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7頁
蠱蟲這東西,說起來玄乎,王爺怕是不會輕易相信。
但若是將新月氣急了,雖不敢直接要了她的命,但,大抵也會想要折騰她一番。
毒發,無疑是新月目前最好的手段了。
心裡打定了主意,阮靈兒說話就更加不客氣了。
「怎麼?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?」
她輕笑,臉上的玩味之意大勝:「無論你是否動手打我,或者你才是被打的那個人,可只要我說你對我動手了,那你就是動手了。」
故作沉思的擰著眉,摩/挲著下顎想了好半天,才道:「就是那個詞,叫什麼來著?指鹿為馬,對吧?」
新月死死咬著牙:「她都這麼說了,你們還要裝聽不見嗎?」
兩個守衛低頭不語。
什麼都不說,卻已然表明了態度。
阮靈兒讓他們什麼都聽不見,他們就什麼都不能聽見!
否則……王爺便會讓他們什麼都聽不見!
「誒,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。」阮靈兒惋惜的搖了搖頭。
看向那兩個守衛說道:「新月,以下犯上頂撞我,還意圖對我動手,你們可都看見了?」
兩個守衛齊聲道:「是,屬下看見了。」
阮靈兒笑的更加猖狂:「嗯,那你們說說,她是怎麼對我以下犯上的?」
兩個守衛:「……」新月:「……」
其中一個守衛沉聲道:「新月對您態度不敬!」
新月吃驚的偏頭看著那守衛:「??」
不等她開口,阮靈兒晃動著腳繼續問道:「那她又是怎麼想對我動手的?」
新月:「??」
另一個守衛猶豫道:「她想扇您耳光!」
貴女之間,好像都比較喜歡扇耳光。
新月:「??」
阮靈兒不滿的搖頭:「說具體些,就這樣等會兒要如何向王爺稟報啊?」
兩個守衛對視一眼。
左邊守衛:「她站在您床前,對您不敬,還揚手想打您。」
右邊守衛:「對,就是這樣。」
阮靈兒:「她用的哪只手啊。」
右邊守衛:「右手!對,是右手!」
尋常人都習慣用右手!
阮靈兒搖頭:「不對,分明是左手。」
右邊守衛忙道:「對!是左手!是屬下看錯了!」
左邊守衛:「對,是屬下等看錯了。屬下等進來時方向有些歪斜,因此看錯了!」
新月氣的血液回流,嘴唇都有些發污:「真難為你們編出這樣的故事來!」
以前沒瞧出來,王府的侍衛竟還有寫故事的才氣!
阮靈兒唇角的弧度加大,忍笑忍得肚子疼。
「王爺什麼時候來?」她問道。
門外不只有守衛,她剛才那一嗓子,定會有人去稟報白錦淵的。
這會子只怕已經在來的路上了。
話音剛落,人就從門外進來了。
白錦淵快步行至床邊,不由分說對著新月便是一腳。
直將人踹的嘔出一口血。
才轉身看向阮靈兒,目光溫柔眷戀:「靈兒,可受傷了嗎?」
阮靈兒踢著小腳扁了扁嘴:「她掐我,兩個守衛都看到了。」
兩個守衛:「……」
剛才編的不是打耳光嗎?
阮靈兒撩起衣袖,露出白淨的胳膊,隨便指著一處說道:「王爺看啊,都紫了呢。」
剛爬起來的新月,目瞪狗呆的看著阮靈兒那截白玉般的手臂:「??」
哪裡紫了?!
半分傷痕都沒有好嗎!
白錦淵陰冷的掃了眼新月後,在阮靈兒身邊坐下,捧著她那條毫無傷痕的胳膊輕吹了幾下:「這樣,可好些了嗎?」
新月:「??」
王爺莫不是被阮靈兒下了蠱了?!
阮靈兒努了努嘴:「勞煩兩位大人,將剛才新月如何欺負我的,一五一十說與王爺聽。」
兩守衛:「……」
互相對視一眼,你一言我一語,七拼八湊的編出一個完整、有頭有尾的故事來。
白錦淵心裡好笑。
可靈兒難得願意與他多說兩句話,別說是折騰新月,便是想要新月的命,他也覺著沒什麼不妥的。
「身為奴婢,卻欺主犯上,靈兒想如何處罰她?」他沉聲詢問道。
看著阮靈兒裸/露出來的腳,微微皺眉。
起身走到一旁箱子裡,取出一雙襪子蹲跪在阮靈兒面前。
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膝上,仔細又小心的套上襪子:「雖是夏日,但還是要穿上襪子,免得受寒。」
阮靈兒看了眼襪子,心裡有點堵。
白錦淵待她,實在是不錯。可是……
默默壓下心裡的情緒,嬌/嗔道:「這地宮清涼,可也陰寒。人若久不見陽光,也是會生病的。」
「王爺今天若是不忙,待靈兒出去玩吧?」
末了,突然頓了下,卑微的悠悠道:「不出王府也行,靈兒知道靈兒現在是籠中鳥,階下囚,不敢奢望太多。」
白錦淵還沒來得及欣喜,聽到後話,臉色一冷:「籠中鳥?階下囚?」
新月心裡咯噔一下,這賤/人!
第187章 真的只是吃水果
阮靈兒小臉一跨,下顎朝新月指了指:「她說的。」
新月:「……」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