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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快快請起,快快請起!」阮靈兒忙說道:「都是誤會,是那起子混帳作惡,怪不得你們。」
她說完,紅袖和添香便已經上前,挨個將人攙扶起來。
眾人雖是順從的站了起來,但一張張臉上,卻還是遮掩不住的慚愧。
阮靈兒心裡暖了幾分。
雖是小事,但「沉冤昭雪」的感覺,屬實不錯。
眾人退到兩旁,讓出一條路。
阮靈兒明白他們的意思,也沒推辭,緩緩從他們身邊走過。
在義診棚子前站定,轉身衝著眾人說道:「誤會既然解釋清楚,諸位就不必因旁人的錯,怪罪自己了。」
「我神醫谷大夫,治病救人,若是義診,便是分文不取。」
「若非義診,便會黑紙白字,寫清所收銀錢。」
「凡,神醫谷大夫,諸位皆可督促!」
「我以神醫谷少谷主身份起誓,若有確鑿證據,絕不姑息任何一個神醫谷大夫。且,監督舉報者,終生在神醫谷大夫手裡看診,分文不取!」
話音落下,剎那的安靜後,迸發出一陣陣掌聲喝彩。
見狀,阮靈兒才轉身進了義診棚。
趙明:「今日義診,開……」
「且慢!」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。
只見董太醫在小廝的攙扶下,快步朝這邊走來。
隔著紗帳沖林溫暖拱手作揖。
阮靈兒認得他,也忙站了起來回以一禮:「前輩這是做什麼。」
看著阮靈兒這麼有規矩,懂分寸,董太醫羞的一張老臉通紅。
「老夫哪裡擔得起女先生一句前輩。」他嘆了口氣:「老夫今日是來向女先生請罪的。」
「前幾天的事情,老夫都知道了。其中主謀的,便有老夫那不成器的藥童。」
「老夫實在羞於見人,卻又不能不來向女先生告罪。」
「老夫已經將藥童求德逐出師門,送官查辦。」
求德?
阮靈兒想了下,還有些印象。
不就是前幾日要與她比試醫術,賭命卻慘敗的男子嗎。
了解董太醫的為人,聽他說的處罰,倒也滿意。
「晚輩多謝前輩主持公道。」阮靈兒又施一禮。
這話更是叫董太醫臉上掛不住。
可想到求德,他深吸口氣,咬了咬牙還是厚著臉皮說道:「老夫還有一事相求。」
阮靈兒:「前輩但說無妨。」
「求德是自作孽,理應受罰。但老夫還是想厚著臉皮,求女先生饒他一命。」
董太醫紅著老臉說道:「他也是個苦命人,老夫已經與衙門那邊打過招呼,待求德受完責罰後,會將他趕出京城,永遠不准回京。」
「老夫不敢求女先生原諒求德,只求女先生看在他是個苦命人的份上,看在老夫這張老臉的份兒上,饒他一命即可。」
說著,又是拱手作揖。
阮靈兒抿了下唇,這個要求聽著有些刺耳,卻也並不過分。
「他雖品行不端,卻也罪不至死。晚輩本就沒想過要取他性命,前輩大可放心。」阮靈兒沉聲道。
第155章 秒慫傅玲瓏
阮靈兒頓了下,又補充道:「只要以後求德不在來憑白招惹,我神醫谷也不會追著他不放。」
聞言,董太醫算是鬆了口氣。
又是一拜,再次致歉後,道了謝才離去。
趙明等了會兒,確認沒旁的人要出來「道歉」,才開口道:「今日義診,開……」
「等等。」一個略有些熟悉的女聲響起。
趙明:「……」沒完了是吧!
新月從人群中鑽了出來,沖趙明等人施禮後,才走到義診棚正前方,對著阮靈兒屈膝行禮:「神醫谷外門弟子新月,拜見少谷主。」
「少谷主義診,新月既然人在京都,自是要來幫忙的,還請少谷主允准。」
說完,屈膝又施一禮。
且,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。
阮靈兒挑了挑眉,笑的有些玩味。
這是打算施壓?
若她不允,就不起來了?
趙明和白若互相對視一眼。
新月剛來那天,就沖少谷主下毒這事,他們都是看到了的。
如今又不請自來要幫忙,實在叫人疑心。
白若平靜的開口道:「你乃外門弟子,未入內門,還沒資格行醫問藥。且……」
話沒說完,就被新月搶先打斷了:「新月自知醫術不濟,自是不敢奢望行醫問藥的。」
「只求少谷主允准,讓新月在這兒幫著端茶倒水,也好盡一盡心。」
「義診的人手都安排妥當,各司其職,沒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。」
阮靈兒直接拒絕:「你如今既然還只是外門弟子,便應該好好沉下心,去多看看醫書,認認藥草也是好的。」
也不等新月拒絕:「且去吧。」
新月:「……」
一計不成,心裡有些不滿,卻也沒繼續僵持不放。
「是,新月謹遵少谷主教導。」
應承後,起身順勢走到趙明面前:「趙前輩,新月初來乍到,還沒有容身之所。不知咱們神醫穀人入京,都在哪裡落腳?」
白若皺眉:「外門弟子,只是掛名在神醫谷,沒進內門,便還不是神醫谷之人。我等的住所,你實在不便前去,還是另尋住處吧。」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