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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知道娘素來喜歡表姐多些,哪怕委屈了我,也不願委屈表姐。可……娘,我才是您的女兒啊。」
阮靈兒笑眸含淚,卻倔強的不肯淚水滑/落,看的阮母心都要碎了。
「我也希望娘能夠信我幾分,哪怕一次呢。」阮靈兒反握住阮母的手捧在心口:「娘,難道您的靈兒,真的就如此頑劣不堪信任嗎?」
阮母連連搖頭:「沒有!靈兒是娘的乖寶,娘怎麼會不信靈兒!」
「舅母!」阮芳菲尖銳的聲音響起:「舅母相信妹妹,是不相信芳菲了嗎!是覺得芳菲是那種會害妹妹的惡人嗎!」
「夠了!」阮閣老黑著臉盯著阮芳菲:「你這是在幹什麼?你這是在質問你的舅母嗎!」
阮芳菲對阮閣老還是有些懼怕的,可憐兮兮的咬著下唇:「沒有,我只是……」
「靈兒喝了藥水,如今還活著,說明她沒有說假話!」阮閣老懶得聽她狡辯,直言道:「事到如今,你還有什麼可說的?」
阮芳菲咬咬牙,她還能說什麼!她現在說什麼,都不會有人相信她了!
她心一狠,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:「芳菲無從辯解,但芳菲沒有做!芳菲也願意喝藥,自證清白!」
藥水已經被阮靈兒喝完了,這東西珍貴,想必攝政王也不會給她第二瓶,只能賭一把了!
阮閣老氣笑了。
這會兒他若是還不明白阮芳菲的小心思,那他這頂烏紗帽,也不必戴了!
阮靈兒撇了撇嘴角,從袖管里又摸出一個白玉瓶遞過去:「給你,喝吧。」
阮芳菲:「??」阮芳菲:「!!」
「你怎麼還有!」她又驚又怒之下,將心裡話吼了出來。
阮閣老厭惡之意,連遮掩也不遮掩了:「怎麼?你不是要喝藥自證清白,現下不正如你所願了?還是說你根本不敢喝,只是想藉口誆騙我們!」
「沒有!我敢……敢喝……」阮芳菲臉色蒼白,伸出去的手卻遲遲不敢接那瓶藥水。
她心裡焦急萬分,卻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喝不喝,都是死棋啊!
她憎恨的盯著阮靈兒,賤/人!都是這個賤/人!她為什麼要回來!為什麼要活著!
為什麼她都活著回來了,還要對她不依不饒!
還有舅舅!阮靈兒又沒死!怎麼就不能饒過她一次!為什麼要對她咄咄相逼!
舅母!對,還有舅母!舅母怎麼不幫她說話了!舅母為什麼不相信她了!
都是賤/人!都該死!
阮靈兒見她如此,索性直接蹲下來,將藥瓶打開送到阮芳菲面前:「既然表姐不想接,那做妹妹的餵你好了。」
阮芳菲驚恐的想要躲開,可看著打開的瓶口,突然眼睛一亮,如果她「不小心」把藥水打翻……
「表姐別怕,這瓶若是打翻了,我手裡是沒有了。但是!」阮靈兒捕捉到她的眼神,笑的戲虐:「王爺疼我,只要我開口,要多少王爺都會讓人送過來的。」
言外之意,你想把藥水灑了,就只管動手。無論灑掉多少,總還有你喝的!
阮芳菲氣的眼前發黑。
可在阮閣老的注視下,她什么小動作也不敢有。
幾番掙扎後,她推開阮靈兒手裡的藥,膝行到阮閣老面前哭天搶地的認錯:「舅舅!舅舅我知錯了……我再也不敢了!我不是要害靈兒妹妹,只是!只是不忍心她受相思之苦,才會出此下策……雖然行事荒唐了些,卻也沒有惡意,只是關心妹妹,用錯了方法啊!」
阮閣老額頭青筋突突直跳:「關心妹妹?好一個關心妹妹!關心她,叫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去給男人投懷送抱!還叫她私自去五皇子府,你是生怕她活得長嗎!那五皇子是什麼人!是會任人拿捏的人嗎!」
「你這話說出來,鬼都不信!還想誆我!」他抬手按著胸/口:「還不說實話是吧!還不說實話,我就讓人來,把那藥給你灌進去!」
若非眼前這人,是他姐姐唯一留在世上的女兒,他真恨不得大棍子把人打出去!
「不要!我說!我說!」
阮芳菲被嚇得瑟瑟發抖,心知不交代點東西,是過不去這一關了,索性說道:「是……是我與五皇子兩情相悅,見不慣靈兒處處糾纏五皇子,想叫她去討個沒臉,好知難而退!」
說完又趕緊補充道:「但是!但是我真的沒想害她啊!我真的沒有想害她!舅舅!舅舅您相信我!舅媽……」
她膝行到阮母面前,抱著阮母的腿:「舅媽您相信我啊,我不是那樣的人,不是……」
阮閣老冷哼一聲:「是嗎?那靈兒為何一進房中,就被人打昏了?」
「這……」阮芳菲一噎。
是她怕阮靈兒臨陣脫逃,買通了五皇子府的下人,想要徹底坐實這件事,叫阮靈兒徹底的身敗名裂,再無翻身之地!
阮閣老牙齒咬的咯咯作響,大步走到阮靈兒面前去奪那瓶藥水,卻被阮靈兒反手躲開:「父親別……算了吧。」
「既然已經知道是她有意為之,誰打昏的我,背後有無指使,已經不重要了。」阮靈兒搖了搖頭:「事已至此,父親母親打算怎麼處置表姐?」
阮芳菲:「??」
什麼?還要處置她?!她都已經說實話了,怎麼還要處置她!
第6章 吃裡扒外的好狗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