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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承之道:「他這病是心病,一陣一陣,反反覆覆,估計得要到考完才能好了。」
楚年:「...梁兄可真是辛苦了。」
本來幾人都是在江自流的客房裡的,說了幾句話後,都很默契地退了出去,把空間讓給了楚年和江自流。
天字號客房寬敞,且有一處延展出去的像小陽台一樣的木建層,從那裡可以看到外面遠處的街景。
楚年跟江自流說著話,不自覺就走到了陽台那處,手指撥楞著木窗,視線往外看去。
只見在街道上,還真的看到了宋詩雅一行人。
好傢夥,真是來這的?
唔...
好像真的有點奔放啊......
但來了又有什麼用?
自打帶著小喜鵲住去趙文君那兒以後,他們家阿流都不怎麼出去走動的。
關上窗,楚年轉身,對江自流招了招手:「阿流,你過來一下。」
江自流聞言淺笑著走向楚年。
楚年踮起腳,攀到江自流的身上,往他唇上親了一口。
哼,我的人!
*
作者有話要說:
謝謝糰子一枚,花椒,夏×2,無話可說澆水~~
第176章 燈花會 看燈看花更看人
宋詩雅三人已經來到了有間客棧附近。
她們沒有去客棧, 而只是在客棧外面的街上慢慢走著。
這麼走來走去的,潘金花不耐煩了:「不是要去看那男人嗎?你到底是看還是不看啊!」
「...看、看啊!」宋詩雅結結巴巴道:「他、他肯定定會下下來的。」
「小雅真是可愛,人還沒見到, 就已經臉紅成這樣了呢。」顧汀蘭笑著說。
宋詩雅:「......」
潘金花沒想到宋詩雅見男人的方式就是在客棧外面等著男人出來?
要是這樣, 過來客棧的意義何在?
實在是有夠憋屈的!
她忍著脾氣道:「乾脆過去得了,你都四年沒見到他了,真的確定能認出來嗎?萬一他長殘了呢?搞不好從你身邊路過你都視而沒見!」
「才不可能長殘呢,你不要說他壞話!」宋詩雅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,帶起的風吹在滾燙的臉上,涼涼呼呼的。
宋詩雅有點委屈:「有間客棧里那麼多考生, 搞不好將來哪個就考入朝廷了, 我要是就這麼進去找人,被他們看見了, 告訴我爹,我該多羞呀......」
潘金花:「......」
非常無奈, 只能陪著小姐妹等男人下來。
可是,等到天都快要黑了也沒等到人!
最後潘金花耐心徹底耗盡,一不做二不休, 非要替宋詩雅進去客棧裡面把人拽出來。
嚇的宋詩雅花容失色, 連同那些丫環一起, 七手八腳地把她攔在了外面。
但這麼一弄,動靜弄得挺大, 不少沿街的人都停下來在看她們鬧啥。
宋詩雅羞的滿臉通紅, 也不敢再等了,拉上潘金花她們急急往回走。
一無所獲, 失望而歸。
——
日子一天天過去。
有人覺得時光如梭, 有人覺得時日漫長。
有人期待著會試趕緊到來, 早考完早解脫;有人祈求著慢一點再慢一點,喘息能多一天是一天。
然而無論眾人怎麼想,會試的日期就定在那一天,不會增也不會減。
終於到了會試那天。
三場考試,連考三天,喧囂了半月的京城頃刻變得沉寂。
會試那三天,楚年把小喜鵲交給趙文君幫忙看管,他則去了京城近郊的店鋪,加班加點地看著裝修,趁機把分鋪給打造出來了。
這樣,他才好等會試結束,把所有的時間都留給江自流。
在楚年看來,不論成績結果如何,光是連考三天這麼辛苦的事,考完就很值得慶祝了。
在會試結束的那天,楚年原本還打算請楊俊成他們一起去酒樓吃飯。
但後來他發現是自己想多了。
像楊俊成他們這些被算在奪榜大熱門名單里的人,才一從考場出來,眼睛還尚未適應外面明晃晃的光線,就已經收到許多官家子弟的邀請了。
江自流自然也是。
不過江自流通通拒絕了。
誰宴請他他都不去,只除了他家卿卿。
楚年好笑:「你怎麼這樣?楊兄他們可都去了,你就真不想跟著他們一塊去熱鬧熱鬧?」
「不去。我請楊兄幫我應付了,就說我身體不適,不擾大家的興致。」江自流毫無興趣。
楚年:「你說身體不適他們就信了?你看上去哪裡像身體不適啊!」
這也太敷衍了吧!
好歹找個像點的理由啊......
江自流緩緩道:「不知為何,京中一直傳言我病骨虛弱。」
楚年:「...??」
...哪裡虛弱了?
有時候楚年都巴不得他虛一點才好!
所以這個傳言是怎麼傳起來的?
不會是把江自流跟梁明遠搞混淆了吧?
江自流:「他們似乎是對我生過病的事格外在意......」
這麼一說,楚年有點明白了。
可能是...
自家美人大病三年,卻一舉奪冠的事,太讓他們震撼了?
所以記到了現在?
拜託,疾病是可以治癒的好麼!
江自流微笑:「不重要。我倒是覺得甚好,希望可以傳的久一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