看臉,一聽兩人都不在家,忙問:「你有沒有問他們去哪了,什麼時候回來?」
江自流說:「羅兄說老爺子被請去鎮上有事,要忙個幾天才得閒回來,馬叔是去隔壁村給人問診了。」
楚年:「......」
楚年心說這不完了麼?
老爺子幾天不回來,馬叔去隔壁村問診少說也得兩天......這這這?彩花姐的臉怎麼弄?
張彩花:「嗚嗚嗚嗚嗚!」
白出來了呀!
早知道在家多哭一會兒就不用出來丟人了呀!
看到張彩花捂著臉在後面哭,還越哭越傷心,江自流環顧了下四周,說:「先帶彩花姐回家吧?」
楚年麻著臉,點了下頭。
第91章 萬字 就這麼喜歡我?
張彩花不願意讓楚年意外的人看到自己的臉, 所以江自流先回了家,楚年跟隨張彩花去了她家裡。
到了家裡,不用怕被人看到了, 張彩花明顯放鬆了一些。
但有什麼用?臉又不會自己好起來。老爺子和馬叔都不在村里, 楚年很是發愁。
張彩花的臉不光是紅腫難看,她還會疼,又疼又癢,每一個包都像是蚊子叮出來的,難受得她總想用手去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