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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半杯熱水下肚,才感覺暖和了些。
李靜姝譏諷道:「你也不怕我下毒。」
阮靈兒沒理她,喝完剩下的半杯水,手指輕輕敲了敲水杯。
盤在胳膊上的袖蛇噌的躥了出來,直接纏上了李靜姝的脖子。
吐著信子的蛇頭,正對著她的臉。
李靜姝頭皮一炸:「……」
阮靈兒滿意的冷笑一聲:「對我下毒,你也配?」
「說吧,你到底是誰的人,想做什麼,吉祥和紅袖呢。」
她小心的活動了下四肢,掀起車簾朝外面看過去。
第297章 護你,以夫君的身份
李靜姝譏笑的扯了下嘴角:「你還有心情關心這些呢?」
「先想想你自己怎麼辦吧。」
她指了指車簾外面:「看看。」
阮靈兒睨了她一眼:「你以為,我若是死了,你能活?」
馬車外,一定明黃龍攆最為顯然。
四周遍布手持利刃的將士,各個長劍出鞘,蓄勢待發。
阮靈兒微微蹙眉。
這架勢,是打算直接強/攻殺人了?
本該壓入大牢的白宇飛,此時換了身銀白色鎧甲,守在皇帝龍攆旁。
皇帝端坐在龍椅上,面前小桌還擺放著茶水點心。
他淡定的喝了口茶水,眼底滿是即將功成的興奮。
國寺里多是些女眷。
除了白錦淵所帶的幾個侍衛之外,剩下能用的小廝,也不過幾百人。
國寺外卻是數萬大軍。
這一句,白錦淵輸定了!
「老五,那玉璽和龍袍究竟是怎麼回事?」皇帝放下杯盞,輕飄飄的一個眼神看過去。
顯然是秋後算帳的架勢。
白宇飛沒想到皇帝會問這個。
微微一怔,隨即單膝下跪懇切道:「父皇明鑑,兒臣絕無不臣之心!」
「玉璽和龍袍之事,兒臣實在不知情。但此事,兒臣以為和皇叔脫不了干係。」
「待兒臣幫父皇清除叛賊後,自願去大理寺配合調查。」
這個所謂的配合調查,自然是指自己被調查。
畢竟大理寺受審案情,素來都是皇族那些事。
皇帝聞言,眼裡的冷意退了幾分。
隨即換上了一副慈父的笑臉:「老五啊,你是個好的。」
「朕對你寄予厚望,正因為如此,朕對你才會格外嚴苛。」
「你別怨朕,素來做帝王的,日子都不好過。」
白宇飛拱手:「兒臣不敢。」
「眾多皇子中,你和你皇叔最相像。你皇叔走錯了路子,朕實在怕你步他的後塵啊。」
話里話外,已經算是明示了。
白宇飛謙卑恭敬:「皇叔心比天高,藐視父皇王權,兒臣和他怎能一樣。」
「父皇在兒臣心裡,是君父,是兒臣的天,是兒臣窮盡一生仰望的存在。」
「兒臣絕不敢生出忤逆父皇之心。」
說著,他豎起三根手指起誓道:「兒臣此言,句句發自肺腑,若有虛言,便叫兒臣亂箭穿心!不得好死!」
誓言發的有些重。
皇帝卻因此笑容更勝:「你瞧你,多大的人了,還胡亂說話。」
說著,皇帝親自站起來攙扶他:「起來吧,地上涼。」
白宇飛再次施禮:「多謝父皇。」
阮靈兒是皇帝的人質,馬車停靠的位置,距離皇帝並不遠。
皇帝和白宇飛的對話,阮靈兒聽得並不真切,卻也猜了個大概。
不由嗤笑一聲。果然是無情帝王家。
連親生父子都要如此猜忌。
可笑白宇飛倒是真敢說,也不怕應驗。
「五殿下真是忠義啊。」李靜姝嘆息道。
只是語氣里,多少帶了些譏諷的意思。
阮靈兒偏頭看了她一眼,眸色幽暗。
「以白宇飛的脾氣,你這樣說話,他定是要惱的。」她調侃道。
李靜姝下意識翻了個白眼。
剛想說什麼,白宇飛就走了過來。
他站在馬車外敲了敲車廂:「既然醒了,就下來吧。」
阮靈兒伸手橫在李靜姝脖子上。
白色袖蛇乖順的纏上她的手腕,鑽進袖子裡藏好。
做完這一切,阮靈兒才起身走下馬車。
做出一副剛醒過來的樣子,打量著四周:「嘖嘖,好大的手筆啊。」
「本宮知道你早就醒了。」白宇飛盯著她,低聲道。
阮靈兒挑眉:「所以呢?」
「靈兒,你該知道本宮對你的心思。」
白宇飛朝皇帝方向望了一眼,上前一步。
湊到阮靈兒耳邊壓低聲音說道:「本宮府里還沒有正妃,若你願意,本宮先前與你說的話,還做數。」
選秀時,白宇飛與阮靈兒說過。
白錦淵終究是臣子,護不住阮靈兒。
可他不同,他是皇子,是有奪位可能的皇子。
如果阮靈兒願意,他可以護著阮靈兒。
以夫君的身份。阮靈兒:「……」
最後一點氣度也沒留住。
「李靜姝,是你未過門的側妃吧。」
她指著車廂:「你在自己側妃面前,說要護著我一個外人,合適嗎?」
「只要你願意,你便是她的主子。」白宇飛說道。
阮靈兒一個白眼險些翻到天上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