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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紅梅把袖子摞起來,將擇好的菜放進籃子裡淘洗,邊對楚年說:「對了,你上次做的那個什麼黃燜山雞可太香了,今天再做一次吧,雖然沒有山雞了,但小崽雞味道也是極好的,我都給你宰好了,就等著你掌廚呢。」
「沒問題。」楚年二話不說,也捲起袖子,跟著羅紅梅一塊兒忙活起來。
那邊堂屋裡江自流在陪著老爺子說話,這邊楚年跟羅紅梅一塊兒料理中飯。
問起沒見到的馬志成和羅英卓,一個在房間帶娃,一個在鎮上念書。
人一多就熱鬧,哪怕還沒全坐到一塊兒,楚年也覺得很快樂。
楚年打小沒家,穿來這裡後,結識到了羅老爺子一家,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家的溫暖,跟他們在一起,就像跟家人在一起一樣,楚年的心裡總能有一種踏實的感覺。
把剁好的崽雞下鍋後,楚年站在鍋邊拿勺調汁,羅紅梅跑了趟藥房,去抓了把紅枸杞,等下放進排骨湯里一起燉。
回到廚房的時候,羅紅梅抱著胳膊打了個寒顫:「真冷啊,轉眼就十月半了,這場雨一下,真正就是冷下來了。」
楚年笑著讓開點位置,讓她來灶台這邊暖暖身子。
羅紅梅擠到楚年邊上,搓了搓手,突然想到什麼,問說:「對了年兒,你們家晚上睡覺冷不?被子夠不夠厚啊?要不要嬸子再給你們抱床厚點的被子過去?」
「還不覺得冷呢紅梅嬸,而且上次你抱來的那床被子我還沒有還回去。」楚年說。
羅紅梅點點頭:「不冷就行,那床你也先不用還了,你們先用著,要是後頭覺得冷了,隨時再來跟嬸子說,自家人,甭客氣。」
楚年笑著點了下頭。
不過今天的雨天確實是有些冷,雨是掃風雨,跟著風一塊兒灌進門裡,打濕了門內的一小片地面。
楚年本來覺得還好,被羅紅梅一說,開始想著今天晚上睡覺會不會冷。
楚年本來是準備等天冷點,就把那床被子壓在現在的上面一塊兒蓋的,但是一直沒到用上的時候。
事實上,最近睡覺不僅不覺得冷,甚至有時候還......覺得有點熱?
楚年默了一下,反應過來,最近每天早上都是在江自流懷裡醒來的。江自流身上可暖和了,抱著他睡,就像抱著一大個人形暖爐,暖和的不要不要的。
「哎呀。」眉心一跳,楚年把勺子往砂鍋上一放,對羅紅梅說:「紅梅嬸幫我看一下鍋,我想起來有事要問老爺子。」
說完就往外跑。
羅紅梅都沒來得及問楚年突然間的要問什麼,楚年就已經跑沒影了。
楚年是想起來江自流整天補得上火的事了。
本來剛過來,準備寒暄兩句就問的,結果被老爺子訓上了,後面哄老爺子高興,就沒來得及問。
這事兒楚年是頂放在心上的,現在想起來了,立時就要跑過去問問,得知道個所以然來他才能放心。
不過還沒等楚年跑進堂屋,在外面就聽到老爺子和江自流正在說這個事。
楚年聽到老爺子的聲音:
「當然要補滿一個月了,你覺得難受很正常,那些藥都是我精挑細選給你選的,藥效兇猛,尋常人吃個三天就受不住得流鼻血了,你之前底子損的厲害,不會補到流鼻血,但覺得燒心難受也是正常的,不必擔心。」
江自流聽得不禁苦笑。
羅德山奇道:「咦,你苦笑什麼?真有那麼難受?不應該吧,那些藥雖然烈性,但你跟年兒感情好,你們又都年輕,正值新婚沒多久,正是血氣方剛,按理說每回雲雨之後都能發泄掉熱火才是啊。」
江自流:「.........」
楚年:「?????」
楚年人在外面,看不到江自流的表情,但他自己反正是裂開了。
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?
他在想老爺子莫不是在開藥的時候把自己跟江自流的性.生活給預算上了吧?
怎麼會有這樣的事?!
說好的要好生休養要禁慾的呢!?
哦等等,這話是馬叔說的,老爺子好像從來沒說過這個話來著。
楚年:「......」
楚年人都傻了。
同樣是中醫,還是師父帶徒弟,怎麼兩個人的行醫風格能差距這麼大?
一個禁慾禁慾禁慾,另一個額外都給算上了?
但...
楚年尋思著,他跟江自流是真的有在禁慾啊啊啊!
雖然有過幾回手動,但也因為顧念著身體,一直很克制的好麼!
出去鎮上擺攤之後,江自流舍心疼楚年辛苦,每天晚上都非要給楚年按摩舒緩筋骨,有時候按著按著難免按耐不住,楚年就會給江自流禮尚往來一下。
江自流那人又是個極其守分寸的...
說他不重欲吧,看他的反應又不像。
可說他想要吧,他偏偏又很能克制,而且說拒絕就是真拒絕啊,七天裡連七次都沒有......
要不是擺攤確實累,江自流忍得了,楚年都忍不了。
現在聽到老爺子說這個話,楚年能不傻嗎,他都不知道該是懷疑自己還是懷疑江自流了。
正懷疑人生中,裡面又聽到江自流的聲音。
不知道是不是雨聲里給的錯覺,楚年聽到江自流的聲音重的發沉,問老爺子說:「是...可以的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