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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靈兒不像王爺這般腹有詩書,只能用這些粗/俗的話語,來訴說對王爺的愛慕嘛。」
「原以為世上只有兩種雁,大雁和黑雁。」
她笑的乖巧:「現在才發現,還有王爺的沉魚落雁!」
白錦淵捏著她的鼻子嗤笑:「沉魚落雁也是形容女子的。」
阮靈兒撅了撅嘴,瓮聲瓮氣道:「有什麼關係,王爺明白靈兒的意思便是了。」
白錦淵眸中儘是縱容之色。
馬車外,赤心:「……」
一時間有些懷疑,當初他拼死爬到王爺身邊一等侍衛,究竟是對是錯!
馬車出了城,又跑了一個多時辰才停下。
赤心敲了敲車門:「王爺,到了。」
阮靈兒長出了一口氣:「終於到了!」
馬車裡已經儘可能鋪的軟和,但做了三個多小時,仍是有些吃不消。
「累了吧。」白錦淵下了馬車,轉身將阮靈兒抱了下來。
阮靈兒活動了下四肢,只聽骨頭咔咔作響。
「是累了。」她點頭,但看著四周的景色:「但是能跟王爺一起出來玩,累點也值得!」
背後有山,面前有水。
山上樹木繁盛,他們站在山腳下的樹蔭里。哪怕頭頂艷陽高照,也絲毫不覺著熱。
第126章 最後的倔強
「王爺,這地方真漂亮。」
阮靈兒欣喜的拎著裙擺,一路小跑來到湖水邊。
許是這邊人煙稀少,水裡的魚也不知道跑。
就在湖邊淺水灘遊動,在陽光下盪/漾出波光粼粼。
「這魚真肥,待會兒抓幾條。烤魚,燉魚湯!就地取材,多新鮮呀!」她揚聲說道。
白錦淵不遠不近的站在阮靈兒身旁,臉上始終掛著縱容之色:「依你。」
「不知道有沒有蝦。」
阮靈兒全神貫注的盯著湖泊,舔了下唇角:「這麼清澈的湖水,如果有蝦的話,簡單煮一下也是道極好的美味。」
她喜歡吃水產,因此嘉禧居的小廚房也總做這些食物,味道也很不錯。
但親自參與做飯的過程,感官上是不同的。
「叫人帶了漁網,待會兒多抓些給你。」白錦淵溫聲道。
聽到這話,阮靈兒感動又慚愧:「王爺考慮的真是周全。」
不像她,雖想著許久沒約會了,卻也只是想著出來約會,什麼「功課」都沒做。
白錦淵笑著沒說話。
反倒是一旁拿著漁網走來的赤心,悄悄撇了下嘴。
可不是考慮周全嘛。
阮小姐一日三餐什麼時辰用飯。
愛吃什麼菜色,什麼口味,吃的多還是吃的少。
什麼時辰起身,什麼時辰睡下。
睡得可安穩嗎,可有夢魘……
事無巨細,王爺基本就沒有不知道的!
他走到稍微下游一些的位置,灑了漁網,又帶著人去撿柴。
左右,他們有多遠就走多遠,別再兩位主子面前晃悠就是了。
被忽視許久的白錦淵:「靈兒……」
不過是些水罷了,比他還好看嗎?竟要看這麼久?
面無波瀾的繼續道:「別玩水了,過去歇會。」
阮靈兒正試圖抓一條手指大小的魚。
失手了許多次,還被魚尾濺了一臉水花,激起的勝負欲,哪裡願意走?
「王爺先過去,我一定要抓住這條魚!」她頭也不抬的說道。
白錦淵抿著唇:「……」
沉默的走到赤心擺好的小桌前,捏了一顆酸梅。
頓了下,將那枚酸梅放了回去,直接將盤子拿了起來。
走到阮靈兒身邊,一顆酸梅直接抵著唇瓣塞了進去:「吃顆梅子。」
「嗚……」
突如其來的酸意翻湧,阮靈兒面容都扭曲了。
好酸!好踏馬酸!
白錦淵聲線平穩:「好吃嗎?先前靈兒最喜歡吃本王餵的梅子了!」
阮靈兒:「……」
好不容易將那顆梅子吞下去,站直了腰身就看到白錦淵手裡整整一盤,滿的冒尖的酸梅。
只覺得嘴裡口水四溢,只吃了一顆,就感覺牙都要酸倒了。
「王爺可是……」吃醋了?
對上白錦淵那雙幽深的眸子,阮靈兒咽了咽口水。
明智的將後話吞了回去,生硬的改口:「王爺真是心疼靈兒!」
「王爺,咱們去那邊坐會兒可好?」她笑著討巧:「抓了好一會兒魚,靈兒可是累了呢。」
白錦淵默默放下了再次捏起的酸梅,勾唇:「既然靈兒累了,那便去休息吧。」
阮靈兒:「……」誒。
有一個愛吃醋,又傲嬌,但顏值極高的男朋友是種什麼體驗?
答曰:痛,並快樂著。
二人回到小桌前坐下。
阮靈兒可惜的看向湖水,那條魚,她到底還是沒捉到。
白錦淵眸光幽暗,抬手伸向那盤酸梅。
阮靈兒餘光瞄到,大驚失色:有話好好說!放下那盤酸梅!
她直接伸手抓住了白錦淵的手,將帕子塞到他掌心:「王爺,靈兒的頭髮好像打/濕/了,王爺幫靈兒擦一擦!」
白錦淵手指摩/挲了下帕子:「好。」
阮靈兒無聲鬆了口氣,太難了!她太難了!
以後有她在的地方,決不允許出現酸梅這種果脯!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