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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自然是想王爺了。」
阮靈兒眨了眨眼睛:「王爺不去見我,我只好自己來見王爺了。」
所謂,山不就我,我自去就山嘛。
餘光注意到安子或的神情,估摸著他們應該還有正事。
默了默,又補充道:「我也沒別的事,王爺該忙就忙。」
走到白錦淵面前,握住他伸出來的手嬌/嗔道:「要是每次我來,都打攪到王爺正事,以後我可不敢來了。」
安子或:到還不算狐媚禍主。
嬌妻入懷,白錦淵心情甚好,哪裡還有什麼立場。
閉眼夸:「靈兒通情達理,真是本王的賢內助。」
阮靈兒有些臉紅。安子或:「……」您沒事吧。
白錦淵將阮靈兒抱坐在自己腿上,喊了外面的侍衛去準備茶水點心。
而後左手摟腰,右手拿公文。
倪了眼安子或:「既然如此,那就繼續吧。」
安子或:「……」
看著白錦淵懷裡的阮靈兒,一句「婦人不得干政」險險卡在喉嚨里。
猶豫了下,最終選擇沉默。
也罷,什麼能不能干政的。
只要阮小姐願意,便是把天翻過來,王爺也只會來一句「靈兒真棒」。
他又何苦去討這個沒趣兒。
喝了口茶,繼續投入到剛才的談論中。
「如今京都還算不得冷,但是邊塞已經下了好幾場大雪,好些將士手上都生了凍瘡……」
這種情況每年都有發生,說嚴重,其實也並非大事。
可近來鄰國邊塞活動頻繁,恐生事端。
此事若不妥善處理,大朝將士戰力有損,一旦有戰,怕是吃虧。
白錦淵靠在椅背上:「先安排新棉衣、碳火……」
阮靈兒聽著就頭大。
民計民生,小到各州縣的大小案情,大到各國局勢……
每天都要為這些事勞心勞力,也不知那皇位有什麼好搶的。
書房裡燃著爐火,本就不冷。
她來之前,白錦淵還特意讓赤心將火燒旺些。
此刻她窩在白錦淵懷裡,感受著源源不斷的熱意,鼻尖都冒了層汗。
掙扎了下,從他懷裡跳出來:「熱了,王爺忙,我自己玩會兒。」
也不等白錦淵應允,捏了塊點心,就去書柜上尋書籍看了。
白錦淵眸光深了深,看向爐火的眼神有些不悅。
若將這玩意熄了,靈兒覺著冷,是不是就會來他懷裡取暖了?
但也只是這麼想想,便收回了視線。
這樣的天若是染了風寒,定然是要受些罪的。
安子或沒忽略他的眼神,無聲嘆了口氣。
看來無論是誰,動了凡心的都一樣,行為簡直令人髮指!
阮靈兒不清楚他們的眉眼官司,自顧自在書柜上翻看。
兵書、史記……
只看著就覺著頭禿,最終選了本雜談,窩在椅子上翻看。
溫暖的房間,枯燥的書,耳邊還配合著白錦淵清冷好聽的嗓音。
沒一會兒阮靈兒就有些昏昏沉沉了。
見白錦淵和安子或一時半會,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,索性就趴桌子上眯一會兒。
白錦淵餘光掃到,唇角勾起了抹笑意。
聲音不自覺放低了些。
待阮靈兒呼吸平穩後,他起身輕手輕腳的將人抱進懷裡:「拿個毯子過來。」
坐回到書桌前,給阮靈兒換了個相對舒服些的姿勢。
安子或:「……」
他皺起眉:「王爺,為什麼不讓阮小姐去廂房,躺下來好好睡?」
這樣抱著睡不舒服且不說。
關鍵是他還在這兒呢!
這成何體統啊。
白錦淵冷睨了他一眼:「靈兒想陪著本王。」
安子或:「……」
是王爺想讓她陪著吧!
無奈的起身出去叫人拿毯子。
回來又親眼看著白錦淵像裹襁褓嬰兒般,仔細妥帖的給阮靈兒裹毯子。
安子或:「……」
剛才還不如讓他滾呢!
阮靈兒靠著白錦淵的胸/口。
聽著心臟處強有力的跳動,像極了安眠曲,舒服的蹭了蹭。
白錦淵低頭看著她,眼眸里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了。
輕拍著她的後背,低聲道:「今年多採購些酒送去邊塞,叫將士們隨身帶些。」
酒能熱身,關鍵時候喝上一口,能夠避免凍傷和風寒。
安子或:「臣來安排。」
心裡:不然還是讓他滾出去吧!
就在這時,赤心敲了敲門:「王爺,阮小姐要的花已經採下來了,可要現在送去阮府嗎?」
阮靈兒被聲音吵醒。
迷濛的眼睛望著白錦淵,眼尾還泛著微紅。
這一眼,看的白錦淵手指緊了緊。
聲線不變的溫柔:「醒了。」
阮靈兒愣了好久才回過神,紅著臉掙扎著坐起來:「我怎麼睡到王爺懷裡了?」
她剛才不是趴桌上睡的嗎?
「你睡了一半,就鑽本王懷裡來了。」
白錦淵面不改色的給了個理由:「許是覺著冷了。」
安子或:「??」要臉嗎?
阮靈兒腦子還不太清醒。
睡覺的時候,確實會下意識尋找熱源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