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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阮靈兒,將來是要落到王府的。
閨譽這東西,本就是未來夫婿才會考察的,王爺都不在意,她在意閨譽做什麼?
新月臉色一黑,這個小賤/人!狐媚子!
還沒及笄呢,就惦記著嫁人了?
一旁的崔遠,大氣都不敢喘,縮著肩膀只想儘可能減弱自己的存在感。
這面前兩個女子,一個是板上釘釘的未來王府女主子,一個是太妃貼身婢女之女,他哪個都不想得罪。
倒不是想要左右逢源,只是這新月姑娘手段過於陰損。
若惹了她,暗地裡不知要吃多少苦頭。
「哦對了,新月姑娘方才說,你從小和王爺一同長大?」阮靈兒並沒打算輕易放過新月:「是一家人?」
面前這個女人,不單單是惦記她家王爺,還很有可能是下蠱害她的人。
無論從哪個看,都註定是敵人。
既然是敵人,要什麼心慈手軟?
新月警惕的盯著阮靈兒:「阮小姐說這話什麼意思?」
「倒也沒別的意思,不過上次王爺在我院子裡說的那番話,我記得清楚,似乎不是那麼回事?」
阮靈兒笑的乖巧無辜:「新月姑娘說話還是要注意些,免得叫人聽了去,亂嚼口舌可就不好了。」
新月臉色陰沉:「……」
她雖沒有和王爺生活在一起,但小時候每年都會來王府住一段時間,說一起長大,也不為過吧!
「王爺那是當著外人的面,怕毀了我的名聲,故而才那般說的。」
她生硬的勾著嘴角:「阮小姐怎麼還當真了。」
「原來是這樣啊。」
阮靈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:「那我明白了。」
新月一愣:「明白什麼了?」
阮靈兒認真道:「你說王爺對你避嫌,對我卻從不曾避嫌,向來是刻意而為之,是想毀我名節?」
新月皺眉,這哪跟哪啊?
阮靈兒「西子捧心」:「原來王爺早就想好了,故意當著外人的面與我親近,好叫人覺著我名花有主,便不再上門求娶。王爺真是好算盤啊!」
話語裡,皆是對王爺的崇拜和愛意。
新月:「??」你腦袋沒毛病吧?
「我不是這個意思!」她咬著牙。
阮靈兒皺眉:「那你是什麼意思?」
不等新月回答,便說道:「難不成,王爺不打算對我負責?」
新月:「??」
怎麼又跟負責扯上關係了?這都哪跟哪啊!
「好啊,王爺一面想毀我名節,一面卻又不想負責!」阮靈兒做出一副氣沖沖的樣子:「我要找王爺問問清楚,必得叫王爺給我個說法不成!」
她偏頭看向崔遠:「崔管家,帶路,我要去找王爺!」
崔遠像是看到救星般用力點頭:「好,阮小姐隨老奴這邊請!」
主子們的事,還是交給主子們自己解決吧!
「誒!等等!」新月急了。
開什麼玩笑!
鬧到王爺面前要說法?王爺能給什麼說法?
必定會說要負責!
她是來給阮靈兒添堵的!
可不是來給阮靈兒逼婚鋪路的!
「你看你,怎麼還著急了,我不是那個意思!」新月著急的拉住阮靈兒的胳膊。
阮靈兒卻倔強的搖頭:「你不必多言,我今個定是要找王爺問清楚的!」
說完,一甩衣袖,快步跟上崔遠。
新月氣的直跺腳,這個賤/人!
是故意的吧!
自己想勾搭王爺,竟還要扯她的虎皮?!
「你站住!我沒有這個意思!」她氣的心口疼,卻還是不得不快步跟上。
若叫阮靈兒自己去找王爺,還指不定要說什麼呢!
此時,白錦淵已經換了衣衫,正坐在樹蔭下納涼,等著阮靈兒過來。
可等了這許久,還不見心心念念的小人兒出現,不滿的皺眉:「靈兒呢?」
頂替了赤心的侍衛莫寒,面無表情道:「回王爺,應該在過來的路上了。」
白錦淵皺眉,王府的路這麼長嗎?
正說著,就瞧見阮靈兒鼓著小臉過來了。
那精緻如畫的眉眼,如今兩腮像氣鼓/鼓的青蛙,還挺可愛。
他輕笑一聲,眸光寵溺又溫柔:「這是怎麼了?誰欺負本王的小靈兒了?」
公子如玉,溫柔又縱容,看的阮靈兒鼻子一酸,差點就想掉眼淚了。
她噘著嘴:「王爺欺負靈兒!」
白錦淵挑眉:「本王如何欺負靈兒了?」
「新月姑娘說,王爺只想玩/弄靈兒……的感情!不想對靈兒負責!」阮靈兒委委屈屈的嘟囔。
心裡明知道是玩笑,可就在方才,看到白錦淵一襲暗紅色錦袍,坐在樹蔭下如同神祇般飄飄欲仙。
竟沒理由的生出一絲惶恐來。
惶恐他是高高在上的謫仙,而她不過是小小凡塵的普通女子。
若有朝一日,謫仙厭倦了凡塵俗世,那她……那她這交付出去的心,要去哪裡討回來?
一念至此,眼圈還真泛起了水光。
白錦淵心臟猛地一揪,笑容裡帶了絲冷戾的殺意。
他不動聲色的站起身,將人摟緊懷裡,哄孩子般動作熟練的輕拍著阮靈兒後背:「傻瓜,本王如此心疼你,怎麼捨得戲耍你的感情?」<hr>