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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們出去吧。」阮芳菲對旁邊的奴婢吩咐道。
聽到這話,小雲瞳孔一縮,身體不受控制的顫/抖:「小姐,別……奴婢……奴婢不敢了!」
第18章 人前人後兩張面孔
阮芳菲滿臉愧疚的在小雲面前蹲下:「小雲,真是對不住,我不是有意傷到你的,實在是……」
關門聲響起。
阮芳菲餘光掃過去,臉上的愧疚隨即消失,眯起陰鬱的眼睛:「小雲,你知道你家小姐我最不喜歡人撒謊的。來,叫我看看你的傷。」
小雲小臉蒼白:「小姐,奴婢賤/皮/賤/肉,恐污了小姐眼睛,小姐還是別……」
「啪!」
話沒說完,就又挨了一耳光,阮芳菲冷著臉伸出手:「別叫我說第二遍!」
「是……是小姐……」
小雲顫巍巍的將手伸了出來。
掌心被劃破的傷很深,整條傷口血肉外翻,血水像斷了線的珠子,順著指縫一滴滴的落在地上,暈開了朵朵紅梅。
阮芳菲雙手捧著那隻受傷的手,笑容變得溫和極了:「瞧你,傷的這麼厲害,還說沒受傷?」
「小姐,奴婢知錯!」小雲驚恐的連連叩頭:「求小姐饒了奴婢吧!奴婢再也不敢了!」
阮芳菲垂眸看著空空蕩蕩的掌心,眼神陰鬱,聲音卻溫柔的能夠滴水:「小雲,你是了解我的,把手伸出來,別惹我生氣。」
小雲身體一顫,膝行到阮芳菲面前,將手又伸了出來。
「這才乖……」
阮芳菲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,雙手捧住小雲的手,兩個大拇指按住傷口兩邊,狠狠一用力,還沒來得及癒合的傷口,再次撕/裂。
小雲疼的身體直發抖,卻只能死死咬著下唇,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。
她眼裡噙著淚,自己這位小姐外人面前是個活菩薩,可只有她知道,關上門沒有人的時候,就是個魔鬼!
可偏生她人微言輕,有枯無處訴,即便說了,也無人信!
「去取壺酒過來。」
阮芳菲欣賞著小雲慘白的臉色,溫聲細語的低聲道:「受傷了就是要消了毒才好包紮,才能好的快些。你說是不是啊,小雲?」
「是……小姐說的是……」小雲唇瓣都咬出血了,疼的眼前陣陣發黑。
她踉蹌的站起身,明知道小姐要酒是要折/磨她,卻也不敢反抗半分。
半柱香後,小雲受不住疼直接昏死了過去。
見此,阮芳菲才收了手,掃了眼衣袖上沾染上的血跡,沒好氣的罵道:「真是髒死了!」
她收起臉上的陰狠,換上了一張擔憂的臉:「來人,小雲昏倒了,快帶她下去休息!」
候在門外的彩霞帶著兩個粗使婆子進來,阮芳菲還不住擔憂的說道:「真是叫人心疼,那麼深的傷口要消毒,得多疼啊……」
彩霞看了眼阮芳菲衣袖上的血跡:「小姐還親自給她包紮,瞧把衣服都弄髒了。」
「誒……她受傷本也是我害的,我怎麼放心別人給她上藥?」阮芳菲愧疚的擦著眼角莫須有的淚:「在遇到個沒輕沒重的,豈不又要叫她遭罪?」
「小姐真是太善良了。」兩個粗使婆子恨不得給阮芳菲跪下。
小姐簡直就是活菩薩啊!
待粗使婆子離開,彩霞也收起臉上的假笑,熟絡的上前為阮芳菲寬衣:「小姐可要沐浴?」
「嗯,衣服都被弄髒了,可不是要沐浴。」
在彩霞面前,她倒沒掩飾什麼,嫌棄的扯著帶血的衣袖:「先去給我研磨,我要給殿下寫信。」
她絕對不會回去的!
既然舅母無用,那她就找有用的人來幫她!
……
蘇嬤嬤跟著紅袖來到嘉禧居:「小姐找老奴?」
「嬤嬤您坐。」阮靈兒回過神,放下手裡的茶水,起身扶著蘇嬤嬤坐下。
蘇嬤嬤拉著阮靈兒的小手:「小姐可是有什麼事,需要老奴去做?」
「紅袖,去泡茶。」阮靈兒笑了笑,並沒有回話,反而開口支走了其他人。
紅袖瞭然的點頭,對周圍奴僕擺擺手。
待下人都退開了,阮靈兒才低聲說道:「嬤嬤,您是父親的奶娘,也是看著靈兒長大的。在靈兒心裡,您就和靈兒的祖母是一樣的。」
「小姐說這話就折煞老奴了。」蘇嬤嬤連連擺手,臉上的笑容卻更甚了。
她素來嚴苛,卻也只是對那些個沒規矩的下人。對靈兒這個看著長大的小姐,心裡是一百個一千個滿意喜歡的。
她拍了拍阮靈兒的手背:「小姐有什麼,只管吩咐老奴。雖說我老婆子上了年紀,卻也還能為小姐出把子力的……」
沒多久,蘇嬤嬤說了句,定會將阮芳菲和阮母之間的事情,查個底兒調,就匆匆走了。
阮靈兒心裡的大石頭,算是有了著落,心滿意足的喝了口茶水,喚來紅袖:「你幫我去廚房拿些豬油過來,還有蜂蜜。」
紅袖詫異的看著自家小姐:「豬油腥味重,小姐要它做什麼?」
「我自然有用,你快去吧。」阮靈兒拍了拍手。
沒了心事,她也該為做個合格的舔狗而努力了。
方才瞧著男神唇角有些起皮,想必是天氣太幹了,她要親手為王爺做一盒潤唇膏送過去。
唇瓣水潤了,親起來的體驗感才能更好!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