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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宇飛:「……」
幾日不見,愈發沒規矩了!
輕皺眉頭,不悅道:「阮靈兒,本宮還沒叫你起來呢。」
阮靈兒挑眉,一臉驚訝:「五殿下是來找事的?」
白宇飛:「……」
他就說了下規矩,怎麼就成來找事的了?
「本以為五殿下帶著劉妾室上門,是要請罪的,不成想竟是來問罪的。」阮靈兒毫不客氣道。
白宇飛:「……」
「本宮只說了一句話,你便有十句等著本宮!」他黑著臉說道。
阮靈兒毫無形象,且,毫不避諱的翻了個白眼。
硬鋼道:「人長嘴就是要說話的,殿下也不是第一天認識臣女了。」
白宇飛:「……」
看到白宇飛鐵青的臉色,阮閣老忍著笑,假意呵斥道:「靈兒,不得放肆!殿下是皇子,身份何其尊貴,能來咱家,那是咱們家的榮幸!」
「可不是身份尊貴嗎。」
阮靈兒聳了下肩膀,有恃無恐道:「若是旁人帶著妾室上門,只怕要被主人家大棒/子打出去了,更別說是帶個跟主人家有過節的妾室上門了。」
「可見,身份尊貴還是有好處的。」她似笑非笑的倪了眼劉芳菲。
劉芳菲:「……」這賤/人!
「本宮今日帶劉氏上門,就是為了給阮閣老賠個不是。二來,也確實有求於靈兒。」
白宇飛看向阮靈兒的目光,柔和了幾分。
第135章 黃鼠狼給雞拜年
迎上視線,阮靈兒無聲的翻了個白眼。
勞什子有求於她?
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。
「殿下這話說得,知道的,是知道殿下為了兩件事情而來。不知道的……」
她嗆聲道:「還以為殿下所謂的「賠個不是」,是有條件的呢。」
白宇飛臉色一凝,這阮靈兒當真是囂張慣了!
「靈兒,不可胡言。」阮閣老輕斥道,臉色卻沒有半分怪罪之意。
暗搓搓的打量著白宇飛。
近來朝堂之上的動靜,皇上有意無意打壓五皇子一脈。可卻並未傷及根基,只怕其中另有盤算。
此刻五殿下上門,定然是來者不善。
「殿下真會說笑,小女蠢笨,哪裡能幫得上殿下的忙。」他迂迴道。
「阮閣老何必謙虛,靈兒一身醫術,在京都貴女中也算小有名氣。」
白宇飛無視阮閣老的拒絕之意:「本宮聽聞,先前劉氏偶感風寒,便是靈兒出手診治的,可見醫術高明。」
「劉氏的情況,實在不宜找太醫過府診脈,還請阮閣老應允,叫靈兒出手給看看。」
抬高了阮靈兒,又堵死了阮閣老找藉口的後路。
這話說的委實漂亮。
只可惜,阮靈兒是個油鹽不進,軟硬不吃的人。
「父親答應了無用,我沒這個本事為殿下的妾室看病。」阮靈兒直截了當的拒絕:「且不說我醫術不精,就沖病患是劉氏,我就不會出手。」
白宇飛皺眉:「醫者父母心,怎能因與劉氏有過節,便將病人拒之門外?」
「是啊。」劉芳菲淚眼婆娑的望著她:「靈兒妹妹,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,因此惱我,氣我。可我們終究是血脈相連的親人,你怎麼忍心見死不救?」
阮靈兒:「……」
這還沒怎麼樣呢,就開始道德綁架了?
「少拿這些與我說事,你到快死的那一步了嗎?」
她譏諷道:「再者,誤會?哪裡有這麼多誤會?是不是誤會,你心裡沒點數?是希望我將你最後那層遮/羞的麵皮子,直接給你撕下來嗎?」
劉芳菲擠出來的眼淚還沒掉下來,就被阮靈兒懟了個臉色煞白。
心裡恨不得將阮靈兒生吞活剝了。
可想到昨晚跪了一夜的屈/辱,她不敢再壞了殿下的盤算。
只能忍著憤恨,走到阮閣老和阮靈兒面前,雙腿彎曲跪了下來。
膝蓋接觸到地面時,原本就紅/腫/青/紫的傷處,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,面容都扭曲了。
阮靈兒利索的躲開她的跪拜,饒有深意的掃了眼她的雙腿。
唇角為撇:呵,自己爭來的姻緣,也不過如此。
「這是做什麼。」
阮閣老皺眉,雖沒有避開她的跪拜,但面色卻有些不悅:「你既然已經進入皇家,便不能在對老夫行禮了,如此豈不折煞老夫了?快快起來吧。」
說著,沖一旁婢女呵斥道:「蠢貨,還愣著做什麼,還不快將劉妾室扶起來!」
劉芳菲咬著下唇,委委屈屈的望向阮閣老:「舅舅!舅舅如此,是要與芳菲生分了嗎!」
阮靈兒:「……」
槽點太多,實在無從吐起。
一旁的白宇飛,臉色也有些尷尬。
先前覺著劉芳菲聰慧過人,又溫柔小意。如今才發現,簡直蠢笨如豬!
冒領阮靈兒的功勞,逼的阮閣老一家險些和離,現在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?
找罵也沒有這麼找的。
「芳菲愚鈍,做了許多錯事,但芳菲到底是舅舅看著長大的孩子,芳菲沒有壞心的。」劉芳菲扯著帕子哭的難過。
是真難過,膝蓋疼。
阮閣老面容並沒有軟化,招呼著婢女將人扶起來:「劉妾室言重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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