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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年瞅他:「著什麼急,再讓喜鵲陪你玩會兒。」
趙文君無語:「哎呀,你可別再使喚她了,就讓她自個兒去畫畫玩吧,行不行?」
江自流聽得好笑:「阿年又怎麼使喚小喜鵲了?」
趙文君立刻告狀道:「他不讓你閨女畫畫,拿她當暖爐使呢。」
聽了這話,江自流忍俊不禁。
江自流走到楚年身前,把小喜鵲抱過來,輕輕往地上一放,拍了拍她的腦袋,說:「去吧。」
小喜鵲卻搖搖頭,重新抓起楚年的手捂著:「也還好啦,現在沒有特別想畫畫了。」
江自流聞言浮上笑意。
要不是趙文君在,他都想要往女兒臉頰上親一口。
楚年也美滋滋的。
都說女兒是最貼心的小棉襖,真是一點也沒錯!
只有趙文君又羨慕壞了。
趙文君蹲下身子把小喜鵲摟進懷裡,當著人親爹的面一頓揉,還狠狠地親了一口。
「哎,我走了,過幾天再過來。」
畢竟是人家的寶貝,又不能順走。
趙文君也不打擾他們了,婉拒了留下吃飯,酸溜溜地告辭了。
江自流摸摸小喜鵲的頭,牽著她過去小桌子,給她把墨重新研磨好,讓她繼續玩自己的。
然後回到楚年身邊,拉起楚年的雙手,將其整個合攏包在自己的掌心裡。
楚年手上的溫度是有一點涼。
江自流蹙眉,看向炭火方向。
炭火燒得正旺。
把自己的溫度搓揉分給楚年,江自流問:「要不再加一盆炭進來?」
「不了,我只有手上涼,身上倒是不冷,別說再加一盆,哪怕再加兩塊我身上都得冒汗。」
楚年不是沒有試過多加點炭。
但也不知怎麼的,就是這麼奇怪,只有手心發寒,怎麼焐都捂不熱。
江自流有些憂愁:「京城的冬天是有些太冷了。」
楚年笑笑:「沒事,反正也快開春了。」
「早呢。」江自流反反覆覆替他暖著手,半晌,沉吟說:「要不來年我向聖上請奏,申請調回安河府吧。」
楚年被他的話吃了一驚,睜大眼睛:「說什麼傻話呢?人家都是巴不得進京當官,你倒好,居然想往回調。」
江自流嘆道:「安河府雖比不得京城,氣候卻更養人,以往我們在安河,你從來沒有這麼怕冷過。」
楚年沒想到就因為自個兒手冷,江自流就起了回老家的念頭,頓時是又好氣又好笑:
「我哪有這麼嬌氣,不就是這兩天冷了點嘛,哪至於這樣......再說就算你願意回去,我還不願意回去呢。京城多好啊,吃的玩的應有盡有,喜鵲也更喜歡這裡,我們才不會因為一個寒冬就放棄整個京城。」
楚年是真心喜歡京城。
江自流便也不好提回去了。
但他給楚年捂了好一會兒,就只把人捂熱了一點點。
他乾脆不用手悟了,拉著楚年的手往自己頸側貼。這一塊兒才是身上最熱乎的地。
楚年驚了,連忙把手往回縮:「不用不用,已經被你焐熱了。」
何止是手焐熱了,楚年的心都要被江自流焐得融化了。
江自流有些不放心:「等會兒請個大夫來家裡給你把把脈吧,看是不是最近氣虛冷寒?」
楚年:「就是天氣冷而已呀,你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嘛,要是氣虛體寒,或者是哪裡不舒服,我自己能知道的。」
他以前跟羅德山學的那些知識可不是白學的。
江自流沒辦法,又說:「那待會兒煮碗薑湯吧。」
「......」楚年嘴角一抽:「你要我喝薑湯,還不如讓我找大夫呢。」
江自流輕笑:「我陪你一起喝。」
「你陪我一起喝它也不會變好喝啊......」楚年撇了撇嘴。
眼睛裡卻是一片笑意。
... ...
等到來年開春,天氣暖和了點,楚年果然就沒那麼怕冷了,手腳發涼的情況也好轉了不少。
他本以為這就差不多了,想著在家宅了這麼久,是該出去活動活動,通通筋骨。
然而真出去了一趟,又覺得哪哪都不太得勁,整個人都疲乏得很,身上沒什麼力氣。
楚年回到家後,江自流見他無精打采的,奇怪道:「怎麼了,看起來好像不高興?是在外面遇著什麼煩心事了嗎?」
楚年瞅了江自流兩眼,欲言又止:「...不是,哪可能遇到什麼煩心事,就是...覺得有點累,感覺昏昏沉沉的。」
江自流眸光微閃,有些明白了:「...看來是我的錯,昨晚不該那麼......」
到底是臉皮薄,說到一半抿了唇,不好意思說下去了。
楚年也有點不好意思,低聲道:「...那你這幾天不許再要了。」
江自流:「......」
楚年有些不理解。
明明開年之後,他家美人就正式進入翰林院當值去了。
在翰林院裡,日日整理經據,編攢文史,該是忙碌不閒才對。
可回來後精力卻無限的好,貪得無饜地纏著他要。
想到身上的斑斑駁駁,每每都是舊的還沒消掉,新的就又覆蓋上去了......楚年有時候都怕他真的會一口一口把自己給吃了。
可能是這個年紀...
欲.望需求比以前更旺盛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