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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皇宮內也有王爺的人嗎?」她問道。
還聽說?聽說個鬼啊。
那話分明就是在陳述,分明是已經確定了事實。
她抿了下唇,如實交代:「嗯,德妃想要我家給劉芳菲的那些金銀細軟。」
一說到這個,她就委屈,拉著白錦淵的衣裳小聲抱怨:「王爺您說,天底下怎麼能有這麼不要臉的人!」
「做了這麼多忘恩負義的壞事,現在還想從我家要銀錢?」
小嘴一撅:「我就算把那些銀子都丟水裡,也不能叫她如意!」
白錦淵面上好笑,溫柔的輕順著後背哄道:「好,不叫她們如意。」
心裡卻一片冷戾,對德妃一派的懲罰,還是不夠!
第104章 皇后做的失職啊
「不過,我也坑了她們一把。」
阮靈兒笑的狡黠:「叫德妃和白宇飛把劉芳菲這些年的花用,全都賠給我。」
白錦淵看著好笑,縱容的捏了下她的鼻子:「小財迷。」
「才不是呢。」阮靈兒不滿的嘟著嘴:「銀子要花在對的地方。」
「像劉芳菲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,就算給她一文錢,靈兒都覺得虧!」
「要是給王爺,靈兒就是傾家蕩產,也甘之如飴!」
她哼哼著嘟囔:「就說送給王爺的那枚百轉護心丸。」
「裡面用到的陰陽果,市值就百金難求。若製藥手法不夠純熟,還不一定能一次成功。」
「因此一枚「百轉護心丸」成品,外面千金難求。」
她咸·豬·手抓住白錦淵垂下來的一縷碎發:「可王爺值得,所以靈兒不心疼。但是劉芳菲,她不配!」
聽到這話,白錦淵心情甚好,緊了緊手臂,將懷裡的人籠罩在自己的臂彎之下。
是一種占/有/欲十足的表現。
卻同樣的,撐/起的一片小天地,叫小天地里的人覺著,安全感爆棚。
阮靈兒乖乖任他抱著,突然想到什麼,好奇的問道:「王爺可知道宮裡還發生了什麼事嗎?」
「宴席中,皇上怎麼突然就要見皇后和德妃?」
這就很奇怪。
正常來說,嬪妃舉辦宮宴,只需要皇后允准。
但也會告知皇帝。
因此,若沒什麼大事,皇帝不會在宮宴時,召見辦席面的妃嬪。
白錦淵眼裡閃過一抹厲色:「許是皇上突然來了興致,想見德妃了。」
阮靈兒:「?」突然來了興致?
是她理解的「興致」嗎?
可……一起被召見的,還有皇后啊。
總不能三個人一起「興致」?
眼看著阮靈兒愈發紅艷的小臉,白錦淵眼睛微眯,捂住她的眼睛:「別瞎想。皇后是後宮之主,有些事必得皇后在場才行。」
被看穿心思的阮靈兒,弱弱的:「哦……」
馬車外,赤心壓制不住的眼角直抽抽。
王爺抓了德妃買通的御前內侍,連同證據一起丟到皇上面前。
這一手,德妃就算不死,也得扒層皮。
畢竟,自古皇帝忌諱身邊人不忠,更忌諱枕/邊人手伸的太長。
何況德妃還是有皇子的人。
出手就把人往死里坑,還裝出一副不知情的純良模樣?
赤心搖了搖頭,得出一個真理。
得罪誰,都不要得罪自家主子,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
但如果遇到阮小姐,寧可得罪主子,也不要得罪阮小姐。
否則……
那才是真的人間地獄,死都是解脫,是奢望!
……
皇宮,皇后居住的坤寧宮。
皇帝一身明黃繡九龍騰雲紋樣的便衣,端坐在主位之上。
面上不喜不怒,一身煞氣卻宣告著此刻不悅的心情。
前後腳走進殿內的皇后和德妃,皆是一愣。
雙雙屈膝行禮:「臣妾參見皇上,皇上萬福金安。」
皇帝像是沒聽到一般,面無表情的端起杯盞,撥開浮沫,慢條斯理的喝茶。
好半晌,才開口道:「皇后,你這個後宮之主,做的失職啊。」
皇后皺眉,不明所以。
近來後宮安寧,嬪妃也都乖順,並無什麼大事發生。
何來失職之說?
但她還是從善如流的認錯:「臣妾有錯,不敢辯駁,只是臣妾愚鈍,還請皇上明示。」
皇帝放下杯盞,抬起頭,意味不明的掃了眼一旁的德妃,冷笑一聲。
這極具針對性的冷笑,叫德妃心裡一陣驚慌。
後宮之中,誰身上沒點罪責,手裡沒幾條人命的?
平日裡裝的在怎麼宅心仁厚都不頂用,心裡頭虛著呢。
但,到底是這麼多年養出來的城府。
無論心裡多擔憂,臉上都不會泄露分毫。
皇帝沒回答,只是沖身邊內侍招了招手。
內侍瞭然的一甩浮塵,沖外面喊道:「把人帶進來!」
兩個著黃外衫的帶刀禁軍,將一個瘦小的內侍拖了進來。
看著那內侍,德妃心裡咯噔一下。
內侍也顧不得身上的傷,跪在皇帝面前連連磕頭:「皇上饒命,皇上饒命啊!奴才……奴才是一時豬油蒙了心……皇上……」
「住口。」皇帝神色倦怠的靠在椅背上,抬手捏著眉心:「待朕問清楚了,再行發落。你若再敢多嘴,朕即刻就將你拖出去亂棍打死!」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