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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芳菲!
阮靈兒心裡早有猜測,此刻算是得到了證實。
咬了咬牙,夠狠的啊。
之前都是小打小鬧的栽贓嫁禍,現如今,買兇放火都敢做了。
她心裡有數,京兆尹那天也在美容院,心裡自然也有數。
有些為難的看了眼阮靈兒。
這位貴女,是王爺的心頭肉。
那位妾室,卻也是五皇子府的人。
這……兩頭都不好得罪。
想了想,又對著小乞丐們發難道:「你們所言,可是真的!」
「若有一句虛言,本官即刻叫人痛打你們三十大板!」
聽到這話,阮靈兒臉色冷凝的看向京兆尹。
京兆尹乾笑兩聲:「阮小姐莫要見怪,本官也只是例行詢問。」
「他們所指雖然明確,可其中還有不合理的地方。」
「哪裡不合理?」阮靈兒冷著小臉反問道。
「他們是在美容院附近抓到的,若是按照他們所言,辦完事,應該去找買兇之人兌換銀子的。」
京兆尹忙說道:「為何會在附近逗留?難不成是等著被抓?」
話里話外,就差把「可能是有人栽贓嫁禍」寫臉上了。
幾個小乞丐一聽,忙解釋道:「大人!小人說的都是實話啊!」
「小人們本想躲起來的,可火勢還沒燒起來,就被撲滅了。小人們是……」
說著說著,突然意識到什麼,忙又住了口。
京兆尹惱怒的拿起驚堂木,重重拍了一下:「還不從實招來!」
幾個小乞丐被嚇得一激靈。
豁出去的閉上眼睛:「小人們是怕火沒燒起來,貴人不買帳。想……想找機會在放一把火……」
阮靈兒:「……」京兆尹:「……」阮靈兒眸色冷沉。
幾個小乞丐年歲都不大,卻也已經不是懵懂無知的孩童了。
為了賺點銀子,明知縱火不可為,偏要為之。
做了第一次,怕買主不滿意,還想做第二次!
何其狠毒!
京兆尹臉都綠了:「放肆!荒唐!簡直惡劣至極!」
阮靈兒心裡惱怒,說話也帶了幾分火藥味:「大人,他們已經招供。」
言外之意,該走下一步流程了。
京兆尹為難的看著阮靈兒:「阮小姐說的是。」
「只是……因幾個賤/民的指證,就要去皇子府抓人,是不是……太草率了點。」
阮靈兒定神看著他。
京兆尹被盯得頭皮發麻,想說點什麼的時候,阮靈兒突然笑了。
「我明白了。」
她說道:「既然大人不想管,我也不必在這兒浪費時間了。」
「這個時辰,想來父親應該在家。」
她毫不遲疑的轉身朝外面走去。
「等等!阮小姐,且慢!」京兆尹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,一路小跑追到她面前。
開什麼玩笑!
這事若是鬧到阮閣老面前,他立時三刻便會被阮閣老罵的狗血噴頭!
就在這時,白錦淵大步從外面走進來。
看到氣鼓/鼓的阮靈兒,和一臉賠笑的京兆尹,眉頭一擰:「怎麼回事。」
吉祥沒給京兆尹開口的機會,就搶先將經過說了一遍。
白錦淵面色微冷。
涼涼道:「本王竟然不知,指證是否可信,竟然看的是身份了。」
京兆尹後脊背一寒:「不……下官不是這個意思。下官這就去抓人。」
「且慢。」
白錦淵呵斥了一聲,拉著阮靈兒站到一旁:「帶進來。」
赤心快步走進衙門,手裡扯著的麻繩,綁著幾個力吧。
京兆尹小心翼翼的詢問道:「王爺,這是?」
赤心將麻繩丟開:「還不從實招來。」
幾個力吧爭先恐後道:「大人饒命!小人……小人是一時糊塗!」
京兆尹眉心突突直跳。
感覺最近是聽不得「大人饒命」這話了。
「小人也是不得已!那人說他是皇子府客卿,如果小人不按照他說的做,就要殺小人全家!」
「小人萬般無奈,才會往藥鋪井裡投毒的!求大人明察……」
京兆尹快哭了:「那人叫什麼名字,幾皇子府的客卿?」
力吧忙道:「小人只聽到有人喊他求德,不知道是哪位皇子府的客卿啊。」
「荒唐!連他是哪位皇子府的人,你們都不知道,就相信他的話?!」京兆尹氣的腦仁疼。
這一天天的,都是什麼蠢貨!
「也罷,來人啊。」
他招呼著林貴過來:「去查查這個求德,如今身在何處。」
阮靈兒諷刺的扯了下唇角:「求德是五皇子府客卿。」
京兆尹:「……」
差事真是越來越難辦了……
他徵求的看向白錦淵:「王爺?」
白錦淵斜倪了他一眼:「秉公辦案。」
「是。」
京兆尹擦了擦額頭的汗:「來人,去五皇子府,請妾室劉氏和客卿求德過來說話。」
阮靈兒在白錦淵耳邊低聲說了兩句。
白錦淵看向赤心:「帶上香芋同去。」
沒多久,白宇飛帶人黑著臉來到衙門公堂。
沖白錦淵拱手:「皇叔,侄兒聽聞有乞丐狀告劉氏買兇縱火,力吧狀告侄兒府上客卿買兇投毒。」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