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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年:「......?」
怎會如此?
等了一會兒,倒是等到動靜了,卻是江四顛顛跑過來,拍著門痴痴喊夫郎。
這傻子也不知道是被江家二老種植了怎樣的執念,上回都摔成那樣了,現在還敢過來要親親要抱抱。
楚年冷笑,自然是不理會一個傻子。
江四叫了會兒,聽不到反應,覺得無趣,也就蔫蔫地走了。
而自始至終,江家二老都沒有過來說過什麼。
楚年:「......」
這麼不按常理出牌,楚年都要不習慣了。
怎麼會這樣?
難不成是轉性啦?
怎麼可能呢。
楚年才不信他們會轉性。
於是楚年把耳朵貼到門上聽了會兒,模模糊糊的,能聽到江母又在罵孫秀芳。
就說狗改不了吃那啥,江母還是那個江母,怎麼可能轉性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被江家二老冷處理,楚年一點也不覺得輕鬆,反而心中敲起了警鐘,認定他們一定是在謀劃什麼更惡毒的壞主意。
把門緊緊抵好後,楚年回到床上。
江自流正在看著楚年。
楚年見狀,撇了一下嘴,小聲地對他說:「夫君,你可一定要趕緊好起來啊,我感覺那兩個人又在打壞主意了。」
說完爬上了床,躺下了。
不管明天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,今晚都要好好睡覺養精蓄銳才行。
黑暗中,楚年閉上眼睛睡覺。
而江自流在楚年說完這句話後,抿了下唇,眼睛裡閃過一絲情緒。
楚年已經受了太多委屈了。
江自流想。
他確實不能讓楚年再這麼跟著自己受委屈了。
——
把江四哄到床上睡覺後,江母面色陰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江爹早已睡下,此時四肢大刺刺地橫在床上,正打著小呼嚕。
江母上床後靠在床案,坐了一會兒,沒有睡下的意思,反而伸手去搖了搖江爹的肩膀。
「啊啊啊?」突然被人從睡夢中搖醒,江爹有點迷糊。睜開眼看到江母的一張大臉,砸了下嘴,嘟囔道:「你不累啊?我都累死了,趕緊睡覺!」
見江爹又要睡下,江母一下子撲過去,抓住他的肩頭,近乎癲狂地尖聲問:「明天要干那個事,你怎麼還睡得著!」
任誰大晚上被這麼一撲一叫,睡意都得被嚇的一乾二淨。
江爹被江母嚇得一呆,騰一下打掉她的手,從床上坐起來,帶著點怒氣說:「你又發什麼瘋!」
江母沉著臉:「你怎麼一點也不關心你的寶貝兒子?明天要做那樣的事,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?怎麼還能睡得這麼香?」
江爹:「......」
沉默了一會兒,江爹說:「放心吧,四寶是......是沒有別人開竅,但那種事情,我昨天晚上已經好好教過他了,今天回來之前,也又教了他一變,他肯定是會做了的。」
「可就算這樣,我還是不放心楚年那個小賤人。」江母並沒有被寬慰到。
光是提到楚年的名字,江母都氣得牙痒痒,氣不打一處來,激動地連身體都在哆嗦。
「這個小賤人,老娘真得恨不得把他吊起來打!」
江爹瞪她一眼,陰冷著嗓音說:「行了行了,你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,別讓他看出我們的想法,不然以那小賤種的心思,指不定會躲了過去。」
「哼,今天晚上回來我們都沒有找他麻煩,他現在只會在屋裡得意呢,覺得是老娘慫了,老是娘怕他了......哼,你放心吧,為了四寶,為了大胖孫子,在明天事情成了之前,我是不會表現出來的。」
「你既然知道這麼想,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?睡吧,睡一覺起來,明天就按照我們之前商量的那樣來,保准萬無一失。等生米煮成熟飯了,我看那小賤種還有什麼辦法。」
江母咬了下嘴唇,沒有吱聲。
江爹又要睡下,看江母還直挺挺地坐在旁邊,黑暗裡披頭散髮怪嚇人的,便伸手拉了她一把,說:「好了好了,放心的睡吧,明天的事肯定能成功的。」
江母這才不情不願地躺下了。
但即便江爹各種做保證,她還是不放心,硬挺挺地躺在床上,睜了一夜的眼,直到天色漸明都沒有睡著。
——
楚年睡了個自然醒。
醒來天已大亮。
「早安呀夫君。」跟早就醒來的江自流打了聲招呼,楚年揉揉肩膀,坐起了身。
因為江家二老的反常表現,楚年昨晚睡得不是很踏實。
他心裡總有種不安的感覺,覺得這兩口子一定是悶葫蘆里下了藥,沒憋好意。
但都鬥智鬥勇這麼多天了,楚年在最慘的時候都沒帶怕的,如今各方面都比剛開始好,還能怕他們不成?
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靜觀其變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這麼想著,楚年伸了一個懶腰,也就下了床,開始了今天一天的生活。
因為江家二老回來了,楚年知道自己沒法再吃早飯。
果然,他推開門出去的時候,看到側對面的廚房上面又掛上了熟悉的門鎖。
心裡呵呵了一聲,楚年也懶得跟他們計較,收拾好自己,出門前去羅老爺子家給江自流拿藥了。
江家二老就在堂屋的後門,一個站著,一個蹲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