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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這話,阮靈兒奇怪的擰眉:「將來新帝登基,即便不是她的孩子,她將來也是太妃啊。」
看著阮靈兒乾淨的水眸,白錦淵心裡軟的一塌糊塗。
捏著她的後頸柔聲道:「權柄下移,她怎麼肯?何況她盛寵多年,後宮那些妃嬪,哪一個不恨她?」
阮靈兒挑了挑眉:「那她將來的日子,怕是不會好過了,難怪這般著急。」
「她不會有什麼將來的日子。」
白錦淵眼裡一抹冷芒一閃而逝:「皇帝這麼寵愛她,將來皇帝駕崩,她自然是要陪葬的。」
阮靈兒眨了眨眼。
這個結局她倒是沒想到,不過卻也並不可憐皇貴妃。
「只怕她這樣的人,不會甘願就死的。」
話音剛落,她便覺著自己犯蠢了。
嬪妃給帝王陪葬什麼的,有幾個是自願的?但那些不自願的,能逃得掉嗎?
顯然不能。
白錦淵見她回過味來,也沒多說什麼。
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:「乖,累了吧。」
阮靈兒蹭了蹭他有些冷的臉頰:「累倒是還好,就是覺得有些失落。」
「嗯?失落?」白錦淵詫異。
阮靈兒嘟著嘴,故作喪氣的嘆息道:「是啊,感覺我的口脂太不爭氣了。」
白錦淵皺眉:「口脂不爭氣?」
這是什麼?
阮靈兒:「嗯,它只知道沾沾杯角,沾沾碗角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沾沾王爺的嘴角。」
白錦淵愣了一瞬。
隨即嗤笑湊過去,在她唇邊親了親:「這樣?」
阮靈兒臉頰微紅。
白錦淵含笑,又親了親:「如此,可夠了?」
他舔了下染上了口脂的嫣/紅唇瓣,似在細品珍饈美味:「甜的。」
羞的有些抬不起頭的阮靈兒,聽到這話,剛想說點什麼。
「嗚……」
話沒出口,便又被堵了回去。
唇齒相貼,耳鬢廝磨……
落在阮靈兒腰身上的手臂緩緩收緊,似要將懷裡人融入骨血般,深情迫切,溫柔又霸道至極。
門外赤心:「嗝……」
不知怎的,分明還沒吃午飯,便已然覺著撐了。
甚至還有些反酸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沉浸其中的二人才緩緩分開。
原本平和的呼吸,都帶了幾分不穩。
阮靈兒臉頰通紅,將腦袋埋在白錦淵懷裡。
白錦淵失笑,喉結上下滾動,暗啞的嗓音響起:「可還算爭氣?」
阮靈兒:「……」狗男人!
親就親!哪來這麼多話!
二人又待了會兒,白錦淵起身離開。
次日,阮靈兒一覺睡到日上三竿。
房門外,香芋急的直轉圈:「主子還在睡?皇宮的人一直催呢,這可如何是好?」
聽到聲音,阮靈兒懶懶的撐著身子坐起來:「進來吧。」
香芋忙推開門,快步進去。
卻在走到屏風前,生生停了腳步。
「主子,皇宮又來人了,再催您進宮。」她說道。
阮靈兒奇怪的皺眉:「過來啊,站在那說話算怎麼回事?」
香芋:「奴婢身上寒意重,不好湊過去的。」
阮靈兒無所謂道:「哪就這麼嬌氣了。」
可即便她這麼說,香芋還是不肯去。
直到在爐火旁,驅散了身上的寒意,才去到床邊伺候。
阮靈兒不慌不忙的起身洗漱,吃了早飯,又饒有興致的喝了杯茶水,才慢條斯理去到藥鋪。
內侍見到人,張口就罵:「混帳東西!怎麼來的這樣遲!」
第325章 三百兩黃金
「病患太多,自然是有些忙的。」
阮靈兒淡淡的說道:「大人若是等不及,也可以回去,叫皇貴妃另請高明便是。」
「左右,太醫院諸多太醫,總有一個能為皇貴妃分憂的。」
「放肆!你這是什麼話!」內侍氣的臉都綠了。
太醫院的太醫,若是有法子,他家娘娘哪裡還需要請個什麼江湖門派的大夫?
阮靈兒冷聲道:「人話。」
「這些賤/民,哪裡能和娘娘相比?」
內侍氣急敗壞:「你竟然還為了給他們看病,耽擱了給娘娘請脈?簡直不識抬舉!」
阮靈兒眸子閃過一抹冷芒:「在我面前,只有病患,沒有高低貴賤!」
張口閉口「賤/民」,簡直欠收拾!
她冷哼道:「說起來,我給他們看病,他們規規矩矩給錢。可我兩次給皇貴妃搭脈,皇貴妃也都沒給銀錢。」
言外之意,沒給錢的白/女、票/黨,還好意思跟她吆五喝六的?
內侍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:「!!」
內侍驚聲道:「你能給皇貴妃娘娘請脈,這是你的福氣!」
竟然還想要銀子?莫不是想錢想瘋了?
阮靈兒嫌棄的意思,都要從身體裡溢出來了:「這福氣給你,你要不要?」
內侍:「……」
一旁的侍衛見狀,低聲提醒了兩句:「大人,娘娘的差事要緊。」
可別再爭口舌了。
聞言,內侍只能壓下惱意,甩了下衣袖:「算了,我懶得與你廢話。快走,隨我進宮。」
「不急。」
阮靈兒沖吉祥指了指椅子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