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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能力做到的話,楚年還是想給江自流看看病的。他和江自流相處的時間也有幾天了,江自流的畫風明顯和江家其他人不太一樣,至少相依挨餓的情況下,他會把雞蛋羹讓給自己。
最重要的是,楚年每天都在擔心江自流撐不到好感度刷起來能夠提和離的那一天,可以的話,最好是給他看一看,治一治。
而且...
瞅著江自流這張漂亮至極的臉,楚年忍不住胡思亂想,要是江自流真的狗帶了,大羅村的顏值平均線都得往下跌一大截!
「搞錢!我得搞錢!」楚年堅定了要搞錢的目標。
就算不為了江自流,為了能夠吃上飯吃上肉也得搞錢呀。
目標是確定了,計劃也擬定好了,剩下的就是實施了。
但要實施起來,楚年眼前還面對著一座巨大障礙。那就是江家。
江家會允許自己這麼做嗎?能自由平安地出入江家,爭取到一定自由嗎?
楚年不禁沉吟。
他雖然演了江母一波,但江母要是能被三言兩語就打動的人,就干不出來放任自己兒子病死的事了。
江母單純就是怕蛇被限制住了而已。
從江母這邊難下手的話,那就改從江爹入手。
江母確實不可理喻,可江爹身上還是有突破口的,這一點從小破屋依然完好的門上就能看出來。
楚年坐著想了想,對江自流說:「夫君,我出去一趟,把食盒還回去。」
說完楚年去拿食盒。
以防萬一,楚年把食盒裡的空碗筷取了出來,提著什麼也沒裝的空食盒,背上灰麻袋,出去了。
就快要到一天農忙結束的點了,江母在廚房裡扔柴生火,準備做晚飯。大鍋生火不容易,燒柴的煙既熏人眼睛,也嗆人咳嗽,江母在廚房裡被熏得直咳,楚年手腳輕,沒被她聽到聲音。
這給楚年省了些不必要的麻煩,提著東西輕車熟路地溜出了江家。
楚年記得老爺子家在哪兒,很快就尋了過去。到了門口,他敲門,這回開得快,是老爺子的兒子開的。
看到楚年提著食盒過來了,漢子眉頭一挑,顯然是沒想到楚年動作會這麼快。在江家聽到楚年說出那番話時,他還以為楚年想利用這個食盒干點什麼呢。
楚年看到開門的漢子也是微一挑眉。沒想到這段時間裡,漢子又換了套衣服,他把那件紅衣褪下了,換了身杏黃的長衫,少了些意義風發的奪目,多了些內斂的書卷氣。
漢子一手捏著門,懶洋洋地半靠著,笑說:「年哥兒,算上現在,我們今天可都見了三回了。」
楚年嘴角一抽。
這人不能開口,他不開口還好,人模人樣的,靠衣服的襯托,還有點書生氣,一開口就啥感覺也沒了,變得流里流氣的,活像個痞子。
不過楚年對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並不感興趣,過來也不是真為了送食盒,就是尋個由頭談掙錢的事。
「羅...」楚年開口,開了口後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才好。
漢子睨著楚年,告訴了他名字:「羅英卓。」
「......」楚年把食盒遞給了羅英卓,先道了謝,然後問:「老爺子好點了嗎?」
羅英卓嗯了一聲,發音拖得很長,於此間,他用手顛了顛食盒,看著楚年,眼神意味不明。
楚年皺眉。
好在羅英卓也沒有打開食盒蓋子看看,雙手帶著食盒往後面一背,回答楚年的問題:「喝了帖藥,睡了一覺,估摸著醒了吧。」
楚年點點頭:「那就好。」
羅英卓掃了眼楚年背上的灰麻袋,問:「怎麼?來找我爹賣蛇?之前不還是說不賣來著嗎?」
楚年眨眨眼:「誰會跟錢過不去啊,我想通了,改變主意了。」
羅英卓笑笑,把大門拉大了點,說:「你自己去找我爹吧。」
「好。」楚年從羅英卓旁邊擦過,順便多看了他一眼。
楚年確實是要跟老爺子談賣蛇的買賣,但並不打算立刻就把手裡這條竹葉青賣了,這條竹葉青他等下還要帶回去的呢。
不僅是要把竹葉青帶回去,可以的話,楚年還想讓羅英卓也再跟他過去江家一趟。
楚年進門後,羅英卓一邊關門,一邊笑著問他:「話說,年哥兒你不是今天成婚的吧?」
楚年扭頭看他一眼。
羅英卓笑:「話說,你就這麼喜歡你嫁的夫君哪?喜服都捨不得脫下來?」
楚年:「.........」
靠,不愧是老爺子親生的!
第10章 談生意 不怕你心愛的夫君著急啊?
楚年三步並兩步去了羅老爺子住的東廂房。
有錢人條件好,住的好,屋子大,廂房分外間和裡間。外間如同一個小堂屋,除了基礎的桌椅用具,窗邊還有一副黃木桌椅,上面擺了幾卷書,以及筆墨紙硯,桌子底下有個筐簍,裡面插.著十幾根捲起來的紅布或紅紙,像是畫軸。
之前送老爺子回來,楚年沒有仔細看他家裡面的陳設,這會兒看了一圈,首富不首富的不知道,反正很有文化氣息,跟拍古裝劇時的劇組布置的場景似的,讓楚年還挺有親切感。
楚年對筐簍里畫軸一樣的東西有些好奇,他覺得那應該不是畫,畫哪可能這麼紅,說是春聯都比畫靠譜。
多看了兩眼後,楚年冒出來個有趣的想法:這些該不是古代版錦旗吧,到時候拿出來,展開了,全是類似「醫德高尚,妙手回春」這樣的誇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