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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們二人今天的首要任務,就是保護傅玲瓏的安危。
傅雪雲搖頭:「玲瓏的安危你不必擔心,她雖平日裡看著大大咧咧,但這些年隨著叔父行軍,保命還是不成問題的。」
「只是,怎麼從不聽你說起過這事。背後那人……」
她試探著看向阮靈兒,神色有些凝重。
若是背後之人身份尊貴,她們只怕不好對付。
「別慌。」
阮靈兒明白她的擔憂:「如果真是我猜測的那人,身份並不是什麼權貴。只是身後的勢力複雜,可能有些棘手。」
「你怎會惹上這樣的人?」傅雪雲不解:「前些年,你行事雖荒誕些,卻也只是纏著五皇子,總不會是心悅五皇子之人吧?」
說著,她自己就搖頭:「也不對,倘若真是心悅五皇子,依著你現在的行事,應該也不會想要你性命了才是。那……」
「因為王爺?」她慌張的看向阮靈兒。
阮靈兒驚訝的挑眉,雪雲這腦子轉的真是快啊!
她也是懷疑新月是給她下蠱之人,才會聯想到這起子恩怨的。
「如今尚不能確定,但很大可能是。」她沒隱瞞自己證實的東西。
傅雪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:「我們先出去吧,若那人警惕些,說不定回來打探消息。」
這一點,阮靈兒都沒有想到,不由欽佩的看了眼傅雪雲。
感嘆道:「還是你心思縝密啊。」
和她三哥一文一武,互補,倒是般配。
只是這後話,她沒說。
三哥尚且不想給傅雪雲壓力,她自然也不願好友有心理壓力。
二人回了院子,做出一副夜談的模樣,還叫紅袖開了壇梅子酒做樣子。
與此同時,傅玲瓏出門沒多久,就被在酒樓吃酒的安子塵瞧見了。
他詫異的用扇子敲了敲窗框,低喃道:「這一身黑衣,是要去做偷糧的耗子不成?」
就在這時,吉祥和如意一前一後,緊跟著傅玲瓏而去。
安子塵:「??」組團當耗子去了?
不對,這架勢定是去辦什麼事了!
他目送幾人離開,關上窗子對身後小廝說道:「這裡的酒水味道不錯,打包些,我去給王爺送去。」
小廝領命離開。
片刻後,安子塵拎著酒罈子來到王府。
正撞進新月從側門出去。
微微挑眉,今個這是怎麼了?
書房裡,白錦淵冷眼盯著安子塵手裡的酒罈:「你手裡的差事若是忙完,可以去青/樓吃酒,可以去楚/館看戲。」
未盡之言,就是別來煩本王。
安子塵:「……」
「王爺,臣可是有要事,特意前來匯報的。」他委屈的說道。
白錦淵掃了他一眼,低頭繼續看公文:「說。」
「傅家玲瓏小姐,帶著阮小姐身邊的吉祥、如意往城門方向去了。」安子塵忙道。
白錦淵一頓,放下公文:「可知是為了何事?」
「這個,臣不知。」安子塵搖頭:「但瞧著三人皆是一身夜行衣,想必是要緊事。」
白錦淵微微皺眉:「來人。」
莫寒推門進來,抱拳道:「王爺。」
「派人去查查。」白錦淵交代道。
「是,王爺。」莫寒拱手,領命退了出去。
白錦淵頓了下:「等等,再派人去看看靈兒此時在做什麼。」
莫寒:「是,王爺。」
從王府出來的兩路人馬,一路去了阮府,一路則直奔城門方向。
作為餌的苗姬,匆匆出了城,就按照阮靈兒的吩咐,朝著城外不遠處的樹林奔去。
就停在樹林入口處,找了個略微平整些的石頭坐了下來。
心臟砰砰直跳。
按照阮靈兒的意思,今晚就能將偷聖蠱的人揪出來!
只要她能把那個人抓住,她就可以回苗寨救她阿姆了!
越想,越緊張。
藏在衣袖下的手指不安的動了動,全身的蠱蟲都在她的召喚下,進入了備戰狀態。
沒過多久,一道略顯清瘦的身影出現在她視野里。
苗姬瞳孔微縮,來了?是這個人嗎?
她按捺著沒動,眼看著那人朝她的方向走來,心臟越聊越快。
待人逐漸逼近,她警惕的盯著:「閣下可是有事?」
新月輕笑一聲,借著月光上下打量著她:「你是苗姬?」
「你是誰!」苗姬防備的問道:「你怎麼知道我的。」
新月背著手,手腕微動,藏在衣袖裡的匕首掉落在掌心裡。
她道:「你走的匆忙,有東西忘了拿,小姐特意吩咐叫我追上你,務必把東西送到你手上。否則前路漫長,可不好走呢。」
苗姬故作狐疑:「什麼東西?小姐怎麼不叫紅袖或者添香給我送?」
心裡卻已經確定了來人的身份。
此人定是她們要釣的魚!
手指輕輕撥/動著手腕上無心的銀鈴鐺,隨著那鈴鐺的震動,身上的蠱蟲順著裙擺落在地面上,衝著來人緩緩爬去。
新月並沒注意到這些,還在不動聲色靠近苗姬:「碎銀子、銅板,還有些保命的藥丸。」
苗姬像是鬆了口氣似的:「哦,那給我吧。」
說完,她伸出手。
新月眼裡一喜,還真是個蠢貨!這麼好騙!<h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