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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......」楚年覺得自己好像也快要醉了。
灼熱的氣息漸漸粗重,把楚年的脖頸和臉側燎的灼灼燃燒。
楚年往他腰上掐了一把,怒道:「江自流!你看清楚這是在哪!就算要發酒瘋...也先跟我回屋裡了再發!」
「.........」
跌跌撞撞,三步一頓。
楚年可算是把江自流弄回了房間。
成功把人丟到床上的那一刻,感覺兩條腿都要軟了。
累得不行,楚年想出去透口新鮮空氣。
但才一轉身就被拉住了手腕。
楚年:「???」
楚年回頭,撞上了漆黑的眼眸。
這雙漂亮的眼睛黏他黏得很緊,似乎不能接受看不見他的臉龐這件事情。
楚年有點無語:「...你放我出去透透氣,就一會兒,一會兒我就回來陪你。」
沒有用。
眼睛的主人仿若未聞。
扣著手腕的力道半點沒松。
楚年:「......」
算了。
等醒酒湯送來了再說吧。
楚年不掙扎了,跟江自流面對著面。
這麼一來,江自流果然滿意了。
他眼睛裡的執拗少了些,醉意重新浮上,朦朦朧朧的,像一團被打亂的星河。
美人醉酒。
真是別有一番風姿。
美得讓人心驚肉跳。
「下次不許在外面喝酒了......」楚年心臟砰砰直跳,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然後彎下腰,俯身想去替他脫掉沾滿酒氣的衣服。
可是才一彎身,手指剛摸到衣服的邊角料,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干呢,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。
待反應過來,已是上下顛倒,反被江自流壓在了身下。
楚年:「......」
江自流撐在楚年上方,黑髮順著耳側緩緩垂落,落到被子上,跟楚年鋪在上面的烏髮糾纏到了一起。
他低下頭,望向楚年的眼睛。
楚年在朦朧的星河裡清楚看到了自己。
靜謐的房間裡,不知是誰的心跳,咚咚咚咚,如擂鼓般劇烈,快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衝出胸膛。
楚年的嘴唇嗡動了一下,想要張口叫江自流起開。
可才一張嘴,江自流艷澤得好像玫瑰花瓣的唇立刻向他湊了過來。
然而——
「你喝太多了,不許親我!」
兩截蔥白的指腹將玫瑰擋在了門外。
隔之一厘。
江自流頓住了。
江自流的反應有些遲鈍,半身懸停在楚年的上空,眼眸里流淌著星光,似乎是在努力思考這句話的含義。
思考著思考著,有沒有思考出什麼結論不知道,唇瓣反正是義無反顧地先一步壓了下來。
唇與唇之間依然隔著兩截蔥白。
但江自流對待它們的態度一視同仁,他連同指尖一起包裹捲入,很快就將它們打濕,在上面覆蓋了一層濕潤的火星。
那兩截明明是過來阻攔的指尖不爭氣地顫慄了起來。
它們匆忙地想要抽離,卻被強勢地攥住,被銜在玫瑰花間,被和下面的兩片唇一起細細密密地研磨,仿佛碎成了齏粉......
「阿流!」楚年的呼吸亂了,說話間喉嚨里夾帶了一層焦灼的焰火。
他努力維繫著理智,抬起膝蓋,抵擋在彼此之間:「等會兒,等熱水送來了,你先洗個澡再——」
聲音戛然而止。
沒來得及說完的話,和指尖一樣,都被玫瑰花貪婪地吞噬殆盡。
... ... ...
待到事後,只還有一息殘存的力氣,楚年惡狠狠地抓住江自流:
「江自流,這輩子,往後餘生,我和酒,你只可能碰一個!」
江自流:「.........」
第190章 番外2
番外2 平平無奇好大兒
「小丹鶴有問題。」楚年又一次對江自流說。
江自流:「......」
楚年篤定:「這小傢伙身上的疑點太多了!」
即便他每天都在努力地表現沒有問題。
可, 一切演技,除非是出神入化的水平,否則在楚年眼前都叫班門弄斧。
尤其這是一個嬰孩。
嬰孩,最簡單、最純粹、一舉一動任何行為都遵循本能的存在。
想要毫無破綻地扮演一個嬰孩......
這地獄難度的演技要求, 對已經有過一個孩子的楚年來說, 他就算是放海, 也沒法忽略那遍地的破綻。
江自流沉吟:「是不是你太敏感了,我覺得他最近還挺正常的。」
楚年往後退了一步, 微微仰起頭, 瞅著他,眼神微妙道:「你覺得, 『正常』這個詞...它正常嗎?」
江自流:「.........」
楚年差點沒被逗樂了:「至少我從來沒有想過,有一天, 你形容我們的孩子,用的不是『可愛』、『漂亮』、『活潑』、『機靈』...諸如這類的說法,而是用的『正常』...你自己覺得離譜不?」
江自流:「......」
「而且,他真的『正常』嗎?就拿今天下午的事來說?你真的說得出口『正常』?」
今天下午,楚年把丹鶴放在屋裡午睡,他則帶著小喜鵲出去遛彎了一圈, 順道在半路上迎一下江自流。
等一家三口半道上相遇, 一塊兒回到家中,穿過庭院, 快要走到屋子時,隔著院門, 看見院子裡面屋子周圍, 堆滿了鳥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