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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進!
太好了,沒白來!
門衛帶著楚年往書院裡走。
想到就要見到江自流了,楚年也沒什麼心思去注意裡面的風景了,一路上都有些雀躍。
不過還沒等到地方,倒是江自流先出來了,跟楚年在半道上相遇。
與江自流同行的還有楊俊成。剛剛門衛去通報時,楊俊成正好在邊上,聽到後就先去告訴江自流了。
「爹爹!」小喜鵲見到江自流,嘟了一天的嘴總算翹起來了,露出個大大的笑臉來,還沒等江自流過來,便張開兩隻手要讓他抱。
楚年見狀往她腦瓜子上一彈:「你這小沒良心的,見了爹就不要我了嗎?」
小喜鵲笑呵呵的,又拿額頭去蹭楚年的臉。
江自流看得好笑,眼眸里的溫度都要溢出來了:「怎麼還過來了?」
「她想死你了,能不過來看看嘛。」楚年撇嘴。
江自流接過小喜鵲,心疼地抱在懷裡揉了揉,又微笑問楚年:「沒有了嗎?」
「你還想有什麼?」楚年睨他。
說完,楚年才注意到跟在江自流後面的楊俊成,又趕緊有禮地跟楊俊成打了聲招呼。
楊俊成笑著給楚年回了禮,笑哈哈道:「是為兄不妥,不該過來給你們添亂的,我還是先走吧。」
楚年:「......」
江自流:「......」
但兩人也沒攔他,看著他走了,又相視一笑。
楚年圍著江自流轉了圈,打趣道:「哎呀,我還以為能看到你灰頭土臉的模樣呢,怎麼,你沒去挖土啊?」
江自流失笑:「為什麼想看我灰頭土臉的模樣?我沒去挖土,被安排去抄書了。」
楚年問:「抄書累嗎?住得好嗎?吃的怎麼樣?跟其他人相處的還習慣嗎?」
「不累,一切都好。」江自流聽到楚年牽掛自己,心中慰貼至極,一邊抱緊小喜鵲,一邊放下另一隻手想去牽他。
但被楚年閃開了。
楚年沒讓江自流牽到,抿著唇笑道:「這裡好歹是書院,你矜持一點。」
江自流沒抓著人,心裡空空落落的。
但等道上的其他人走過去後,楚年又主動伸出手,往江自流手心握了握。
江自流的心便又踏實下來,心滿意足地勾起唇角淺笑了一下。
楚年問他:「你沒報導呀?這豈不是編外人員?」
江自流輕輕揉著小喜鵲的頭髮,嘆了口氣:「阿年,怎麼辦,為夫好像這輩子都心無大志,絲毫不求進取,只想窩居在家中吃你的軟飯。」
楚年哪能料到他一本正經地講這種話?一個沒繃住,噗嗤笑出了聲。
江自流眼裡也藏著笑意,又說:「這是真話,阿年該不會嫌棄我吧?」
「要是我說嫌棄該怎麼辦?」
「那就...只能厚著臉皮了。」
「噗...我真是服了你了。」趁著沒人,楚年虛虛地抱了他一下:「可是幫忙總要幫完吧?」
江自流點頭:「這個自然。」
楚年:「那看來我還得再努力點,以後想要什麼書都給你買回來,咱們自己在家建一個藏書閣好了。」
江自流失笑:「倒也不用這麼辛苦,為夫記性還是尚可的。」
楚年想到他過目不忘的本事,忍不住開心,總覺得這次過來鴻鵠書院是賺大發了。
楚年問:「抄的書多嗎?大概要抄多長時間?我隔幾天能過來看你一次?」
江自流沉吟:「不好說,還有很多書沒有從廢墟底下挖上來,壞損的數量暫時不能確定。」
至於隔幾天可以過來看望...
江自流反而不捨得楚年帶著女兒來回跑。
「也不用總過來看我,等我忙完了就回家。」
楚年聞言抬手去戳小喜鵲的臉蛋:「我是能做到,但你得問你的寶貝女兒做不做的到了,她天天晚上都哭著要爹爹回來,真是氣死我了。」
小喜鵲被戳的痒痒,扭頭躲開,趴在江自流懷裡對著楚年嘻嘻笑。
江自流一聽,立刻就捨不得了,把小喜鵲又抱得緊了點:「那怎麼辦?」
「還能怎麼辦,我就把她抱到大床上帶著睡呀,她就不哭了。」
「......」這下反而輪到江自流羨慕了。
江自流還有抄書的事情要忙,楚年也不好耽誤他太久,一家三口在書院裡聚了會兒,楚年便接過小喜鵲,準備帶著她回家了。
知道又要跟爹爹說再見了,小喜鵲扁著嘴巴,眼淚潸然的,看起來別提有多傷心委屈。
江自流不忍心地去捏她的小臉,戀戀不捨地把他們送出了書院。
等人坐上馬車走得沒影了,江自流才往回走。
楊俊成不知又從哪裡冒了出來,竄到江自流面前,問:「慕年,你真不打算來書院讀書啊?」
江自流嘆氣:「不打算了,我沒有這個福氣。」
楊俊成無奈:「哎!你啊!真是讓我怎麼說你好......那三年後的秋闈,到時候你要是考不好,可別埋怨明遠兄超過你啊!」
江自流淡淡一笑:「秋闈的事等秋闈再說吧,我還是在家更能安心念書。」
看著江自流這雲淡風輕的模樣,楊俊成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根本就勸不動!
別說是自己了,就連老師都沒能說得動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