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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都不准動他女兒。
話落,他眸色陰沉的落在赤心臉上。
赤心:「……」明白了。
阮閣老種種行為,歸根結底,是看不慣皇帝算計阮靈兒。
父親做到這份兒上,阮靈兒還真是叫人羨慕。
「本官記得你是王爺身邊貼身侍衛?」阮閣老沉聲問道。
赤心忙拱手:「正是。」
「既然如此,勞煩閣下幫本官給王爺帶句話。」
阮閣老點了點頭:「希望此事之後,我家小女能不再涉險。否則……」
「本官今日能算計皇帝,他日,一樣能為了靈兒算計王爺!」
話落,他轉身離開。赤心:「……」
普天之下,怕是只有阮閣老敢這麼說話了。
擦了把額頭上莫須有的冷汗,苦笑一聲,只希望皇帝和五皇子能有些腦子,莫要傷了阮小姐才好。
否則這天地下,怕是沒人能救他們性命了。
……
白宇飛安靜的候在皇帝龍攆旁。
直到皇帝用完午膳,漱了口,才上前問道:「父皇,消息已經傳過去了,何時動手?」
「寺里可有動靜?」皇帝用帕子擦著唇角,慢悠悠問道。
白宇飛拱手:「派去傳話的人不敢靠太近,並未聽到什麼動靜。」
「到底是骨肉兄弟,本不想做的太絕,可攝政王屢屢試探君權,朕實在是不能忍了。」皇帝冷聲道。
「父皇息怒,是皇叔辜負聖恩,父皇給了他認錯收手的機會,是他自己不要。」
白宇飛附和:「今日種種,也是他咎由自取。」
皇帝閉上眼睛,深吸口氣,沉聲道:「也罷,既然如此,那就動手吧。」
「父皇英明。」白宇飛單膝下跪,拱手一禮:「兒臣願身先士卒,捉拿反賊。」
皇帝擺手:「准了。」
白宇飛起身,整兵後,帶頭沖向國寺。
阮靈兒懶散的趴在車窗上觀戰。
李靜姝詫異的看著她:「你就一點也不害怕?」
「怕什麼?」阮靈兒奇怪的回頭看她。
李靜姝一噎。
好半晌才回過神,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:「阮小姐!阮姑奶奶!外面數萬大軍,王爺身邊能用之人,至多不過百人!」
這樣的戰力,別說取勝,便是一戰之力都沒有。
阮靈兒定神看著她許久,嘆息道:「人多便能取勝嗎?」
李靜姝:「??」
李靜姝:「人數差異巨大,便是武功再高,怕也有力竭之時。」
阮靈兒:「……」
「話是這麼說沒錯,可,王爺為何要與數萬大軍正面硬鋼?」她問道。
李靜姝一愣:「什麼意思?」
阮靈兒又是一聲嘆息。
此時此刻,她無比想念雪雲。
若是雪雲在這兒,定不會說出如此蠢話。
「沒什麼意思,等著看唄。」她聳了聳肩,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車廂解悶。
李靜姝不滿的擰了下眉頭。
她沒好氣的嘟囔道:「不想說就不說,可你有沒有想過,即便王爺能脫困,你呢?你怎麼辦?」
「身處敵營,可不是這麼輕鬆就能脫困的。」
這也是她一直想不清楚的原因。
她投靠攝政王,為的是救自己一命。
可她怎麼都沒想到,攝政王給她的任務,竟然是叫她將阮靈兒送到皇帝手裡!
若是真的在意阮靈兒,不是應該將其護送出京?
再或是護送回家。
哪怕是帶在身邊,也比送到皇帝身邊強上許多。
阮靈兒下意識摸了摸手臂上,藏在衣袖下的袖蛇:「你知道在郊外這種地方,什麼樣的人最安全嗎?」
李靜姝一臉茫然:「什麼樣的人最安全?」
「在這種荒郊野外,武功高的人最安全吧。」
畢竟四周危機四伏。
阮靈兒輕嗤一聲,搖了搖頭。
武功再高的人,也有力竭之時。
在郊外這種蛇蟲鼠蟻橫行的地方,用毒的人,最安全。
她沒有明說。
手指隔著外衫,輕輕敲了敲袖蛇的身子,安撫它的不安。
蛇身冰冷的溫度,透過不厚的布料傳來,冷得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。
有些不滿的吐槽道:「也不給安排個炭盆、手爐什麼的,冷死個人了。」
平時在屋裡,炭盆燒著,手爐捧著,倒也沒覺著把袖蛇帶身上難熬。
可這會兒,全靠她自己的體溫支撐。
那股子冷意就越發明顯了。
外面廝殺聲喊得驚天動地,饒是阮靈兒也不僅有些擔憂。
然而沒過多久,聲音就消停了。
白宇飛去而復返,臉色陰沉到了極點。
推開身旁的親兵,快步來到皇帝面前:「父皇,未見叛賊身影。」
皇帝驚的豁然起身:「什麼?他人呢?」
他大步上前,一把揪住白宇飛的衣領:「國寺內都搜遍了?」
白宇飛艱難的吞/咽著口水:「是。」
皇帝身體踉蹌了下,臉色蒼白的鬆了手:「完了……」
「全完了……」
他們的計劃暴露,一旦白錦淵脫身,必定會派人去麒麟軍調兵。
麒麟軍的人一來,眼前這幾萬人,壓根不夠看的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