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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臣領命。」他拱手道。
白錦淵應了一聲:「軍師,今日是第幾日了。」
安子或微怔,隨即反應過來:「臣知錯,臣這就去辦。」
第幾日,不過才第二日罷了。
但期限是三日。
當天夜裡,赤心押著灰頭土臉的郭字萱回到王府復命。
被吵醒的白錦淵,面無表情的出現在眾人面前。
狂躁的風暴在眸子裡閃爍,唇邊卻漾起了笑意: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女,就叫你這般費力?」
赤心只覺得嘴裡發苦,是手無縛雞之力,可心思狡詐啊!
規矩道:「屬下知錯,屬下願意領罰。」
白錦淵掃了他一眼,看向郭字萱。
崔遠瞭然的抬了個凳子過來,放在他身後。
白錦淵撩開衣袍坐下,好整以暇看著她:「你也是好本事,本王的侍衛廢了這麼多天,都沒能抓到你。」
聽到這話,赤心臉疼。
他是萬萬沒想到,這女子這般狡詐,竟藏身於花樓之中啊!
「民女實不知哪裡得罪王爺,惹來這塌天大禍。只求王爺開恩,饒恕民女一命,民女自當報答王爺,幫王爺得償所願。」
郭字萱顫/抖的匍匐在地,心裡狠毒了阮靈兒。
若不是阮靈兒,她和她家哪裡會淪落至此!
堂堂永安侯嫡女,淪落到在花樓求生!
「本王倒不覺著,你一個喪家犬,如何能叫本王得償所願。」白錦淵眯了眯眸子:「只是你這身皮/肉,於本王倒還是有些用處的。」
郭字萱怔愣了片刻,心裡燃起一絲希望。
抬頭,小心翼翼褪下外衫,露出冷白色的肩頸,故作嬌羞道:「若王爺需要,民女願侍奉王爺。」
白錦淵面色不改:「到底不是精心嬌養出來的,皮相還是差了些,卻也夠用了。」
「既然暫時動不得新月,府中不養無用之人,這皮子就叫她來取吧。」他偏頭看向崔遠吩咐道。
崔遠點頭:「只恐她技術不夠純熟,傷了皮子的完成度。」
白錦淵擺手:「無妨,皮子本也算不得好。」
郭字萱聽著,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。這意思,不是要她?是要她身上這層皮?
第206章 王爺好看,哭起來定然別有滋味
內心的驚恐,讓郭字萱止不住的發抖:「不,王爺,民女……」
話沒說完,就被小廝捂著嘴拖了下去。
白錦淵面色如常,甚至還有閒心擦拭懷裡那枚紅豆骰子:「本王記得,她當初是和劉芳菲一起,用一個手串為難靈兒的,對吧。」
雖是詢問,但話里卻沒有半分質疑。
仰頭看著滿天繁星,輕描淡寫道:「既然如此,就磨一串骨珠出來,給她送過去。」
赤心倒抽一口涼氣,好狠。
骨頭磨成的主子,可不是誰都能認出來的。
只怕劉氏還會因著是攝政王的賞賜,開心佩戴兩日,待真相揭露……
「讓人看著她,別把她嚇死了。」
白錦淵突的側目看向崔遠,唇角勾起一絲危險的笑意:「她若是死了,靈兒日後沒玩具玩,說不準是要生氣的。」
崔遠心裡一凌:「是,王爺。」
「去吧。」白錦淵擺擺手,揉著太陽穴:「本王罰了。」
起身回房,臨近房門時,他停下腳步:「對了,既不能對新月用刑傷了她,囚著她又浪費糧食,就叫她做工吧。」
眾人不明所以。
「就由赤心監督,左右你也不需睡覺的。」話音落下,白錦淵抬腳走進房間,房門無聲關上。
赤心:「??」誰說他不用睡覺?!
這不是軍師說,要抓緊時間回來交差嗎?!
磨了磨牙,軍師坑他!
躺回床上,白錦淵眼底還殘存著絲絲煞氣。
被擾了清夢倒不算什麼,但他夢到靈兒了,打攪他和靈兒相處,著實可惡!
無聲嘆了口氣,手指攥緊那枚紅豆骰子,緩緩閉上眼睛。
……
次日,阮靈兒再次現身義診棚子,與她一同來的,還有蒼朮。
上次義診日子她沒來,趙明和白若對外稱她外出採藥未歸,他們二人坐診,處理的也相當不錯。
既然有了這個開口,她也不必自己死犟著。
把神醫谷有點手段的大夫,都拉出來遛遛。
她也能騰出手來,將藥鋪二樓的醫館安排了。
將人帶到後,與早早候著的眾人簡單解釋了幾句,就帶著香芋她們上樓了。
藥鋪一樓抓藥,二樓坐鎮,二樓大廳空出許多椅子,作為等藥間。
還有個隱秘的大房間,樓梯直通後院,是她準備出來的婦科診室。這個單獨的診室里,無論大夫還是藥童,全都是女子。
里里外外檢查完,阮靈兒滿意點頭:「安排一下,義診結束那天,醫館正式營業。」
香芋點頭記下。
「鋪子裡的人,全都是神醫谷的人,規矩什麼的無需我多講。但有一條,無論是誰,面對的病人是誰,都只能是醫患關係,別給我搞私相授受那一套。」
話已至此,她眼裡帶了絲冷色:「若有特殊情況,及時向我稟報,否則一經發現,直接廢了醫術,從神醫谷除名。」
香芋正色應聲:「是!主子!香芋記下了。」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