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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後來王爺圈禁我,我是很生氣的。」
「我氣王爺不尊重我,竟將我當成玩物,當成寵物!圈養起來!」
「更氣王爺不信任我!不信任我對王爺的感情,不信任我說過不會離開的話!」
「所以後來,我才會幾番折騰王爺。」
她小女兒家的努了努嘴,帶著撒嬌意味的嘟囔道:「那人家受了委屈了,總不能不叫人家出口惡氣吧。」
「可是氣過之後,我知道,我還是愛著王爺的。」
她認真懇切的盯著白錦淵,像是豁出去般決絕道:「也不怕告訴王爺,我被囚禁的時候,理智告訴我,我應該遠離王爺。」
一眼至此,手掌被白錦淵捏的生疼。
她不受控制的到抽了口涼氣。
然而就這個細微的舉動,白錦淵的手指鬆了松。
阮靈兒不由笑了起來,眼裡浮現出意味不明的複雜淚意。
她的王爺,她的男神,總歸還是不捨得傷害她的。
「理智告訴我,王爺如今喜歡我,瞧著我怎樣都好,怎樣都可以容忍。」
「可萬一有一天,王爺厭棄我了呢?」
歪著頭,將心裡的擔憂全盤托出:「我不知道王爺會不會厭棄我,會什麼時候厭棄我?厭棄我之後,又會如何對我?」
白錦淵喉結上下滾動,沙啞暗沉的低聲道:「不會的。」
「本王便是厭棄了自己,也不會厭棄靈兒。」
他垂眸輕喃。
像說給阮靈兒聽,又像說給自己聽。
像肯定,又像保證。更像……宣誓!
阮靈兒心裡軟的一塌糊塗。
只覺得像是一灘溫泉,湧入了心口,將原本不安、惶恐的心,慢慢安撫至平靜。
「理智是理智,但是感情卻告訴我,我離不開王爺。」
「所以啊。」
她用力將白錦淵拽到自己面前,將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感受胸/口下那顆為之跳動的心臟: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,是靈兒最大的誠意!」
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攝政王,人生頭一次,覺著有些慌亂不知所措。
阮靈兒見狀,笑的開心又無奈:「靈兒的誠意天地可鑑,因此,能否請王爺,也試著相信靈兒一次?」
白錦淵:「嗯?」
「試著放開捆在我身上的控制,看看我會不會跑?」
阮靈兒眨了眨眼睛,狡黠又俏皮:「賭一把?」
白錦淵定定的看著她。
賭一把嗎……
眼前的小人兒,毫無防備,毫無隱藏的將自己剝給他看。
可他……不敢賭!也不想試。
他明知道,靈兒從他身邊逃掉的可能性很小,小的幾乎不可能發生。
但是。
世界之大,即便是他,自問也不能一手遮天。
萬一呢?萬一……
一想到眼前這個巧笑嫣然的小人兒,可能會徹徹底底從他世界裡消失,他就想殺人!
看著他飛速變幻的眸光,阮靈兒心裡微不可查的有些失望。
「我知道王爺是怕我會消失,會在也尋不到我。」
「可捫心自問,就算我真的要逃,我又能去哪裡呢?」
「我去哪裡,能躲的過王爺的抓捕呢?」
白錦淵還是沉默。
她無聲嘆了口氣,握緊壓在心口的那隻手:「不著急,我們之間有的是時間。」
「王爺總會有願意相信靈兒的那天的。」她說。
就衝著白錦淵對她的感情,她就很有信心。
這場賭局,她,不會輸!
聞言,白錦淵眸光深沉的看著她。
心底那根線,不由鬆了些。
收回手,將人撈進懷裡抱住。
別離開本王。
只要靈兒不離開本王,靈兒想要做什麼,都可以。
哪怕是,折/磨他取樂。
「王爺,我們四處去轉轉吧。」不知道過了多久,阮靈兒開口說道。
白錦淵點頭:「好。」
鬆開她,改為牽著手。
已然入秋,碧青色的草地染上了淡淡的金色。橙黃色的樹葉,在微風的輕拂下飄落,鋪蓋在地面上。
恍惚間,多了分蕭瑟。
然而,那掛在樹杈上的累累碩果,又滿是生命的氣息。
阮靈兒被白錦淵牽著手,在田野間一蹦一跳,活像個沒長大的孩童。
她揚手指著面前的林蔭小道:「王爺快看那是什麼。」
白錦淵:「野草。」阮靈兒:「……」
她沒好氣的瞪了眼白錦淵,手指下移,指著地面:「那!地面!地面上是什麼!」
白錦淵:「路?」
阮靈兒深吸口氣,抿著唇,笑的像個被迫營業的假笑女孩兒:「那是通往我們幸福之門的幸福之路。」
白錦淵:「……」
他眼拙,確實沒看出來。
但,這不妨礙他開心。
寵溺一笑:「靈兒說得對。」
身後吉祥、如意:「……」
一個不要臉,一個沒有眼。
絕配了屬實是。
「王府的院子大,將來可以開闢出一片果園來,種些我愛吃的水果。」
阮靈兒眼睛亮晶晶的:「最好在搭建一個葡/萄架。」
「據說,如果七夕那天下雨,人們躲在葡/萄架下面,可以聽到牛/郎織女說的悄悄話。」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