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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先前臣妾見過阮家小女一次,那模樣生的著實漂亮,想必她的舞,定也如她的人一般,值得一看。」
第225章 敢說敢講阮閣老
被點名的阮靈兒:「??」
這意思,是讓她出來獻舞?
雖說貴女給皇帝獻舞,也不算委屈,但是她不會啊。
而且,她著實不喜歡德妃,為什麼要給這女人跳舞?
怕不是在想屁吃。
皇帝樂呵呵的看向阮閣老的桌子:「愛卿滿腹經綸,想必養出來的女兒,也定是才藝雙絕。不知……」
「皇上。」阮閣老黑著臉站起來。
衝著皇帝躬身道:「請皇上和娘娘恕罪。」
「小女是家中老么、又是獨女,臣的夫人多有嬌慣,竟縱的她沒一樣能拿得出手的,臣實在慚愧。」
他的女兒,千驕百寵著長大,可不是為了給人當舞姬取樂的。
「等臣發覺時,已經悔之晚矣。」
「但臣私心想著,到底是女子,無需建功立業的,倒也不必過分苛責她的學業。」
「臣家中也無需要她歌舞助興的,不學就不學吧。到底是女子,唯幾年鬆快,就隨她去吧。」
他的寶貝女兒,在自己家都無需做這些,哪輪得著給德妃當舞姬?當場獻什麼狗屁舞!
這陰陽怪氣的,懟的皇帝臉色也有些難看。
一旁德妃更是臉色陰沉:「阮閣老如此,未免也有些過了。」
「京都的貴女,哪個沒有一技之長?阮閣老如此驕縱女兒,難不成還打算養她一輩子嗎?」
「什麼都不會的,將來到了夫家,只怕也是要吃苦頭的。」
說著,她突然眼睛一轉,笑容和煦了起來:「本宮很喜歡阮家小女,想來也是有緣。」
「既然阮閣老不捨得管教,不如就送到本宮這裡,由本宮找人教她吧。」
「左右,總不能叫人都覺著,阮家小女是個以色/侍人的。」
阮閣老不悅的擰眉。這說的什麼話!
「德妃娘娘厚愛,臣本不應推辭。」
「只是小女年幼魯莽,娘娘如今身懷有孕,要伺候皇上,又要保養身子的,倒不能叫娘娘在為了小女勞累了。」
「否則若是皇嗣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豈不是娘娘的罪過?」
「臣倒是聽聞,五殿下自幼習武,劍術極佳。」
「臣是個文人,手無縛雞之力,很是仰慕習武之人。一心想著,若有朝一日,能有幸見一見五殿下的劍術,此生便是無憾了。」
阮閣老沖皇帝又施一禮:「皇上,德妃娘娘入宮多年,只有五殿下一子。如今再度有孕,實乃喜事。」
「不如,就請五殿下舞劍一曲。一則,為德妃娘娘慶祝。二則,臣也著實心癢。」
「願,皇上了臣夙願。」
說完,他躬身一禮。
話落,周圍一陣唏噓。
好一個阮閣老,果真是敢說敢講啊!
莫說是尋常臣子,便是身受皇恩的郡王、親王,也不敢說是娘娘的罪過啊。
可阮閣老偏偏就說了。
不但說了,竟還提議讓五皇子舞劍?!
著實是膽大包天啊!
阮靈兒被阮閣老擋在身後,憋笑憋的滿臉通紅。
她爹是真鋼啊!
德妃讓她獻藝,她爹就讓德妃的兒子獻藝。
以牙還牙,幹得漂亮!
德妃有些懵怔:「阮閣老,你是……」瘋了嗎?!
竟敢說是她的罪過?!
竟敢讓皇子舞劍給他一個臣子看?!
然而話沒說完,就被皇帝打斷了:「夠了。」
皇帝警告的掃了眼德妃。
阮閣老可是舌戰群儒的主兒。
德妃一個身居後宮之人,竟還妄圖在阮閣老嘴上占便宜?
愚蠢!
「阮家小女既然不善歌舞,此事便也罷了。」
皇帝繼續說道:「朕還未曾見過阮家小女的,不如叫她隨便說……」
「皇上。」白錦淵起身,拱手道:「五殿下小時候,臣也經常指點他的劍術。」
「如今皇子長大了,臣倒也許久未曾見過五殿下練劍。」
白宇飛臉色黑得發青,手指越收越緊。
混帳東西!全都是混帳!讓他一個皇子獻藝?拿他當什麼了!娛人的伶人不成?!
然而白錦淵哪裡管得了他怎麼想。
德妃膽敢當著他的面,為難他的小靈兒。
母債子償!
「今天既然是慶祝德妃有孕,尋常歌舞略顯庸俗,倒不如趁此佳期,讓殿下為皇上舞劍一曲。」
白錦淵掃了眼德妃,見她臉色難看,眸中笑意更深:「臣也托大,檢查下殿下的功課如何。」
白宇飛:「……」托大?
他攝政王,雖早早就成了親王,後又成了攝政王。
可實際上,年歲與他不過相差幾歲而已!
算什麼托大?本就是托大!一群朝臣面面相覷。這……
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啊。
攝政王要維護阮家小女,皇帝若應允,那便是打自己皇子和妃嬪的臉。
若是不應允,只怕立時三刻,便就要和攝政王撕破臉了。
瞬間,眾人不由看向阮閣老。
此事是由阮閣老挑起來的,此時若由阮閣老遞個台階,想必……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