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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一炷香後,她傻眼的看著面前的三條路。
這……總不可能還是個迷宮?
半個時辰後,阮靈兒一頭汗珠子,氣急敗壞的咬了咬牙。
狗男人!還真建了個迷宮!只為了關住她?!
難怪她還說,怎麼只拍了兩個守衛守門。
原來是早就料到,如果沒有人帶路,即便放她出來,她也走不出去!
看著四面八方的牆壁,她只覺得心力交瘁!
索性就地坐下,扯著嗓子哀嚎:「有沒有人,我累了!」
「有沒有人!我累了……」
腳步聲由遠至近,白錦淵的身影從一個轉角處出現。
他臉上掛著縱容的輕笑:「靈兒累了?」
走上前,微微彎腰將人抱了起來,毫不顧忌她身上的汗水和灰塵:「回去吧,飯前活動了這麼久,可餓了嗎?」
語氣溫和,態度也溫和。
像極了家長在看待自家熊孩子的模樣。
阮靈兒:「……」
無語之餘,卻覺出一絲恐懼。
她剛喊她來了,白錦淵就出現了。
意味著,其實王爺早就知道她從房間逃出來了?
意味著,守衛是一道禁制。迷宮是第二道禁制。暗處……還有第三道?甚至第四道?
一念至此,她感覺整個人像是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,難以掙脫。
細細密密的網,布滿她的周身。
「王爺什麼時候來的。」她不死心的詢問。
白錦淵也沒有想要遮掩的意思:「靈兒出房門的時候。」
阮靈兒:「……」果然。
沉默了許久,她低聲詢問道:「王爺打算關我多久?」
逃,估計大概率是逃不出去了。
何況,逃出去,她似乎也躲不掉。
可這種感覺,真的讓她很難受。
白錦淵腳下微頓,隨即就又恢復正常。
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寵溺:「怎麼會是關著靈兒?靈兒若想去哪裡,想做什麼,都只管開口。」
「山川河流,天上地下,只要靈兒想去,本王都可以帶靈兒去。」
話落,低頭,在她額間落下一吻。
虔誠,又珍愛。阮靈兒:「……」
「我想回家!」她強調道。
大約是被激起了反骨,白錦淵越是囚著她,她就越想掙扎!
沒等到白錦淵的回答,她雙手捧著白錦淵的臉,強迫他看著自己:「王爺,我想回家!」
白錦淵輕笑:「好。」
阮靈兒微怔,好?答應了?
白錦淵:「靈兒吃了飯,今晚好好休息,明日/本王帶你去阮府。」
阮靈兒挑眉,去?不是回?
意思是,她還得在跟回來唄?
認識到這一點,她氣的怒目而視,然而白錦淵絲毫不受影響。
阮靈兒惱怒的扯開他的衣領,一口咬在他肩膀處。
力氣之大,瞬間就嘗到了血腥氣。
白錦淵卻連呼吸都不曾變過。
阮靈兒抬頭,唇角染著血漬看他:「王爺當真不肯放我回家?」
白錦淵將人抱進房間,放在床上,溫和的蹲跪在她面前。
抬手,微涼的指腹將她唇角的血漬擦掉,柔聲道:「靈兒說過,本王就是靈兒的全世界。本王在的地方,就是靈兒的家。」
阮靈兒:「……」呵!這理解能力!
語文老師來了都得給你磕一個!
她冷冷的扯了下嘴角:「王爺可知道有一種鳥,性子犟,在外面風餐露宿,甚至可能吃不飽,卻活的很逍遙自在。」
「但若被關起來,即便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,也會活活把自己氣死!」
她刻意盯著白錦淵的眼睛。
臉上沒有半分玩笑之意。
聞言,白錦淵下意識蹙眉。
但很快,緊皺的眉宇就舒展開來。
掛上那抹溫和的笑意,撫/摸著阮靈兒的臉頰:「靈兒不是鳥,靈兒是本王的心尖寶。」
阮靈兒:「!!」
她說那話的時候,可沒想過王爺是這樣的王爺啊!
白錦淵意有所指道:「阮大學士正值壯年,靈兒孝順,比不舍的阮大學士一家白髮人送黑髮人的。」
阮靈兒面色一冷:「王爺這是在威脅我?」
「本王怎麼捨得。」白錦淵笑意愈發好看。
他將阮靈兒因汗水黏在臉頰上的頭髮,溫聲哄道:「瞧把自己弄的髒兮兮的,本王命人抬水進來,靈兒好生洗洗,可好?」
阮靈兒氣道:「這裡連個伺候我洗澡的人都沒有,難不成王爺要親自伺候我洗嗎!」
白錦淵:「可。」阮靈兒:「??」
白錦淵起身走到門外,沖外面人吩咐道:「備水。」
而後重新回到阮靈兒面前。
抬手捏了捏她的耳/垂,指尖滑/落至衣領,靈活的解她衣襟的盤扣:「本王親自服侍靈兒沐浴。」
阮靈兒:「!!」
手忙腳亂的捂著胸/口的衣服:「不!不用了!你出去!」
白錦淵頂著那張俊美非凡的臉,無辜的眨了眨眼睛:「靈兒不用本王伺候沐浴了?」
阮靈兒咬牙:「不!用!了!出去!」
白錦淵輕笑,摩/挲著指腹:「那真是可惜。」
阮靈兒:「……」
你在開車!我有證據!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