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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了麻子的反饋,楚年知道蜂蜜是加對了。
旁邊目睹了全程的張彩花心動極了,眼巴巴地看著楚年,臉上的期待呼之欲出,都不用開口,楚年就知道她也想試試。
笑意更深,楚年說:「放心吧彩花姐,少不了你的,我敷的速度還是太慢了,熟練度也堪憂,這幾日我得一邊調製我的面膜,一邊給你們敷臉練練手。」
「好耶!」得到楚年的準話,張彩花立時歡呼起來。
麻子:「......」
麻子心裡卻是憂喜參半。
憂的是這個叫「面膜」的東西雖然敷起來很舒服,但還是太超前了。
喜的是不管楚年怎麼說「練手」和「雙贏」,好處卻是實實在在都落到他臉上了。
看著楚年對著用剩下的面膜碗思考,麻子眼裡閃過複雜的感激。
想了想,他上前一步,真誠地楚年說道:「楚年,以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儘管說,不管是去鎮子上跑腿,還是賣貨,還是其他什麼,只要我能幹,我都會幫你干!」
聽到這話,楚年扭頭瞧向麻子,展顏一笑,答應下來:「好啊,那就先謝過麻子哥好意了。」
他這正創業伊始,後面肯定是需要人手幫忙的。
等麻子走後,楚年和張彩花一起把外面的東西收拾了,便迫不及待地去找馬志成。
他向馬志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,也提出了詢問。
馬志成非常驚訝。
一來,他沒想到楚年居然興起想要到鎮子上做生意的念頭;二來,他覺得楚年打算做的生意真是匪夷所思!
好好誰會花錢讓人給自己敷什麼臉?這種生意怎麼可能做得起來!
也就是楚年了,想一出是一出的,小腦袋瓜子裡儘是些匪夷所思的想法。
馬志成完全不看好楚年。
不過他倒也沒有開口打擊楚年的積極性。
畢竟聽楚年說了那什麼「面膜」的製作方法後,稍一思量,除卻費些人力外,實際的成本並沒有多少,便是生意做不成也不會虧本。
既然如此,孩子想試試就試試吧,大不了失敗了回來再安慰他就是了。
馬志成按照楚年的想法,給他出主意,說了幾味草植供他參考。
其中有兩位羅家就有,還是夏日裡曬好了放著的,馬志成索性給他拿了點,讓他回去試著用。
在馬志成這裡得到了想要的結果,楚年自然是很高興,歡歡喜喜地道了謝,便回去了。
時間過得快,等楚年回家,已經到了晚飯的點了。
楚年雖惦記著面膜,但也不至於廢寢忘食,把東西放到一邊,準備明天再研究,捲起袖子下廚房忙活晚飯去了。
聽到動靜,在房裡看書的江自流放下書,去到廚房裡找楚年。
「回來了。」江自流進了廚房,看著楚年小陀螺一樣在廚房裡忙活,說:「怎麼一回來就煮飯,跑了一天,歇著我來吧。」
「哪有跑一天呀,不是都在彩花姐家嘛。」楚年笑了笑,說:「放心吧,我已經不累啦,因為想著我的宏圖偉業,板車上吃的苦都被我忘到腦後了。」
江自流被楚年說得失笑,又說:「從彩花姐家出來後你不是出去了麼。」
「哦,我去了趟老爺子家找馬叔。」楚年一邊淘米一邊說,說完一頓,扭頭瞧向江自流,眨了下眼,說:「咦?你不是一直在屋裡背書嘛,怎麼對我的動向了如指掌?」
江自流:「......」
「說,是不是背書的分心想我來著?」楚年停了淘米的活,佯裝成抓住上課開小差的學生的老師一樣,半真半假地責問江自流。
江自流眸光一閃,垂下眼睫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楚年看得好笑,怕江自流把玩笑當真,三兩句話帶過了這茬,跟他講起給麻子敷面膜的事。
講到化開蜂蜜的時候,楚年又想到那蜂巢嚼起來可甜了,哎呀一聲,說:「忘了掰回來點給你嘗嘗了!」
說著楚年就想再去趟張彩花家,掰扯一段蜂巢下來給江自流也嘗嘗。
但走出廚房,楚年往後面張彩花家屋子一看,見他們家大門關了,房間裡的窗戶也關了,分明是吃過晚飯已經洗洗睡下了。
「...彩花姐睡得真早。」楚年嘀咕。
江自流笑了笑:「怎麼這麼急,明天再去就好了。」
「...只能明天了。」楚年退回廚房裡。
其實張彩花他們家睡得也不算早,村子裡嘛,吃過晚飯,天又漸黑,沒什麼事情干可不就睡覺了麼,要不是因為去找馬志成耽誤了會兒,這會兒楚年也應該吃完晚飯了。
廚房裡,發覺天色昏暗下來的江自流在鍋灶處點起燈燭。
屋子裡的光線已然暗淡,江自流用手指撥動了一下燈芯,將其挑起點燃,那燈芯顫動著一跳,徐徐燃起火光。
火光剛燃起時,忽明忽暗地蹦跳著,明與暗兩種色彩映照到江自流臉上,一半影影綽綽,一半暉光明熠。
兩種色彩,一種絕色。
楚年正對上這幅景象,心尖仿佛被跳動的火星子燎了一下。
色念陡生,楚年唇角一彎,走到江自流跟前,抬起頭說:「我想起來了,不用明天也能讓你嘗嘗蜂蜜的味兒。」
江自流把燈燭放好,「嗯」了一聲,語調上揚,帶著疑惑。
楚年沒等江自流站穩,手一伸,勾住他的脖頸,將他往身前一拉,隨即踮腳,湊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