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誘/拐/他寶貝女兒的時候,沒有知會他一聲。
現在出岔子了,想讓他從中說和,做夢!
想都不要想!
白錦淵哪裡聽不出他言外之意,抿了抿唇角。
輕描淡寫道:「靈兒快要及笄了。」
阮閣老臉色一僵。
白錦淵嗤笑:「女子及笄後,便可議親。」
阮閣老:「……」
白錦淵:「不知阮閣老可做好嫁女的準備了嗎?」
「說來慚愧,從數月前,王府便已經著手準備求娶的聘禮了。」
阮閣老臉一黑,牙齒咬的咯咯作響:「……」
果然不是東西!
他的寶貝靈兒才多大!尚未及笄!就準備求娶!
這么小,都下得去手!
白錦淵:「聽聞民間有「嫁出去的女兒,潑出去的水」這種俗話。」
「……」
「以後靈兒嫁到王府,便不再是阮家女,而是王府女主子,還要冠以夫姓。」
「……」
「阮閣老唯有這一個女兒,想來定是心疼不舍。王府便不同了,要迎娶女主子,通府上下都喜聞樂見。」
「……」看著阮閣老愈發鐵青的神色,白錦淵滿意的轉身離開。
赤心:「……」
出了阮府,赤心小心翼翼提醒道:「王爺,阮閣老是阮小姐的父親。」
您這樣氣他,將來求親,只怕是不好過關啊!
白錦淵斜倪著他:「若非如此,本王何必與他多費口舌?」
第309章 王爺,多吃幾口涼茶吧
赤心苦笑一聲:「您還不如不與他多費口舌呢。」
白錦淵一個冷眼丟過去。
赤心心裡一緊,忙道:「王爺英明!」
白錦淵冷哼一聲:「占了靈兒這許多年,若非他是靈兒父親,本王豈會只是氣他這麼簡單?」
赤心:「……」
有沒有一種可能,阮閣老是阮小姐的父親,所以不是「占」,而是「養」。
走了兩步,白錦淵嘆了口氣:「也不能全怪他。」
赤心鬆了口氣:是啊是啊!王爺總算清醒了!
白錦淵:「也怪本王沒早早將靈兒接到王府撫養。」
赤心:「……」
您還是多吃幾口冷茶吧。
嘉禧居。
阮靈兒聽了下人複述白錦淵和父親的對話,笑的眼淚都出來了。
她捂著肚子笑趴在桌上:「得虧父親是文官,否則怕是要動手打人的。」
紅袖抿唇:「即便老爺是文官,怕也是想動手的。」
頓了下,試探道:「小姐,您打算什麼時候見王爺?總這麼晾著,只怕不妥。」
阮靈兒翻了個白眼,有什麼不妥的。
他算計她的時候,也沒想過不妥。
陰陽怪氣道:「王爺權勢滔天,我一小小臣女,哪裡能左右王爺行事?哪裡敢左右王爺行事?」
紅袖:「……」
阮靈兒:「叫苗姬別吝嗇東西,毒蟲藥粉什麼的不許斷,一處角落都不准放過!」
眾人無語:「……」真·說一套做一套。
藏身在不遠處保護的暗衛,看到嘉禧居又多了足足一倍的毒蟲,頭皮隱隱發麻。
王爺究竟怎麼惹著這尊祖宗了。
消息傳到白錦淵耳朵里,他失笑搖頭,對赤心吩咐道:「去把那個未打開的匣子拿來。」
阮靈兒送來的東西,除了戴在身上的紅豆骰子,其餘都被白錦淵妥善收藏好了。
其中只有一個匣子。
白錦淵打開看了一眼,就原封不動擱置在架子上了。
赤心將匣子取下來放在白錦淵面前:「王爺。」
白錦淵將其打開,取出裡面小巧的搓衣板。
赤心奇怪道:「屬下記得,這是阮小姐送的。」
白錦淵:「嗯。」
赤心更奇怪了:「阮小姐送這個是什麼意思?王爺身份尊貴,也無需自己洗衣服……」
話說一半,他反應過來了。
王爺是不需要自己洗衣服。
但搓衣板在民間,還有個旁的用處。
他咽了咽口水:不會吧!不會真是他想的那樣吧!
白錦淵撫/摸著搓衣板的紋路,縱容的笑著搖搖頭。
這東西小巧,顯然不是用來洗衣物的。
看來他的小靈兒,是早就想好如何罰他了。
幾日後,阮靈兒睡醒,盯著床幔愣神。
紅袖輕輕敲了下房門,低聲道:「小姐,可醒了沒有?」
「嗯。」
阮靈兒還有些倦意,懶散的歪著頭看過去。
推開門,紅袖神色複雜的快步來到床邊:「小姐,王爺又來了,就在院子外呢。」
阮靈兒擰眉,沒好氣道:「來就來唄,左右一會自己就走了。」
這不已經是近些天的尋常事了嗎。
紅袖為難的說道:「小姐還是親自去看看吧。」
說著,自顧自取過衣裳,放在炭盆上烘熱。
阮靈兒有些遲疑的皺眉:「怎麼回事?硬闖進來了?」
紅袖搖頭:「那倒沒有。」
「那就別管他。」阮靈兒裹著被褥,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。
不想起。
紅袖將烘熱的衣裳遞過來:「小姐還是起來,去看看吧。」
她不是會自作主張的人,可今日這堅持如此,倒叫阮靈兒有些奇怪。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