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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志成點頭,笑著說:「剛回來。我已經聽師父說了,借著有驢車方便,正好過來看看。」
楚年登時有些感動,馬叔人也太好了吧。
人群中有個大嬸問:「年哥兒,你那天說抓蛇給江家三子看病,原來是真的啊?你真抓到蛇了?」
「不會吧?小哥兒看起來文弱乖巧的很,真能抓蛇?」
「這才嫁來幾天呀,就這麼貼心,體貼夫君,孝順公婆,多好的孩子啊。」
「可不是嘛,江大哥,你們江家真是祖上積德哦,給三子娶了個這麼懂事的夫郎。」
「不過江家三子的病原來是能治的嗎?要是能治...怎麼之前沒看到他們請郎中回來看看?」
江爹:「.........」
江爹人已經石化般僵硬在了門口。
他是萬萬沒想到,被他以為瘋掉了的楚年,居然,不聲不響,真的把郎中請來了?
*
作者有話要說:
楚年:什麼江自流,我看是預判流
江自流:低調(
第26章 看病 病美人該不會是江家撿回來的吧
江爹震撼中, 楚年已經領著馬志成往江家來了。
剛剛那麼一鬧,鄰居們都在外面吃瓜,眾目睽睽之下, 楚年不信江爹還能不讓郎中給江自流看病?
當然, 楚年知道江爹肯定是不願意的,但,就算他不願意又能怎麼樣,這麼多人面前,他只能憋著。
果然,江爹一張臉鐵黑, 表情宛如吃了蒼蠅般的難看, 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移了兩步,給馬志成讓路。
到江家的後院裡可就熱鬧了, 江四那巨嬰還在哭,而且是坐在地上撒著潑地哭。
不僅他哭, 旁邊江母也在哭。
江母哭歸哭,手上沒停,早打了一盆水, 頂著心肝兒子的鬧騰, 想方設法地給他清理下巴上的傷口, 可因為屢屢受阻,非但沒能擦到, 反而自己被水潑了一身, 頭上、臉上,衣服衣袖上, 濺得全是水漬。
馬志成進門看到的就是這麼荒唐的一幕, 眼皮跳了一下, 無語凝噎地看向楚年。
楚年一眨眼,很是無辜。
緊跟其後的江爹突地反應過來,衝著院裡一聲大喝:「別鬼叫了!馬郎中來了!」
吼完,忙又焦急地對馬志成說:「馬郎中,快給我家四寶看看吧!」
江母一聽,眼含熱淚地露出一個欣喜表情,把盆一推,跑過來就要拖馬志成:「馬郎中來得正好,快看看我家四寶,他摔了一跤,臉都破相了!」
馬志成眼角直抽,心說這就算沒摔著...也沒什麼相啊,哪兒來的破相一說?
禮貌地掰開江母的手,馬志成耐著性子,儘量溫和地說:「我看江四哭得中氣十足,又只是摔了一跤而已,沒什麼大問題的,倒是那個,咳成這樣,居然沒人管他嗎?」
馬志成說的自然是江自流。
可江母看都沒看江自流,啜泣著求馬志成:「三子那是老毛病了,不打緊的,馬郎中你還是快幫我看看四寶吧,他還是個孩子啊,要是破了相,以後出去要被人笑話的!」
「馬郎中,看給孩子疼的,麻煩你給看一眼吧,要是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。」江爹要比江母穩重些,但跟江母是一個意思。
看到江家父母這樣,馬志成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,沒好氣道:「行醫有先後,有輕重緩急,我當然是要先去看嚴重的!」
說完袖子一拂,往江自流那邊走。
「別啊,馬郎中,你幫我看看我家四寶啊!」
江母還要再拉,卻被馬志成避開了。而那邊江四又在地上打著滾嗷嗷叫起來,無奈,她只能又回去哄江四。
江爹也想再倔強一下,可發現鄰居們還沒回家,都好奇地站在自家門口朝里看......
沒法,江爹也只好憋著火過去趕人。
江自流仍坐在小木椅上,咳得上氣不接下氣,楚年已經跑到他身邊,正在幫他揉胸拍背地順氣。
馬志成安排說:「先把人扶到屋裡去。」
「好。」楚年聞言照做,抬起江自流的胳膊放到自己肩膀上,把人攙扶起來往小破屋走。
只是...
跟江自流比起來,楚年身板顯得相當弱小,他這樣半扶半抗著江自流,說是整個人被江自流罩在了身體底下都不為過,走得那叫一個踉蹌搖晃,跟個醉酒老翁似的。
馬志成在後面看得心驚膽戰,生怕楚年一個扛不住,帶著江自流兩個人一起摔了。
而就算這樣,江家二老都沒一個過來幫忙的。
馬志成:「......」
這江家三兒子...該不會是他們撿來的吧?
還是跟著馬志成一塊進來的驢車車夫看不過眼,快走了幾步,伸了把手從楚年肩膀上接過江自流,說:「小公子,俺來幫你吧。」
在車夫的幫襯下,楚年輕鬆了不少,兩人很快就把江自流扶到了床上坐好。
馬志成隨後也進了屋,坐到床頭,從藥箱裡取出個扎滿銀針的布卷,熟練地往江自流身上扎針。
幾針下去,江自流的咳嗽就止住了。
楚年見狀舒了一口氣,直接在心裡比了個大拇指,心說中醫不愧是老祖宗的智慧結晶,其中之絕妙,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!
可還沒來得及高興,就見江自流頭一偏,嘴裡哇地吐出了一口血。
楚年:「!!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