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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沖秋菊吩咐道:「去請太醫過來給靈兒診脈。」
對自己下毒算計她,那她倒也不介意多做點什麼。
誰料秋菊還沒有應聲,就被阮靈兒拒絕了。
「多謝娘娘厚愛,臣女略懂些醫理,這點毒用王爺賞的藥丸就能解,不勞娘娘費心了。」
話落,躬身一禮後,徑直離開。
德妃:「!!」
小賤/人愈發猖/狂了!
唱戲的正主都走了,其餘人也沒有紛紛行禮告退。
待所有人離開,德妃的怒意終是壓不住了。
黑著臉看向跪在下首的四人:「說!怎麼回事!」
拂冬身體一顫,如實道:「娘娘明鑑,奴婢真的沒有下毒。」
她將去到阮靈兒身邊後發生的事,一五一十講述了一遍。
德妃氣的頭疼,眼裡煞氣翻/涌。
冷笑道:「好個阮靈兒,竟劍走偏鋒,打了本宮個措手不及!」
……
阮靈兒回到住處,吃糖豆似的往嘴裡丟了個百解丸。
紅袖看的無奈:「小姐啊,趕她們走的法子有很多,何必用這種自損八百的主意?」
方才那血吐得,即便她知道自家小姐的另一個身份,也著實心驚。
「法子有很多,可這樣才最氣人啊。」
她美滋滋的喝了口茶:「我就喜歡看德妃氣的跳腳,卻又干不掉我的無奈樣子。」
一想到她們退場後,德妃找拂冬問出究竟,會氣成什麼樣,她就開心。
只可惜,那樣子她不能親眼看見。
紅袖無語的扯了下嘴角。
罷了,小姐開心就好。
左右和德妃的矛盾,也是不可能化解的。
入夜,白錦淵悄無聲息來到阮靈兒房間。
外面守夜的吉祥毫無所覺。
阮靈兒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猛獸盯上了一般,從睡夢中驚醒,睜眼看到床邊的輪廓,呼吸猛地一滯。
試探道:「王爺?」
白錦淵這才挪了下身子,坐在光線稍微亮些的地方。
雙眸溫柔似水的看著她:「嗯。」
阮靈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:「王爺來就來吧,怎麼也不叫醒我?」
突然驚醒,看到床邊有黑影,很嚇人的好不好。
白錦淵從喉嚨里擠出一絲低笑:「嚇到了?」
「有點。」阮靈兒老實的點頭。
白錦淵伸手將她耳畔的髮絲別到耳後:「別怕。」
阮靈兒無聲翻了個白眼:「……」
這是說不怕就不怕的嗎?
生理反應好不好!
但是好幾天沒見著白錦淵,也當真是想念的緊。
自動自發的撲進他懷裡,摟著精壯的腰身嘟囔道:「王爺不是說,要時刻陪著皇上,脫不開身嗎?」
白錦淵下顎抵著她腦袋蹭了蹭:「嗯。」
此番祈福,皇帝有所動作,防他防的緊,同吃同睡不肯他離開視線一步。
阮靈兒滿腦袋問號:「嗯?就嗯?就這?」
「那王爺現在是怎麼過來的?」她抬起頭,狐疑的問道。
白錦淵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後頸:「用了點小手段。」
阮靈兒挑眉:「藥?」
白錦淵:「靈兒真聰明。」
阮靈兒:「王爺真勇敢。」
誰都敢下藥。
白錦淵沒在意阮靈兒的調侃,柔聲道:「德妃找你麻煩了。」
「算不上麻煩。」
阮靈兒擺擺手:「反正閒著也是閒著,互相消遣下罷了。」
白錦淵手指摸上她的後頸:「消遣人的法子有很多種,下次不許用這樣的法子了。」
依舊溫溫柔柔的。
但阮靈兒卻察覺到一股不容拒絕的意思。
她心虛的乾笑兩聲:「知……知道了。」
白錦淵俯身在她唇角親了親,滿意道:「乖。」
「本王不能多留,這就回去了。」
他低聲交代道:「靈兒有什麼事,只管叫吉祥去告知本王。」
說完,又在阮靈兒額頭上親了親。
快了。
很快他就能擊潰皇帝的野心,安心準備給靈兒的求婚和婚宴了。
阮靈兒心裡有些捨不得,卻也敏銳的察覺到祈福背後的大事,沒有出聲阻攔。
目送白錦淵轉身離開,剛準備躺下,吉祥握著劍破門而入:「誰!出來!」
阮靈兒:「……」
吉祥警惕的環視四周,並沒有第二道呼吸,有些詫異的對上阮靈兒的眼睛。
尷尬道:「小姐,奴婢吵到您睡覺了?」
又趕忙解釋道:「奴婢聽到房間裡有動靜,怕是有賊人對您不利,才會沖/進來得。」
阮靈兒點了點頭:「沒事,你下去吧,人已經走了。」
吉祥下意識順從的往外走。
出了門,後知後覺反應過來:「??」
人已經走了?誰走了?
哦……
除了王爺,還能有誰。
嘴角抽了抽,無奈的翻身上樹,繼續守夜。
次日,眾人吃了早飯後,隨著德妃一同去了國寺正殿。
不同的是,德妃和皇帝進正殿裡燒香。
她們這些陪同之人,只能去偏殿。
燒香之後,還要在偏殿跪著聽經,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。
直到第六天,皇帝才宣布祈福結束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