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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平常時候,他便等上一會兒了,可他能等,皇上等不得啊。
只能說道:「實在不是咱家不通情理,實在是皇上等著見五殿下……」
正說著,房門「吱呀」一聲被拉開了,白宇飛神情慌亂,白色裡衣腰腹處沾滿血跡:「傳!傳太醫!」
「呀!殿下!保護殿下!」
李順不知是怎麼回事,只以為是裡面的女子行刺了五殿下,忙不迭的對身後跟進來的禁衛吩咐:「快!派人去稟報皇上!有人行刺五殿下!你們幾個去將刺客抓起來!」
「且慢!」白宇飛這時候才回過神,攔住準備闖進屋裡的幾個禁衛:「本宮沒有受傷,快去傳太醫!芳菲……她受傷了……」
李順眉頭微皺,芳菲?那個被阮閣老厭棄,剝奪姓氏的表小姐?
他在御前伺候,自是能聽到許多旁人聽不到的辛密。
比如五殿下便是因為護著這劉芳菲害人,才被攝政王責罰。
皇上也因此對五殿下多有不滿,但到底是自己兒子,念著父子情分,想藉口給五殿下議親之事,將人解了禁足。
可轉眼五殿下又跟這劉芳菲攪和到一起去了,還將人給傷著了。若只是個普通侍婢倒也無妨,悄無聲息將人拖出去打死了事。
偏生劉芳菲鬧出許多事,在權貴中是掛了名的,無聲無息消失了定會有人揣測……
李順想想都頭大,這次回去皇上定是又要生氣了,無聲嘆了口氣:「殿下,皇上還在御書房等您,您看這……」
消息定是瞞不住的。
白宇飛這會兒清醒下來,身體卻還是火燒火燎的,哪裡還能不明白怎麼回事。
有些惱怒的皺著眉:「本宮這就去沐浴更衣,請公公稍後。」
說完,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要了桶冷水泡進去,凍得牙根打顫才算壓下/體內的火氣。
半個時辰後,白宇飛來到御書房,剛踏進去,迎面就一個杯盞砸了過來,落在他腳邊摔得粉碎。
「混帳東西!」一身明黃龍袍的皇帝怒罵道:「朕的臉都要叫你給丟盡了!」
白宇飛吃了個啞巴虧,心裡對劉芳菲升起了厭惡,卻也只能忍著。
走到皇帝面前,規規矩矩跪下:「父皇息怒,兒臣有罪,還請父皇責罰。」
「呵……你倒是認錯認的快啊!」皇帝氣的冷笑:「朕還以為你被個女人迷得什麼都不知道了!」
白宇飛抿了抿唇,低著頭:「兒臣知錯了。」
這般任打任罰的態度,倒是叫皇帝多了幾分滿意,氣也消了幾分:「哼,雖犯了錯,倒也敢作敢當,竟沒找什麼理由來誆騙朕,藉此逃/脫責罰。」
話說得好聽,瞧著也像是不氣了。
但白宇飛心裡卻更加謹慎,父皇慣是喜歡如此試探他們。
這也是為何他是被算計的,卻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的原因。
他謹慎的道:「兒臣有錯,父皇要打要罰都使得,兒臣不敢為自己分辨。但只求父皇別因為兒臣氣壞了身子。」
漂亮話皇帝聽多了,倒也沒有覺得有多好聽。
只是白宇飛敢於認錯,不像那些愛羅里吧嗦扯找藉口的皇子大臣,這叫皇帝很滿意。
他看著白宇飛許久,才擺擺手:「罷了罷了,你還年輕,犯些小錯在所難免。只是那女子,實在是不能留了。」
白宇飛心裡一驚,父皇是要殺了劉芳菲?!
第54章 做個妾吧
皇帝沒看到他的神情,自顧自的說道:「先前她勾著你扯出那許多事來,朕心裡都有數,原想著你娶妻後,若還喜歡,接回府中做個通房侍妾的,有正妃管束著料她也翻不起風浪,就隨你開心了。」
「可如今,自己身上還帶著傷便這般勾著你,可見不是個安分的,絕不能再留了!」
說著,皇帝停在他面前:「這事你不必管,朕會替你料理乾淨。」
「父皇……」白宇飛深吸口氣,抬起頭望著皇帝:「今天之事,是兒臣的錯,還請父皇饒恕芳菲。」
皇帝動作一頓,陰鬱的眸子眯起抬腿將白宇飛踹翻在地:「混帳東西!」
踹在胸/口的這一腳委實不輕,縱然白宇飛自幼習武,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些內傷,嘴角溢出一絲血跡。
卻也顧不得擦拭,忙又爬起來跪好:「父皇息怒,此事,確實是兒臣不好,兒臣心悅芳菲,求父皇留她一命!」
說著,他重重叩首:「求父皇成全。」
皇帝氣的臉色鐵青:「混帳東西!朕是為你好!你如今尚未婚配,正室未曾入門,難不成就要先鬧出個寵妾來?!」
「父皇息怒,兒臣知錯。可兒臣心悅芳菲,怎能只為自身瀟灑,便捨棄她不顧,做這等子薄情寡義之人!」白宇飛恭恭敬敬道。
皇帝哪裡不知這些?可有舍有得。
被人議論幾天,總好過議親之時被拒來得好!
雖說他也能賜婚,可有些世家大夫,他也不願因賜婚強娶之事鬧出不愉來!
「你可想好了,若是留了她,且不說朝臣如何想,你母妃那邊如何交代,便是議親,就會有許多世家大夫瞧不上!」皇帝冷著聲問道。
白宇飛心裡苦笑,可他這個時候如果捨棄劉芳菲,任由父皇將人殺了,現下或許無人知曉。可他那些皇兄皇弟,哪個又是省油的燈?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